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叔叔,我是陳豪……”陳豪給穆若凱打起了電話,因爲事態緊急,他必須要救人。而目前擁有這種能力的人,也唯有穆若凱。
因爲他可以調集最近的醫療資源和軍事力量,把鬼舞和楊東救回去。
焦急地等待了三個小時之後,終於,三架直升飛機飛了過來,緊急救走了鬼舞和楊東,陳豪也抱着孩子上了飛機。
半天之後,天光大亮之時,陳豪已經出現在了華京市。
國安委特情局的一處秘密會議室裡。
陳豪站在手術室外面,靜靜地看着裡面正在進行着手術的兩個人,一個是鬼舞,另外一個就是楊東。
兩個人雖然一個是被銳器扎傷的,一個是被鈍器扎傷的,不過論起傷勢的嚴重性來,反倒是楊東更重一些。
畢竟,楊東是被陳豪含恨一擊,造成了內臟破裂大出血,如果不是出動了直升飛機來救他的話,恐怕他現在早已經去跟閻王爺喝茶了。
倒是鬼舞還好一些,雖然捱了一刀,又從那麼高的地方跌了下去,直拍在了海平面上,不過他體質遠超常人,再加那一刀並沒有傷及要害,雖然傷勢極其沉重,但現在救治及時,只要手術過程不出現差錯,就不會有什麼大礙,將養兩個月之後,又是生龍活虎的一條好漢。
“不要擔心,這些人都是軍隊裡最出色的外科大夫,治過的外傷軍人幾乎要以成千上萬來計算,臨牀經驗極其豐富,所以他們都不會有太大的事情。”穆若凱拍了拍陳豪的肩膀道。
“嗯。”陳豪點了點頭,不過心思卻依舊沉重。
轉頭之際,卻愣了一下,短短的半年時間沒有見到穆若凱,他現在居然已經是滿頭白髮,顯然,應該是出了什麼問題。
“穆叔叔,你怎麼了?遇到了什麼事情麼?”陳豪皺眉問道,隱隱約約中感到有些不對勁。
“沒什麼。”穆若凱勉強笑笑,搖了搖頭說道。
陳豪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轉過頭去,沒有追問下去,不過卻下決心要把這件事情弄清楚。畢竟,無論從哪方面來講,他欠穆若凱的都實在太多太多了。哪怕穆若凱視他爲己出,但他依舊感覺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就比如,今天如果不是穆若凱動用了軍隊的力量去幫助他,恐怕鬼舞和楊東都要死在船上了。前者如果死了,他就痛失了一個生死之交的好兄弟。而後者如果死了,那有關天煞島的線索恐怕就會全盤斷掉了。
所以,穆若凱可以說現在幫了他的大忙,這份恩情,已經不能用任何語言來形容了。
“不要爲我擔心了,我真的沒有什麼,即使是有什麼,只要看到了我大孫子,我就高興了。”穆若凱一提到陳豪的兒子,頓時眉飛色舞了起來,臉上露出了開心興奮的笑容來。
“那小子,命倒是挺大的。”陳豪笑笑,提起了大難不死丟而復還的兒子,他的心裡同樣一陣興奮。
“何止是命大?而且天生就是一個超級兵王啊。我可是聽
說了,要不是那小子的一泡尿,恐怕你現在都要吃鐵花生了,哈哈,這小子,真是塊當兵的好料子啊。”穆若凱大笑道。
陳豪也想起了那個小子的一泡尿,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說起來當時也真是湊巧,如果不是那泡尿,恐怕後果真是難料。
“我還有些事情要去忙,你也累了夠嗆了,不要在這裡守着了,趕緊回家去看看你老婆還有你兒子吧,難得在一起團聚,你嬸孃可是親自下廚給你做好吃的呢。”穆若凱笑道。
“好的。”陳豪點了點頭。
在這裡手術,他是絕對放心的。
畢竟,這裡可是特情的總部秘密手術室,守衛之森嚴,防衛等級之高,恐怕就算他和鬼舞一起來闖,也要凶多吉少。更何況,他現在已經學乖了,早已經讓秘堂調來了二十個高手還有傭兵部隊那邊也調來了近百精英,混入了周圍的民居便衣部隊之中,嚴密地守衛着這邊,要是這樣還能出事,那豪門和特情局就集體去買塊豆腐撞死吧!
