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在這個時候讓我一起回五欽宗,肯定是好事情。”黃埔傲龍嘿嘿輕笑。
黃埔擎天深了口氣,壓制着心中的憋屈,轉身看向黃埔傲龍,問道:“傲龍,師兄他…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那麼嚴肅?”
以前他在天銘面前根本說不上什麼話,更因爲身份的不對等,他面對天銘的時候只能卑躬屈膝,不過自從天銘收了黃埔傲龍之後,對他的態度可謂有着極大的改變,可今天的態度,卻讓他摸不着頭腦。
天銘那眼神中分明帶着警告之意,甚至還有讓人發顫的陰冷,這讓他突然想起曾經天銘的那些態度。
黃埔傲龍笑容突然頓住,有些尷尬的看着黃埔擎天,而後,臉色也是變得極度凝重:“父親,既然師父這麼說了,我想…父親還是少問爲妙,至於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相信,這對師父,對我黃埔一族都會是好事。”
“你…”黃埔擎天臉皮一抽,似乎沒想到黃埔傲龍會是這種態度。
然而,黃埔傲龍彷彿沒有看到他的臉色一般,繼續說道:“那丁烈強大無比,這次師父帶他回五欽宗,關係極大,而且,師父不讓你問丁烈的事情,也是不想惹怒那個人,不然的話,對黃埔家族那可是滅族危機。”
“滅族!”黃埔擎天渾身一抖,腦門上瞬間有了冷汗。
“這…這怎麼可能?你師父可是先天中期…還是五欽宗的長老,那丁烈再怎麼強大,也不可能會如此放肆吧?”
他眼中依舊滿是不可置信,覺得黃埔傲龍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他到現在爲止,還沒有遇到過敢說這樣話語的人。
“對某些人來說,我們只是螻蟻而已。”黃埔傲龍搖頭苦笑,他每次想起當初丁烈對他的態度瞬間,他依舊感覺渾身發冷。
即便是林蒙那太上長老,對丁烈的態度也是瞬間一百八十度轉變,因爲丁烈,能夠無情的訓斥天銘,而他不過是天銘的弟子而已,又能算得上什麼?再者,在他們這個世界當中,死人不過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黃埔擎天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麼,卻終究還是閉上了嘴巴,無言以對。
離開黃埔家族的葉辰再次回到了靖江別墅,他進到了自己房間,拿出了許久未曾拿出的妖刀村正。
這段時間他沒有再用妖刀村正,自然是因爲他還用不上,不過這次前往五欽宗,他卻是需要帶上了。
一個林蒙便有那樣的實力,在弄清楚五欽宗到底有多麼強大之前,他還真的不敢輕易冒險,有了這妖刀村正,葉辰的底氣也足了很多,而此時的妖刀村正,正安靜的躺在一個木盒當中。
這木盒是葉辰用一種特殊的木質製作而成的盒子,裝上妖刀村正之後沒有人能夠看出其中究竟。
“希望不會用上你吧。”葉辰磨砂着木盒,輕聲嘆道。
他能夠感覺到這妖刀村正身上的一絲邪氣,雖然他並不在意,可他還是不想輕易動用這妖刀。
華夏的某座高山之巔,這裡是世俗之人根本無法到達的巔峰,而這四周,甚至被人稱作爲絕境,可在這上面,卻坐落着同爲七大宗門之一的武門,在武門的某個房間中,許晶正臉色難看的被人訓斥着。
“許晶,你是什麼身份?竟然也敢妄想求見門主?簡直不知所謂!”
在他面前,一名老者冷聲哼道,那老眼當中閃爍着莫名的光芒。
他分明記得在不久前這許晶被人給打傷了的,那時候許晶向宗門求救,便是他接觸的,只是那時候他覺得許晶不過是一個外門弟子,根本就不值得浪費那樣的寶貝救治他,也就沒有理會。
要知道那樣的東西,便是他自己也無法獲得啊,他一旦把這個事情上報給上面,恐怕他還要被臭罵一頓。
卻沒想到這沒過去多少時間,許晶非但沒死,還活蹦亂跳的,這在他看來,許晶肯定是吃了什麼了不得的寶貝,如此寶貝,他怎麼能夠不動心?若是他能夠拿到手,下次即便自己受了傷,也能夠用得上吧?
