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隨意的掃了眼黃埔傲龍,便沒有再去在意他,對他而言,黃埔傲龍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角色。
“呵呵,丁神醫您來了?天銘等候多時了。”天銘看到葉辰出現,連忙打着招呼,態度極度熱情,不過他那雙眼睛卻是不斷的掃視着葉辰背後的那個木盒,似乎有着極大的興趣。
這木盒,自然就是葉辰用來裝備妖刀村正的木盒,他隨手將其背在了身上。
似乎是發覺了天銘的那種眼神,葉辰輕聲笑道:“天銘長老似乎對我這個木盒很感興趣?”
他雖然在笑,可言語間明顯的帶着一絲冷意,不知道爲何,天銘頓時打了個冷顫,連忙擺手說道:“不…不是,呵呵,丁神醫誤會了,我豈敢對您的東西感興趣?只是像丁神醫這樣將一個木盒背在身上的人非常少見而已。”
更重要的是,葉辰背後的木盒,一看就是裝着什麼比較大型的東西,天銘也很清楚,葉辰顯然是因爲要一個人去五欽宗,才背上了這個東西,那麼這個木盒裡面究竟是什麼?不可能是簡單的東西。
這又如何能夠不引起天銘的注目呢?只是沒想到葉辰感覺這麼靈敏,甚至給他發出了一絲警告。
“少見麼?”葉辰咧嘴輕笑,他這麼做在這個世界當然少見,甚至說是罕見,不過在修真界,這就太正常不過了。
“既然如此,那便請天銘長老前面帶路吧,呵呵,我也想早些趕到五欽宗。”
早些趕到五欽宗,他便能夠早些瞭解那所謂的秘境究竟是什麼,瞭解這背後更多的秘密。
“是,天銘明白了。”天銘連忙點頭,而後直接帶着葉辰離開了黃埔家族。
黃埔傲龍始終跟在天銘的身邊,此時的他既激動又忐忑,更有着對葉辰的極度好奇,和天銘一樣,在見到葉辰的瞬間,他便將目光落在了對方的那個木盒子身上,他很好奇裡面究竟有着什麼東西。
不過因着葉辰那般冷漠的對待天銘,他再也不敢肆無忌憚的去注視葉辰的東西,一路上倒也非常安靜。
葉辰始終沒有說話,他淡淡的跟在天銘的身邊,面色都未曾有着絲毫的改變一般。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三人終於來到了五欽宗坐落的那座山的山腳,天銘看着那密不見底的深山,笑道:“這裡便是我五欽宗的總部所在之地,請丁神醫稍微注意一些,畢竟這裡有着我宗門的絕大多數的強者,若是發生什麼衝突…”
他沒有說完,可意思非常明顯,他這是在告誡葉辰不要在這個地方太過放肆,不然會被五欽宗的強者針對。
葉辰雙眼微眯,他自然聽出了天銘的意思,可他絲毫不曾在乎,笑道:“天銘長老多慮了,呵呵,該怎麼做,我心中有數,還是請天銘長老前面帶路纔是。”
只要五欽宗自己不過分就好,否則,他又豈是那種好欺負的人?
天銘眉宇猛地一跳,隱隱的有些不安,他竟然在葉辰身上看不到絲毫的緊張和不安?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即便是一個宗門的太上長老進到這裡,也會變得小心起來,因爲這裡是他們五欽宗的總部,稍有不慎便是太上長老也要隕落,這丁烈卻絲毫不曾在意?他是有依仗,還是說,他腦袋有問題?
很顯然,他並不認爲是後者,想到對方竟然擁有那樣的能量,天銘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當即態度又恭敬了一分。
“那…便請丁神醫跟我來吧,想必現在太上長老和宗門,都在宗門內部等您的到來呢。”天銘恭敬說道。
幾人再次踏步前行,越是靠近裡面,黃埔傲龍心中越是激動,即便他已經成了天銘的弟子,可他來到五欽宗的次數也屈指可數。
一個是因爲他的實力不夠,另外一個也是因爲他進入天銘門下的時間也沒有多長。
葉辰面色古井不波,不夠他的雙眼卻是在掃視着四周的一切,這裡的東西讓他感覺到了一絲歲月的痕跡,這讓他有些訝異。
甚至在半路上,他還發現了一些相對比較珍貴的藥草,這些東西對於剛剛進入練氣期的人有不小的作用,不過他並沒有停下來將其採摘,他一路跟着天銘,最終來到了一個巍峨的龐大宮殿面前。
葉辰看着眼前的東西,眼中也是閃過一抹異色,相比於他,黃埔傲龍都未曾控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興奮到了極點。
“呵呵,丁神醫,這便是我五欽宗的總部,請隨我進來吧。”天銘笑道。
“好。”葉辰淡淡點頭,緊隨其後。
那兩個守門的人見到天銘迴歸,連忙點頭問好,天銘卻是彷彿沒有見到一般,直接進了裡面。
此時,在五欽宗總部的某個修煉室修煉的林蒙,突然接到了自己屬下的稟報。
“太上長老,天銘長老有事要見您,說是把那丁神醫帶回了宗門。”
譁!原先緊閉雙眼的林蒙猛地睜了開來,如同有着兩道實質性的光芒閃爍着:“果真?如今他們身在何處?”