從去里約熱內盧開始,豪門與里約黑幫一場大戰,而後又跑到了日本,跟楊東又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大廝殺,整整七天七夜,他幾乎都沒有怎麼合過眼,所以,現在他真的很想回去睡上一大覺——如果,能摟着自己的兒子去睡上一大覺,當然是更加美好不過的事情了。
駕上了車子,他一路趕回了那間已經過戶給了陳曉的房子,現在雲霞還有冷千月他們就在那裡等着陳豪。
一想到自己的兒子,還有冷千月,陳豪的一顆心就火熱了起來,恨不得馬上到家,去看看她們娘倆兒。
終於到了家門前,陳豪敲響了房門,屋子裡傳來了踢哩它啦的響聲,門打開了,一陣香風撲了過來,而後伴隨着哭聲,臉上就被吧嗒吧嗒地亂親一氣,還有眼淚鼻涕,蹭了滿臉。
“你個死丫頭,弄了你老哥我一臉的鼻涕。”陳豪假意罵道,拍着陳曉的香背,心中卻是一陣溫暖,有親人惦念,真好。
“哥,你可嚇死我了,我打電話給嫂子,嫂子已經哭得死去活來的了,還說你正在外面跟人家拼命,死活都不知道,我的一顆心都要碎了。”陳曉抱着他不撒手,大哭道。
“傻丫頭,你哥我是打不死的鐵金剛,瞧,這不是回來了麼?!”陳豪親了親她的臉蛋,摟着她向屋子裡走了過去。
“阿豪,快過來,讓嬸孃好好地看看。”雲霞的聲音就從廚房裡傳了過來,隨後,她就扎着圍裙快步走了過來,走到最後,幾乎是小跑了過來,一把抓住了陳豪的手,還沒等說話,眼圈兒就已經紅了,捂住了嘴巴,幾乎說不出話來。
“嬸孃,我沒事兒,是我不好,讓您擔心了。”陳豪知道,嬸孃肯定是也聽說了自己的情況,嚇壞了。
看她眼裡那濃重的血絲就知道,恐怕昨天晚上這一夜恐怕她也是半點未睡了。
“你是男人,當然要擔起你身爲男人的義務來,嬸孃懂的,就是,就是有些擔心你。不過,你回來了就好,
回來了就好。”雲霞揩去了眼角的淚水,點頭說道。
“放心吧嬸孃,我的本事你還不知道麼,我……白蓮?”陳豪剛開玩笑着說到這裡,卻不提防廚房裡就走出了一個人來,正倚着門框,笑盈盈地望着他,眼角眉梢滿是濃濃的相思之情,卻是把陳豪駭了好大的一跳,怎麼,她,她居然是,白蓮?
“怎麼?見到我很吃驚麼?”白蓮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她手裡還拿着剷刀,看樣子正在幫廚做菜呢。
“我,我……”陳豪頓時就懵了,張大了嘴巴,有些發傻地看着白蓮,不知所措。事實上,他現在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你什麼你啊,就那點兒事情,我什麼不知道啊?樓上還有一位呢,叫水柔,你不會不認識吧?”雲霞搖頭嘆口氣道,語氣裡頗有些無奈,彷彿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樣子。
“啊?”陳豪的腦子頓時就短路了,這啥情況啊?怎麼好死不死的,嬸孃居然把這二位都請過來了?而且,而且冷千月現在也在這裡啊,還有孩子。
不提防,擡頭一看,就看見二樓處,一個絕豔傾城的女子,正抱着一個嬌小的嬰兒站在欄杆旁邊,眼神柔柔地向下望着,天哪,那不是水柔又是誰?
“先去看看月月吧,她也很擔心,好在她真的很爭氣,這麼又是擔心又是哭的,居然沒有把奶水哭回去,孩子一吮就有奶了,說起來,這孩子倒也真的是很有福氣啊!”雲霞感嘆地說道。
卻未提防,陳豪轉身就走,眼看就已經要走到門口了,幸虧雲霞手疾眼快,一把就拽住了陳豪,“小子,你去哪兒?”雲霞罵道,不過眼裡卻滿是笑意。
“嬸孃,我不知道您要做什麼,我也不知道我應該做什麼,因爲這一切太突然了,而我什麼都沒有準備好呢,所以,我先下樓去冷靜一下。”陳豪腦子一陣發暈,他還以爲這是做夢呢,實在太他媽的不現實了吧?
這算什麼?羣英薈萃麼?!
“你回來吧,坐下來,聽我跟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雲霞嘆息了一聲道。
陳豪被她拽得坐了下來,不得不去聽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你根本不知道的是,月月的孩子被搶走之後,水柔和白蓮知道了消息,就不約而同地一起趕了回去,去看月月。因爲她們也是女人,哪怕彼此間因爲你而關係變得很尷尬,但孩子畢竟是你的孩子,也是你的第一個孩子,所以,她們就一起去看了月月。這幾天你不在的時候,正是她們陪在月月身邊,安慰她。
而當她們得知孩子終於被救回來的時候,也是喜極而泣,陪着月月一起來到了華京。其實當時送月月到來的時候,我也吃了一驚,搞不明白情況,她們當時也是爲了避免你的尷尬,要走的,不過,月月卻攔下了她們,說事情終究要解決的,正好藉着這個機會,把這件事情說開去,我覺得也是這樣的道理,所以,也贊同了月月的觀點,把她們留下來了。”
雲霞在陳豪身畔解釋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