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房間,裡面有一道暗門,可以直達船長室,就是爲了應對突發的劫船事件。這件事情,除了輪值的安保中心主任以外,沒有人知道。”勞倫斯打開了暗門,做了個“請”的手勢,向陳豪咧嘴一笑道。
“你們的船處處都有暗門,簡直比華夏軍人還神秘。”陳豪調侃地道,就鑽進了那道暗門裡去,勞倫斯跟在後面也一頭鑽了進去,輕輕地掩上了暗門。
“船長室與郵輪的主控室有多遠?”陳豪低聲問道,同時用手機微弱的光芒照向了前方的路。這是一個斜坡式的暗道,七拐八扭,曲深幽暗,逼仄壓抑,有些糝人。再加上常年不開,裡面的氣味實在有些不好聞,好在還有空氣流通,並不缺氧。
“不遠,只有兩牆之隔,也是爲了方便有緊急情況時,船長能夠第一時間趕到主控室。”勞倫斯在暗門裡走着,小聲回答道,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們將從船長室的一間衣櫃裡出來,那些劫匪們現在應該都在主控室裡,船長室裡內未必會有人。”
“好,我們就先從船長室出去,然後在在船長室內牽制那些劫匪,我從旁邊的通風管道爬過去,直撲主控室,實施斬首行動。”陳豪點了點頭,定下了這個簡單粗暴卻又極其有效的戰略。
“好,我明白,必定緊緊跟隨您的腳步。”勞倫斯狠狠地點了點頭,低聲說道。
“我們走。”陳豪貓着腰,繼續在前面行走。只不過,越往前走,這個通道愈發的狹窄,到最後,只能容得一個人側身通過了,甚至稍胖一點兒恐怕想通過去都費勁,逼仄之處,實在難以想像。
好在陳豪和勞倫斯都不是胖子,雖然都帶着武器,但還都能勉強通過,就這樣,兩個人在黑暗中一直向前摸了過去。
彼時,黃彪剛剛被一羣劫匪抓住,打得頭破血流。
“你們是什麼人?”傭兵團長卡特叼着一枝粗大的雪茄
,蹲在了黃彪面前,冷冷地望着他問道。同時,他的十幾個下屬已經穿過了那道暗門,向着跑向下面機電艙的唐婉還有那個船員追了過去。
“華夏人。”黃彪呸出了一口帶血的唾沫,靠在牆上,臉上帶着不屑的笑意道。
“媽的!”旁邊一個劫匪上去就是狠狠地一腳踢在了他的肚子上,黃彪抱着肚子噴出一口血沫子來,不過猶自還在那裡笑,眼神裡有着不屈的神色。
“還真是一條硬漢。不過,硬氣的人向來死得都很快。所以,你現在最好告訴我,你們有幾個人,都在哪裡?”卡特叼着雪茄,從腰間緩緩地抽出了一把戰刀來,刀尖兒輕輕地點在了黃彪的眉心上。刀尖兒太過鋒銳,只是輕輕一點,就已經刺破了皮肉,幾滴血珠就浸了出來,在刀尖兒上滾來滾去。
“就我們兩個,我被你們抓了,另外那個正被你們追呢。還有兩個船員,一個死了,一個跟着我的人在一起。”黃彪深吸了口氣,昂然直視着卡特道。
“是麼?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卡特眯了眯眼睛,盯着黃彪問道。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逃出來的,時間太倉促,我沒有問。我是恰好在洗手間裡,就遇到了你們搶劫,然後我從通風道里逃出來的。”黃彪哼了一聲道,他現在說的倒是實話了,他確實也是從通風道里逃出來的。因爲他們是在城市裡討生活的一羣介乎於黑與白之間的夾縫兒邊緣人,所以,不可避免地,要常年遭遇危險,如何最大限度地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對他們來說纔是最重要的,所以,陳豪曾經專門教授過給他們如何在複雜的地形下利用各種便利條件逃生,其中的通風道逃生也是最重要的內容之一了。因爲城市建築裡,尤其是高層建築中,通風道是很主要的一項。
“你好像受過專門的訓練,當過兵?”卡特挑了挑眉毛,仔細觀察着黃彪的神色,看上去,黃彪並不是像在說謊。
“當過幾年。”黃彪這一回很老實地配合他的問話,似乎屈服在他的淫威下了。
“我喜歡當過兵的人。”卡特咧嘴笑道,站了起來,就在黃彪鬆了口氣,以爲糊弄過去的時候,突然間卡特轉過身來就是狠狠地一腳踢在了他的下巴頜上,巨大的力量迸發了出來,將他一下踢暈了過去。
“不過,我最討厭的就是華夏軍人,因爲,他們曾經給我留下過深刻的印象!”卡特摸着臉上的一道傷疤,惡狠狠地道。曾經在十年前,他與華夏精銳的特種軍人遭遇過一次,也就是那一次,讓他成爲了可恥的逃兵,爲了保命,拋棄了自己所有的戰友跑路了,從此以後,他才浪跡天涯,成爲了一個四處流浪的傭兵戰士,原本在軍隊裡有着大好前途的他,變成了現在的這樣一個帶着一羣爛兵痞的傭兵頭子!所以,一想起華夏的軍人,他就又恨又怒,如果不是情勢所限,他現在真的很想親手把黃彪一條條撕成碎片!
“所有人,馬上給我行動起來,給我把那個小妞抓回來,我答應你們,在那個小妞沒死之前,她是你們的!”卡特狠狠地一揮手道。
登時,所有的傭兵下屬們都是眼裡放光,歡呼了一聲,齊齊向着那道暗門涌了過去。剛纔他們可是見過那小妞兒的,腿細腿長,健美無比,而且臉盤還是那麼靚,有着東方人的古典美,如果能在這小妞身上逍遙快活一下,想一想都他媽的爽啊!
而此刻下方的唐婉,也陷入了巨大的危機之中,身後有十幾個傭兵緊追不捨,並且,他們可不是那些普通的恐怖分子劫匪,而是職業傭兵,並且個兒個兒身手不凡,她應付起來極爲吃力,有兩次險些就被四處亂飛的子彈打中了。
“我快沒有子彈了,倒底我們還要跑多遠,才能找到總控電源!”唐婉藏在一排管道後面,邊向前打出了一梭子子彈,邊向着身後的那個已經嚇得脣青齒白的船員怒吼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