小柳沒有留下任何撲克牌，他走的時候，握着秦堪的手，用力捏了捏。
這是什麼鬼？
秦堪只能理解爲，他請秦堪幫忙，在牛霞面前多美言幾句。
爲什麼沒有撲克牌？
按理，他應該有撲克牌的，並且還是一張不小的牌。
“你覺得這個人怎麼樣？”秦堪問牛霞。
“這人本身沒什麼問題，能力和三觀都還可以，智商很高，情商也是甲等。可是，他的背後有一個高人，指點了他。對於這一點，那人也許弄巧成拙。因爲，我沒有弄清楚那人的背後高人時，我不會向上面推薦他。”牛霞說。
秦堪大吃一驚。
看來，那個高人在牛霞面前輸了，他不應該演今天這齣戲。
確實，小柳應該老老實實，給人一種老實的假象，大智若愚多好啊。
秦堪爲小柳而惋惜。
“這樣你不覺得可惜嗎？”秦堪對牛霞說。
“可惜？”牛霞驚訝地說，“你是覺得他年輕對吧？這人，野心有，但不是很明顯，但是，他背後的人，野心相當的明顯。和有野心的人打交道，一定要多幾顆心。”
“你是怎麼感覺到他背後的人有很強烈的野心？”秦堪問。
“如果這人的野心稍微小一些，他就不會犯今天這樣的錯誤，但是，他今天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牛霞說。
秦堪沉思了片刻，點點頭，說：“有道理。我在職業上還很幼稚，看不到這一點。”
牛霞也沉默了好一會，然後說：“秦堪，你認爲黃天華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秦堪一驚。
因爲，秦堪不是認爲黃天華是怎樣一個人，而是他知道黃天華是怎樣一個人，但是，秦堪不能直接告訴牛霞，他甚至還不想讓牛霞進入到這個漩渦裡來。
所以，秦堪只好說：“黃天華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
“其他的評價呢？”牛霞問。
“你覺得呢？”秦堪不敢說下去了，只好反問一句。
“他這個人啊，按能力，確實是少有，他也是一個很有個性的人物。但是，我怎麼有種感覺，他是一個陰謀家。”牛霞說。
黃天華是一個陰謀家，沒錯。他在做企業時，就瞞天過海，成爲一個企業王國，任何人都不可能動搖他的這個王國。
就連屠三，他的師父都差點被瞞過去了。
也可以說，在商業上，如果沒有秦堪出現的話，黃天華可能是天底下最成功的企業呀，他遠遠不是別人所說的首富，五百強這些概念。
秦堪又是一驚，這點，牛霞都已經發現了，這個女人真的厲害。
秦堪試探着問：“他的企業非常大，大得難以想象，你覺得是不是太貪婪了？”
牛霞沉思了片刻，說：“此人很霸道，他可能會改變遊戲規則，憑感覺，他做企業，會做到極致，做行政會很有建樹，但是，太過分了。”
秦堪說：“你確定？”
牛霞搖搖頭：“不能。人是最難看懂的。不過，小柳--其實我們應該稱呼他老柳，他應該是黃天華培養的。”
沒錯，牛霞對事物的觀察，幾乎看到了他的本質。黃天華是核桃2，同花順的實際控制人，深城原來的老大就是A字輩的，那麼，小柳是同花順中的人物，就順理成章了。
他沒有留下撲克牌。
這很好理解，在牛霞面前，他的身份暴露得越少越好。小柳沒有任何理由留下撲克牌。
撲克牌更多的時候是表示一種威脅。
他能威脅牛霞？
顯然是不可能的。
見牛霞對黃天華有如此之深的認識，秦堪怎麼應對？他還能說什麼？
秦堪身上有一股徹骨的寒冷。
位面戰爭即將來臨。
黃天華還還管理着位面戰爭。
如果他不配合，怎麼辦啊？
黃天華已經坐大了。推回去，二十年前就出了問題，今天這局面，是黃天華掙來的，不是別人安排的，他已經做大了。
黃天華的勢力有三股，一股是他本身領導的這個團隊，力量非常巨大；第二股是他的經濟實力，他可以左右國民經濟，還可以影響別國的國民經濟；第三，他掌控的同花順和“明天會更好”，在中層中，有廣泛的滲透，這是兩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其實，除了這三條，黃天華還有第四條，他有廣泛的人脈資源。
抗衡黃天華，這是屠三培養秦堪的目的之一。
這些都不是問題，因爲，秦堪有個殺手鐗，不讓黃天華進一步成功，秦堪只需舉手之勞，把他收進海島裡，讓他們父子相聚就行了。
問題是，黃天華掌控反位面戰爭。
位面戰是最最重要的，他是人類生死存亡的大事，比任何一件事都重要。
“牛霞，如果從位面戰角度考慮，黃天華抗擊奇犽人是最合適的人選，你考慮過這點嗎？”秦堪說。
牛霞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是的。黃天華已經很成功了，他不但企業上已經做到極致了，還在位面戰上搶到了先機，沒有人可以替代他。如果硬要說誰能替代他，那就是你了。”
黃天華的成就就這麼厲害，讓你們沒有選擇餘地。
秦堪來到萬佛山，見到了屠三。
秦堪還沒有緩過氣來，又一件讓他煎熬的事來臨了，屠三通知他到他那裡去。
是不是珊珊回來了？
非常有可能。要不，屠三不會如此的興奮。
秦堪來到萬佛山，見到了屠三。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珊珊回來了。”屠三高興地說。
秦堪眼前一黑，差點暈倒，要命的事，果然來了。
“怎麼？你是不是高興的過頭了？”屠三發現秦堪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驚訝地問。
秦堪搖了搖頭，說：“沒事。”
“沒事就好。”屠三說，“珊珊這次回來，就不會再出去了。你們倆的婚事，你不能急嗬，至少，也要等珊珊二十二歲以後，才能嫁給你。”
龜兒子才急！
秦堪算了算，珊珊今年才二十歲，要嫁給他，也是兩年以後的事，秦堪心裡才稍稍寬慰幾分。兩年時間並不長，但是，對於少男少女來說，兩年，也是是改變命運的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