然而,他更沒想到的是,自己旁敲側擊了這麼久,許晶愣是不承認自己得到了什麼寶貝,更別說要他交給自己了。
“木老,請您稟報一聲就行,若是門主見不上,就是讓我見見門內的太上長老,或者是長老也可以啊!”許晶咬了咬牙,依舊恭敬說道,語氣當中依舊有些期盼,卻多了幾分失望。
這老者正是他當初在武門的教習師父,對他們這些外門弟子也從來沒有用過心,而且爲人十分貪婪,他多少明白此時的木老究竟想要幹什麼,可他根本沒有得到什麼寶貝,如何交給他?再者,他也更加明白,即便自己真的得到了寶貝,也交給了他,想必結果更加不會好到哪裡去,上次這老傢伙可是見死不救的啊。
若非他在武門認識的人根本沒有幾次,再怎麼樣也不會來見木老了。
木老臉色更難看了,深吸了口氣,哼道:“許晶,我看你是在外面呆久了,膽子已經肥了,是不是?”
“哼,既然到了現在,我也不跟你廢話了,你能夠治癒傷勢,想必是得到了什麼寶貝吧?老實交出來,不然的話…可別怪我不念昔日舊情了啊。”木老冷哼,看樣子更是隨時就要動手。
許晶心中大驚,不過想到這裡是在武門,木老應該不敢輕易動手,又想到自己若是將丁烈的事情彙報上去,對整個許家都必將是天大的造化,他還是咬了咬牙說道:“木老,您真的誤會了,我沒有得到什麼好東西,這次能夠康復,也是託一個朋友的福氣。”
“他醫術很強,這才能夠治癒我的傷勢,還請您務必幫我稟報一聲。”
話語一落,他微微躬身,那態度當真是恭敬了。
可惜,他低估了木老的貪婪,眼看許晶竟然還敢拒絕,木老怒火中燒,擡腿便往許晶踹了過去。
啪嗒一聲,許晶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撞碎了房門。
這聲音極大,在這個夜晚當中更顯得突兀至極,即便是木老,臉色也是有些慌張。
狠狠瞪了眼許晶,喝道:“許晶,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交出你得到的東西,然後滾出武門,否則,我今天讓你來得,回不得。”
他倒不是怕許晶對他如何,他只是擔心這邊動靜太大,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許晶臉色再度慘白了一分,甚至當場噴出了一口鮮血,渾身顫抖着。
“抱歉,木老,我…我真的沒有…”許晶艱難開口。
只是不等他說完,木老一個晃身來到了他的面前,擡腿又要踹出去,可突然間,他渾身一抖,冷汗狂冒。
這瞬間,衣服冰冷的氣息將他給籠罩着,他的動作瞬間頓住了,驚愕的側頭看了過去,當他看清楚這股寒意的來源瞬間,身體更是忍不住的發顫:“太…太上長老。”
在那門口不遠處,此時正站着一名老者,他正是武門的太上長老之一的武天,一身修爲已經達到了入微中期的境界。
對於這樣的存在而言,木老簡直就是一個螻蟻,而看到了武天,木老哪裡還敢放肆?
甚至因爲突然的刺激,他渾身一抖,直接跪在了地上,一臉慘白。
許晶聞言大喜至極,他艱難的爬了起來,也看向了武天,深吸了口氣,許晶恭敬說道:“外門弟子許晶,見過太上長老。”
他並未見過武門任何一位太上長老,可他還是叫了出來。
此時的武天臉色冷的可怕,尤其是看到許晶臉色慘白,又在吐血,他更是怒火中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解釋清楚。”他指向了木老,冷聲哼道。
木老渾身再次顫抖了一下,咬了咬牙,說了一大堆,可其中跟事實符合的根本沒有幾句,許晶事實咬脣,似乎非常不甘。
可是武天沒有發話,他根本就不敢輕易開口。
武天眉頭蹙得越來越緊,他一邊聽着木老的話語,一邊打量着許晶,他可是一個真正的老狐狸,哪裡還看不出其中有些端倪?在木老說完之後,他沒有直接下了定論,而是說道:“你也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既然是武門的外門弟子,那麼以你這個年紀,應該在世俗之中才是,怎麼會在這個時間,在他的地方上面?”
言語中帶着毋庸置疑的威嚴,許晶心中更加忐忑了,可同時也興奮了起來,武天既然讓他說話,那他便還有機會啊。
可相比於他,木老卻是慌張了起來。
他眯着雙眼掃了眼許晶,明顯的帶着一絲威脅,而許晶也感覺到了,只是他選擇了將其無視。
許晶沒有任何隱瞞的說出了和丁烈有關的一切,最後喝道:“太上長老,我…我覺得這樣的人物對我武門而言,那絕對是不可錯失的強者,我也曾想拉攏他進入武門,可惜以我的身份根本就不夠資格。”
“所以,我趕緊回了武門,想跟武門高層彙報這件事情,卻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