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不是什麼好鳥,“你,你們怎麼又來了。”老闆娘有些畏懼,神色閃躲。
“你說我們爲什麼來,保護費催了半個月不交,你他媽的想造反啊。”一小青年擡起腳來,揣在了食材堆上。
什麼土豆片,蓮藕等散落一地。
“彪哥,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要破壞我的攤位可以麼,我最近手頭緊,真的拿不出來兩千塊了,等下個月一起交,你看成麼。”她流露出的畏懼,是顯而易見的。
“呵呵,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麼,不交算了,快收拾你的東西滾蛋,不要站着礙眼。”被稱爲彪哥的小青年,拍了拍桌子,氣勢洶洶喝道。
“咦,彪哥,你看看,那有個水靈靈的小妞,身材真他孃的好,嘖嘖,摸一下豈不是爽死。”他旁邊的紅毛,指着蔣黎黎,不停咽口水,那模樣別提有多猥瑣。
彪哥轉過頭來,臉上盪漾着不堪入目的邪笑,“的確有幾分姿色,快趕上碧雲宮那個叫啥的公主。”
“鍾梓茵,對吧,彪哥,她讓你魂牽夢縈好久了呀。”
“廢話,不過別打什麼歪心思,連劉爺都維護着她,當了一年公主,還是個雛兒,真他孃的稀罕事。”彪哥略顯不甘。
“嘿嘿,彪哥,這妹子也不錯啊,就是沒發育完全。”
“那還不好說,咱們彪哥最大的本領是什麼,號稱媲美龍抓手的擒(乃)功!江湖失傳已久。”
“沒錯,找彪哥求豐胸秘術的女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彪哥聽到這些讚美的話,笑得合不攏嘴,“你們兩個,吃了蜜糖啊,得了,等幾天,我玩膩了,讓你們也爽一爽,不然你們白忙活了。”
他抓了抓頭髮,不急不緩走了過來,“妞,給爺笑一個。”
蔣黎黎俏臉通紅,好似能滴出來血一樣,我眼底掠過了一絲寒芒,故意看不見我?
擡起腳來,狠狠一踩,“哼。”彪哥嘴角微微抽搐,雙目圓睜望着我。
“小子,你他媽比干什麼。”這下他纔跟我說話。
“咦,我踩到了什麼,黎黎,不會是小狗小貓吧,那就不好了。”我開始裝傻,當他的話是放屁。
“呃,好像是一個人。”蔣黎黎愣了愣,有幾分尷尬。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意配合我,簡直是一點就通,“噢,這哪裡像人,一堆渣子,老闆娘,快拿掃把來,掃一掃。”
彪哥臉色微白,此時四周聚集着各色食客,指指點點。
“那小子是什麼人,連彪哥的面子都不給?”
“彪哥?你說的是李彪麼?附近幾條街,都是他罩的吧?”
