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未必真豪傑,憐子何須不丈夫。這個小子,還真是擔心那個女人啊。”喬五爺倒也沒有生氣,哈哈一笑,將電話扔到了一旁去,拿起了自己的旱菸袋,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口煙來,居然十分愜意的樣子。
“五爺,您爲什麼要幫他?”馬三站在旁邊,拿着電話,神色頗有些不解地問道。
“因爲他需要我的幫助。”喬五爺微微一笑道。
“這……”馬三實在有些不懂了。
“他這樣的人,向來一言九鼎,不會失信的,有這樣的一個人欠我一個人情,倒也不是一件壞事。更何況,查一個人而已,並不算多大的麻煩。”喬五爺哈哈一笑,再次吸了口煙,不過透過煙霧望過去,馬三卻分明看到了喬五爺臉上一絲意蘊模糊的笑容,讓人更加的看不懂了。
陳豪一路狂奔,紅燈、逆行、單行線,一路暴馳,只用不到十分鐘就已經趕到了建業大廈,只不過可苦了宗宇了,估計情況,他的駕照這麼搞,扣分能扣到太平洋去,怕是要廢掉了。
停下了車子,陳豪甚至都來不及等電梯,一路狂奔到了五樓,在拐角處找到了五零零一號房間,二話不說,擡起腳就是一腳,“哐”的一聲,房門大開,電子鎖片飛了滿地,陳豪早已經兩步就奔了進去。
彼時,王守成正躺在牀上,赤着身體,還有一個女人正騎在他的身上,賣力地搖着,房門洞開時,兩個人嚇得都是一個哆嗦,王守成登時就是一瀉千里。
只不過,陳豪闖進門內,卻是一怔,就看見,坐在王守身上的那個女人,至少也有三十五六歲的樣子了,雖然徐娘半老,卻是風姿綽約,臉上還帶着一抹正在興起的潮紅,但跟王守成至少差了十歲,沒想到,王守成還有這麼重的口味。
“是你?”王守成狂吃了一驚,抱着胳膊就從牀上往起坐,眼裡有着驚駭至極的神色。昨天晚上陳豪可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現在胳膊還痛得要死呢,他實在是有些怕了這小子了。只不過,打
死他也沒想清楚,這小子怎麼會知道自己在這裡?
陳豪二話不說,直接奔了過去,將那個女人扒拉在一旁,抓着王守成的頭髮就將他從牀上拖到地下,“哐”的就是一腳悶在了他的臉上,登時鼻血長流,旁邊的那個女人尖叫了一聲,用被子圍住了身體,捂住了臉不敢再看,王守成慘嚎了一聲,“別打別打,兄弟,有話好好說……”
“王守成,你居然做了這樣的事情,看起來真是想死了。”陳豪眼裡射出了駭人的厲芒來,掐着他的脖子,緩緩地將他提了起來,王守成的臉孔登時漲成了一片醬紫色,在空中拼命地踢騰了兩隻腳,卻是半個字也叫不出來。
“別打了,別打了,是不是趙起業發現了什麼讓你來的?我求你了,趙起業給你多少錢,我給你,求你不要打了……”那個女人帶着哭腔地撲了過來,也不顧赤着身體、春光外泄,搖晃着陳豪的胳膊叫道。
“趙起業?”陳豪就愣了一下,趙起業是誰,他還真不知道,不過,恍恍忽忽的,他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皺了皺眉頭,他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就放開了王守成,不過心念一轉,他將王守成扔在了那個女人的身畔,拿起了手機,趁着兩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就摁動了快門,給兩個人照了不同側面的幾張照片,算是留做“紀念”。
“兄弟,是不是趙起業讓你來的?別拍,別拍了,我錯了,我錯了,你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只求你不要把照片傳出去,別把這件事情傳出去,你讓我怎樣都行……”王守成捂着脖子,哭喪着臉,艱難地說道。
“沒錯,就是趙起業讓我來的,王守成,你還做什麼事情,最好都說跟我說清楚,否則的話……”陳豪眯着眼睛搖了搖手機,臉上俱是冷笑。
“我……我承認,昨天晚上,是我跟我媽說了捱打的事情,然後我媽給派出所打了電話,要他們難爲你一下……兄弟,我知道你神通廣大,但我也沒想到,你居然知道我和王芸的事情,還跑過替趙起業抓我們,兄弟,我錯
了,我對不住你,我發誓以後不會再騷擾白蓮了,只要你別把照片傳出去,別讓趙起業知道這件事情,你讓我幹什麼都行……”王守成哭喪着跪地求饒道,顯然,趙起業這個人,應該是他很忌憚的一個人物了,但這個回答並不是陳豪想要的答案。
“今天,你有沒有騷擾過白蓮?”陳豪思緒平靜了下來,眯起了眼睛,盯着王守成冷冷地問道。
“沒有沒有,有你這個護花使者,我哪裡還敢騷擾白蓮,我今天上午就去了趟醫院,然後又跟王芸在這裡開房,我根本沒騷擾過白蓮……”王守成急急忙忙地道。
陳豪眯着眼睛盯着他,心下卻是一片疑惑,看樣子,王守成絕對不像是在說假話了,擄走白蓮的事情應該不是他派人做的,可如果不是他,又是誰擄走了白蓮?或者,難道是自己剛纔看錯了?
不,這絕對不可能。陳豪在心底下暗暗搖頭,當時雖然驚鴻一蹩,但他看得很清楚,那個女子戴着的紗巾,就是昨天晚上白蓮戴的那個,並且,同樣是一頭齊耳的短髮,半張側臉依稀是白蓮的輪廓,他絕對不會看錯。
“王守成,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一句,做個好人,做點兒好事,爲自己積點兒陰德。另外,白蓮工作的事情你也清楚,如果你不傻,最好想點兒辦法,否則的話……”陳豪揚了手裡的電話,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身後,依稀傳來了那個王芸帶着哭腔的質問聲,“你個王八蛋,跟我說,那個白蓮倒底是誰?馬上給我說清楚……”
“一對狗男女。”陳豪罵了一句,轉身就走,邊往下走,邊思忖着,心裡一片茫然,亂成了一團,如果不是王守成擄走的白蓮,又會是誰呢?他現在又是焦急又是擔心,可是事情卻沒有半點頭緒,唯一能記住的,就是一輛麪包車,還沒有牌子——敢做這種事情,就算是有牌子,也是假牌或者套牌。
“麪包車?”突然間,一道電光自陳豪腦海裡亮起,他臉上駭然變色,突然間就有了一個可怕的答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