“正被我安排在您住處的大廳當中。”
“很好,告訴他們,我這就去見他們。”林蒙輕喝道。
他心中很是震驚,葉辰要一人來到他們五欽宗,這已經讓他訝異,原本他以爲葉辰會過一段時間纔來的,他下意識的覺得葉辰要做一些準備纔是,可如今才過了多久?這傢伙竟然就來了。
是真的對自己的實力,有着絕對的自信嗎?林蒙突然想到當初兩人對戰時候的局面,忍不住緊蹙了眉頭。
眼中有着無法掩飾的凝重,這個人,他絕對不是對手,便是宗主親自出手,也不一定就能夠完勝了對方。
“丁烈,你究竟是什麼人,又從什麼地方來的呢?”林蒙一邊往外面走,一個低聲呢喃。
可惜,他並不知道這段時間當中,葉辰的修爲再次有所突破,若是跟他再次對戰的話,葉辰絕對不會如同當初那般耗費精力。
大廳當中,葉辰和天銘正在等候着,不過兩人的態度非常不同,天銘滿臉恭敬和忐忑,他在站着,而葉辰非常隨意,他靜靜的坐着,彷彿是不知道這個地方是哪裡一般,他的態度,也引起了不少人的議論。
至於黃埔傲龍,此時的他恭恭敬敬的站在天銘的旁邊,完全不敢再有絲毫傲氣。
“那個人是誰啊?竟然敢在林蒙太上長老的地方如此放肆?”有人輕聲喝道,滿臉憤怒。
可惜了,他們只是林蒙這裡的下人,雖然不滿,卻還是不敢上前呵斥。
“不知道呢,好像是天銘長老帶過來的,不過連天銘長老都不敢在這裡如此態度,這個人卻…”
天銘臉色很難看,他自然不敢在林蒙這個地方放肆,他自己又不是想死。
他眼前這個傢伙卻有着這個資格,只是這些下人根本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將他們兩人弄到一起議論,是想讓人說他天銘在挑釁林蒙嗎?天銘雖然是長老,在這五欽宗也有一定的地位,可他還不想也不敢跟林蒙的人對立上。
可惜,他不想卻不代表不會發生,就在這瞬間,一道冷漠的聲音傳了過來。
“聽聞天銘長老帶了一個貴客過來,林軒好奇便過來看看,莫非就是此人麼?”
話語剛落,便見到一道年輕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滿臉的傲然和不屑。
即便他稱呼天銘爲長老,可天銘這個長老顯然不被他看在眼中,儘管他的修爲不過是先天初期。
這,都是因爲他的身份不同,他是林蒙最小的兒子,林軒,從小被林蒙捧在了手心裡,有林蒙這個太上長老在,除了那幾個老傢伙的後人,他林軒還要忌憚誰呢?
今天他剛剛回到這裡,便聽到下面的人在議論着天銘和葉辰幾人,在他們口中,葉辰顯然成了那個挑釁林蒙的人。
要知道,在以往每個來到這裡的人,誰不是恭恭敬敬的?除了那幾個老傢伙。
而以葉辰如今顯露出來的年齡,他顯然不是那些老傢伙的一員,他實力達不到那個地步,憑什麼能夠如此隨意?
“林軒少爺?”天銘臉色瞬間一變,有些難看,更有些慌張,他連忙說道:“林軒少爺,這位是丁神醫,他是林蒙太上長老的貴客。”
林軒對他的挑釁,他完全可以不放在心上,可他不想讓林軒去挑釁葉辰,不管是林軒激怒了葉辰,亦或是葉辰廢了林軒,這對他天銘而言都絕對是災難,可他了解林軒是什麼人,也知道那邊坐着的葉辰雖然笑容在臉,動起手來又是多麼的狠辣。
“丁神醫?”林軒微愣,而後卻是嗤笑不已:“就他也能夠稱爲丁神醫,還能成我父親的貴客?天銘長老,你這話也太糊弄人了吧?不過這根本不好笑呢。”
他依舊無視了天銘,冷冷的看向了葉辰,喝道:“誰讓你坐在那個地方的?滾下來!”
那個地方便是他也沒有資格坐上去,因爲那是和大廳主位並列的位置,平時只有林蒙,和跟他地位相同的太上長老,乃至於宗主纔有資格坐上去的位置,看上去還很年輕的葉辰,又有什麼資格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