“恩,對。”
原來這貨還有點來頭,但我沒有放在心上,老闆娘那麼善良,卻被這種社會渣渣欺辱。
“小夥子,這個,還是算了吧,你快跟彪哥道個歉吧。”老闆娘一臉哀求的神色。
“沒事,老闆娘,出了事,我擔着。”我拍了拍胸脯,有一種獨特的成就感。
“別,別衝動,年輕人見義勇爲是好事,但要經過大腦思考啊。”很明顯,老闆娘也不看好我,我嘴角掛着一絲玩味的笑意。
“呵呵,老闆娘,你的意思是,他行俠仗義,打抱不平,我是惡人咯。”李彪冷笑問道。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彪哥你誤會了,希望你不要爲難兩個年輕人,他們是無辜的。”老闆娘低聲下氣道。
“喲呵,他們好無辜,老子莫名其妙被踩了一腳,就是活該,對吧,老闆娘,你這話裡有話,以爲我小學畢業聽不懂麼?”李彪在桌子上錘了幾下。
“彪哥,我真的沒有貶低你,這樣吧,那兩千保護費,我交。”她走到了燒烤車旁,彎下身子,在裡邊倒騰了一下,拿出來一個黑的發白的錢包。
花花綠綠的紙幣,拿了出來,她抽了三張二十的紙鈔,也沒有數,剩下的全遞給了李彪。
“彪哥,這是兩千塊,你看看吧。”我看的出來,她略顯渾濁的瞳孔中,透露着濃濃的不捨。
這絕對是她的血汗錢,燒烤這一行是比較賺錢的,但位置不好找,在小吃街積累客源也不容易。
“要不,我們幫幫阿姨吧,我有三千塊私房錢,這幾年過年存的。”蔣黎黎於心不忍,咬着粉脣。
“不用。”我不假思索搖了搖頭。
蔣黎黎微微一怔,美目閃過一絲失落,“哎。”
我沒有解釋什麼,用實際行動證明好了。
只是我沒有料到的是,彪哥一巴掌閃出去,零零散散的鈔票,滿天飄舞。
“兩千塊想打發老子,沒有兩萬塊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別跟我提。”他目光鎖定在我身上,“小子,你是我近年來,見過最有趣的一個傢伙。”
我撇了撇嘴,“你是我見過最傻逼的,沒有之一。”
“嘶。”四周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這年輕人,也太囂張跋扈了吧。”
“估計和彪哥叫板很有成就感,不過這樣裝比,是要付出代價的啊。”
“恩,我聽說,彪哥以前弄死過人,吃了幾年的牢飯,又出來了,他的心狠手辣,根本不是我們能想象的。”
這些冷嘲熱諷,讓我心裡樂開了花,經驗嘩啦啦上蹭。
“呵呵,你們這羣蠢人,如果縱容他爲所欲爲,以後他都成天王老子了,你們攤主說說看,他收了多少保護費,跟吸血蟲一樣,你們心裡不爽,爲什麼沒想過反抗呢,就因爲他殺過人,那又怎麼樣。”我不以爲然說道,提高了幾個分貝。
幾個中年人低下頭來,沉默不語,“哈哈。”李彪仰天大笑,好似聽到了世界上最值得樂呵的笑話。
“老子就是吸血蟲,怎麼樣,他們心甘情願給老子吸,誰有意見,現在可以站出來,歡迎。”他啪啪啪鼓掌。
我環顧了一圈,愣是沒有人站出來,他們被生活麻木了,我啞然失笑,“行,那他們的保護費我不管,以後你離阿姨的攤位遠一點,這件事,我就不斤斤計較了。”
“噶。”衆人無不是驚愕,討論半天,得出來一個較爲準確的答案,我腦殘了。。。
“小子,你真搞笑,老子讓你裝比。”他一腳踹了過來,速度是挺快的,不過我反應不慢。
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腳腕,往上一擡。
“啊。”他失去了平衡,和地面親切接觸了。
“上,給我往死裡打。”他揮了揮手,李彪帶了三個人過來。
這一聲令下,他們前赴後繼撲了過來。
我眉頭微皺,今天積累了幾十點經驗值,足夠學習凌波微步了。
“嘲諷系統,在嗎,我要學習凌波微步!”關鍵時刻,嘲諷系統能否理會我呢。
我驚訝的發現,四周又靜止了,“確認學習,是,或者否,有三秒鐘選擇時間。”
“是。”我不由得喜上眉梢,聽嘲諷系統解釋,這是被動技能,太神奇了,如果我能隨心所欲的運用,那不是碉堡天了。
只不過蛋疼的是,這三秒鐘,我也無法動彈,略顯雞肋。
凌波微步:身輕如燕,持續一小時,隨着系統等級提高,效果會更明顯。
看到這個介紹,我急忙使用,果然,我動了動腳,輕了很多。
首當其衝的小混混,如同一匹脫繮的野馬,狂奔而來,我一個轉身,順利躲過去了,還在他後膝蓋上補了一腳。
“哼。”那人悶哼一聲。
另外兩個人速度稍遜一籌,但力氣大一些,其中一大塊頭沉喝一聲,用手肘撞了過來。
我微微錯楞,一般人出招會是拳頭,靈敏又好用,他倒是與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