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髮店裡...
一名年輕男子手持着剪刀走到袁奇身後,正準備將後面的長髮剪斷,袁奇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剃度?...我不當和尚。”
“不剪頭髮怎麼能行,你頭髮這麼長,走出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會嚇死人的。”坐在一旁的倪慧兒走了過來一把鬆開袁奇抓在年輕男子的手,一臉生氣的道。
“難道你想走在大街上,讓別人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你。”
“也是”既然來到了這裡,也要入鄉隨俗。將就吧。
“還不快剪。”手鬆開後,倪慧兒這纔對着旁邊發愣的理髮師嬌怒道。
袁奇同意後,理髮師才繼續手中的工作。
“在我們那,只有娶親的時候才能剪一次頭髮,平時是不能隨便亂剪的。”剪到一半,袁奇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聽袁奇這麼一說,倪慧兒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你們那?爲什麼?”
“新郎和新娘把頭髮綁在一起,再一起剪下來,那才叫結髮夫妻。”袁奇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彷彿想到了什麼事,緩緩地說道。
“騙誰啊,我告訴你,我再信你一次,我就跟了你的姓。你現在不知道你有多IN多酷多帥多有型啊”倪慧兒順着袁奇的目光看着鏡子裡的他開始花癡了起來。
“什麼硬不硬 軟不軟的,”聽到倪慧兒說IN,袁奇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算了,反正跟你說在多你也不會懂。”倪慧兒聽到一些特殊的詞彙,臉龐微微紅了起來。
... ...
“拿去,你的硬幣。”付錢後,倪慧兒將手中多餘的三枚硬幣丟給了袁奇。
“硬幣?什麼東西?”袁奇看着手中三個不知名的東西好奇的道。
“錢啊,都是你,爲了跟你買這買那的,錢都快花光了。待會還要去趟銀行呢。”倪慧兒掏了掏手中的小包包,有點不滿意起來。“不知道老爸留給我的零花錢還有多少?”
“這就是你所說的報酬啊。”看着手裡的東西,袁奇怎麼想也想不通這跟錢怎麼掛上鉤。
... ...
銀行裡,房子內取錢的人並不是很多。但來來往往的人**雜在一起,這裡卻像一個熱鬧的集市。
走在倪慧兒的身後,袁奇不由自主的東張西望四處打量着。這對袁奇來說特別的新穎。
屋內的保安向盯賊一般的注視着袁奇的一舉一動:“這賊怎麼像個新手,居然敢在瑞士銀行來打劫。還真是有膽量。”雖然袁奇還沒有動手,但保安卻已經認定這賊有動手的跡象。袁奇偷偷摸摸的舉動,任誰看見都覺得這是一副賊樣,然而對於如此年輕的賊,保安臉上表現得一點也不緊張。反而臉龐還帶着笑意。
果不其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打劫...”就在這時,屋裡傳來一聲大吼。吼聲從袁奇身體的不遠處傳來。
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吼把袁奇嚇得不輕。周圍人包括袁奇身前的倪慧兒在內都紛紛地嚇得尖叫了起來。現場變得混亂不堪。
“喲,還真的來打劫了。”剛纔那名保安也是訓練有素,快速地向前一把扣住袁奇的一隻手臂。“敢在瑞士銀行來打劫,你算是第一個。”一上來便是把袁奇給抓住了。
聽到聲音,袁奇轉過頭去,只見臉上一撇長長刀疤的大漢手持着手槍頂着保安的頭顱,又是一聲大吼:“不許動,大家都不許動,統統都給我抱頭蹲下,聽到沒有。”
聲音很大,彷彿是在倪慧兒的耳邊響起,倪慧兒嚇得蹲在地上瑟瑟發抖,動也不敢動。
“對.對.對,都.都.不許動,我.我們.只是.想.想找銀行,借.借點錢,而.而已,很快就.走,很快就.走。”櫃檯前一個體型偏瘦帶着眼鏡的結巴男也開始大叫了起來,這結巴還真結,唸了很久終於唸完了,等他念完,袁奇這才知道,這個結巴男原來也是跟那羣劫匪是一夥的。
等結巴男說完,那個刀疤男顯然開始覺得不耐煩了,又開始大聲說道:“對,我們哥幾個只是向銀行借點錢,你們只要不亂動,哥幾個也不會亂來,都22世紀了,哥幾個也想做個有禮貌,有信用,有素質,有思想的四有劫匪。大家都合作愉快。”
話音剛落,人羣裡的聲音變小了幾分。
打劫什麼的袁奇並不怎麼在意,一聽到四有劫匪,袁奇就納悶了,四有劫匪又是啥玩意,“難道劫匪也有等級之分,”
“砰”的一聲槍響,又嚇得蹲在地上的人都哇哇大叫了起來。這時從後面走來一個平頭男,身穿黑色西服,臉上帶着一個墨鏡,左手上拿着一杆來福,那槍口上還冒着青煙,很顯然剛纔那一槍是他打出來的。右手卻是提着一個大大的揹包。跟另外兩個劫匪的衣着相比,這個平頭男好像是那兩名劫匪的頭。
平頭男走到人羣的中間,一把將揹包扔給結巴男,吼道:“快點裝錢。”
結巴男接到揹包,拿着手槍對着銀行裡的工作人員大喊道:“打...打...打劫,快...快把...把錢交...交...交出來。”
刀疤男剛纔只是用槍指着保安,加上人口混亂,一時還沒有注意到袁奇,等安靜下來。刀疤男這才注意到一名年輕的男子還傻傻地站着那裡動都不動,刀疤男的表情有些厭惡加上臉上的刀疤,使那表情更加恐怖了幾分。地對其大聲喊道:“那誰,你怎麼還在那傻站着啊,沒看到我們在打劫嗎,還不趕快蹲下。”
而袁奇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不是四有劫匪嗎?蹲下來怎麼看得到四有劫匪的風姿,只有站着看才覺得精彩刺激嘛。”
袁奇臉上流露出淡淡的笑容,在別人看來卻是一副極具欠揍的表情。
聽到袁奇這句話,保安這纔想起來,“難怪這小子剛纔東張西望偷偷摸摸的,沒想到原來他是個傻子。我這麼聰明居然被傻子擺了一道,這下慘了。”
“嗚,嗚,這個白癡,色狼加笨蛋。別人那是在打劫,你以爲還是在看戲啊。笨蛋,笨蛋。”聽到是袁奇的聲音,蹲在地上的倪慧兒生氣的在心裡狠狠暗罵了他一頓。
“哈欠,哈欠。”雖然連續打了兩個哈欠,但袁奇臉上的笑容卻未減少半分反而笑得更加濃郁,“在這好不容易看上一次熱鬧,怎麼居然還有人在想我,是誰呢?”
聽着袁奇彷彿調笑般的話語,刀疤男終於忍不住了,直接將保安頭上的槍撤回,槍口指向袁奇。
“老子的槍也好想你,你想它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