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又是什麼狗屁劉爺,看到李彪有點忌憚的表情,還有眼底一掠而過的後悔,我心裡不是個滋味,當然,沒有出言鄙夷李彪,畢竟我不瞭解劉爺的手段,對李彪的舉棋不定,表示理解。
“開弓沒有回頭箭,這次不能失敗!”李彪低聲說道,透露着前所未有的決然。
這貨轉變的還真快,可能想通了吧,換位思考一下,我如果是李彪的話,此時也不會退縮了,既然在劉爺面前擡不起頭來,有必要做出點像樣的事兒來,自然能獲得劉爺的認可。
“好,我們並肩作戰。”我堅定不移點了點頭。
有生以來,說過最豪放的一句話,莫過於此了。
看着慕逸飛和諸葛光交手,兩人身手敏捷,遠不是一般的混子能媲美的,慕逸飛果然對得起慕瘋子的稱號,他一招一式,看似普通,卻蘊藏着不弱的爆發力。
只不過,諸葛光並非等閒之輩,他連連閃躲,選擇避其鋒芒,手中寒芒閃現,多出了個小鐵球,通過一根麻繩繫着,鐵球上長滿了鋒利的錐子。
他像是玩溜溜球一般,朝着慕逸飛拋了過去,後者神色變換,陷入了劣勢,慕逸飛沒有準備什麼利器。
諸葛光面露得意之色,小鐵球看似笨重,但在他手中,彷彿是長了眼睛一樣,慕逸飛雖說不停的閃爍,卻沒有起到實質性的作用,他的氣勢弱了不少。
我打算叫停,本來該我出戰的,慕逸飛卻挺身而出,弄得我有點不好意思,諸葛光確實厲害,換做是我,估計勝算也只有七成,主要是這個特製的小鐵球,比較影響發揮。
慕逸飛便是如此,儘管他沒有敗退的跡象,但他依舊在堅持,尋找着機會,偏偏諸葛光爲人謹慎,在小鐵球的運用之下,他根本就不肯接近慕逸飛。
就好比,一個近戰型的坦克(德瑪西亞),面對裝備領先很多的寒冰射手,只能說,傷不起,完全被放風箏。
就在這個時候,慕逸飛沉喝一聲,毫無顧忌伸出手,竟然接住了小鐵球,臉色有些難看,可他緊緊拽着,往內側一拉,諸葛光依舊處於驚駭中,他猝不及防之下,不停前傾。
慕逸飛一腳踹了出去,儘管諸葛光努力躲閃,卻無法保持身體的平衡,中了他的腹部,諸葛光抽了一口涼氣,面色蒼白如紙,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直髮抖。
顯然,就這一招,慕逸飛就勝出了,但代價也不小,鐵球已經被鮮紅的血液浸染了,場面怪異了不少,“啪嗒。”小鐵球落在地上,弄出了一個土坑。
定眼一看,慕逸飛手心好幾個皮開肉綻的地方,剛纔諸葛光那一拋,又沒手下留情,在加上他扯了幾下,可想而知,慕逸飛必須用自我傷害的辦法,來取得勝利。
這貨,當得上瘋子的稱號,我投遞了一個讚許的目光,“好了,阿飛,你過來休息會,剩下的,交給我就行。” ωwш• тт kan• ¢〇
此時那軒峰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跟吃了米田共一樣,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這,這不可能。”兩個人都是他手下的王牌打手,結果反目成仇不說,都受了傷。
恐怕心情最爲複雜的,就是他了,我嘴角勾起了一絲戲謔的笑意,“不用了,我要親手解決他。”慕逸飛不假思索搖了搖頭。
“好吧。”我知道,他這個人,在某些方面是不開竅的,比較說,解決自己的私事,一種近乎本能的倔強。
“軒峰,你也別躲躲藏藏了,過來吧。”他勾了勾手,說不出的冷酷。
“慕逸飛,你不要太過分了,老子告訴你,就算今天我從這兒爬着出去了,你也甭想安神!”軒峰放出來狠話,顯而易見,他流露出的懼怕,是從未有過的。
此時軒峰已經慌了神,我還沒有出手,說出去,豈不是被人笑掉大牙,不過這點再次說明了,軒峰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
“呵呵,我有說過,讓你從這活着出去麼?”慕逸飛的聲音並不大,卻傳遍了體育場內。
“你,你什麼意思。”軒峰後退了幾步,臉色僵硬。
“你說呢,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慕逸飛森冷笑了笑,我眉頭微皺,沒有爲他感到高興,更多的是悲哀,這貨似乎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可以說,他處於一個很危險的狀態,如果有人利用這一點,他的未來岌岌可危。
“夠了,阿飛。”我斷喝一聲,不知道爲什麼,就像及時阻止慕逸飛,他現在處於一個很複雜的狀態,可能前邊是萬丈深淵,後退一步,就海闊天空了。
偏偏他的眼裡,只有萬丈深淵,覺得那纔是真正的天堂,無暇顧及身後的一片美景。
“不行,你不用阻止我了,到時候,歸根究底到我身上,就行了,和你沒有一點關係,這樣你可以袖手旁觀了吧。”他撇了撇嘴,無比冷漠說道。
我愣了愣,果然,和我判斷的沒錯,我從小生活在單親家庭,對於父愛一直很渴望,而慕逸飛更加悲催,是個孤兒,貌似在孤兒院長大的,他的獨立自強,是一般的同齡人所不能想象的。
“別,這事我不能不管,阿飛,真的,你累了,好好休息一陣子,放下你身上的包袱,你會發現,世界遠比你看到得更美。”我嘆了一口氣,急忙說道。
“滾,不要跟我講什麼大道理,我和你很熟麼,給你一點面子,把自己當孔子了?我不喜歡說教,快滾,不然,他就是你的下場。”慕逸飛努了努嘴,顯然,指代地上蜷縮的諸葛光。
諸葛光前一刻還牛叉轟轟,此時的狼狽不堪,簡直是判若兩人,他臉上遍佈着難以置信的神色。
“阿飛,你這麼倔強,我沒有辦法,只好對你動手了。”我狂奔而去,慕逸飛猶豫了一下,然後小鐵錘朝我飛了過來,速度快到了極致。
“不要。”我聽到了一陣熟悉的嬌呼,咦,這不是蔣黎黎麼,不好,她怎麼趕過來了,萬一被外邊的人抓了咋辦。
還好,一道窈窕的俏影,出現在我視線中,後邊跟着不少人,有李彪的人手,也有軒峰的,顯然,體育場外圍就這麼大,他們發現了對方,只不過沒有動手。
我身形一閃,躲過了小鐵球的襲擊,“哈哈,小子,你是自作孽不可活,慕逸飛,他想阻止你,該死。”軒峰有幾分幸災樂禍,旋即鐵青着臉,“媽蛋,你們怎麼讓她進來了?”
“峰哥,不是你交代,只許進不許出麼,她進來我們自然不阻攔了。”一小弟回答,差點把軒峰鼻子氣歪了。
“好,你們可以滾了。”軒峰擺了擺手,一羣小弟急忙退了出去,李彪使了個眼色,他的人也跟在後邊。
相比之下,李彪的人更加老練一些,我暗自鬆了一口氣,“黎黎,你怎麼來了?”我有些驚訝。
“爲什麼我不能來,我再不來的話,你都要出事了。”蔣黎黎滿是嗔怪,眼角閃動着淚光,“傻瓜,我怎麼會出事呢,爲了你,我也得保護好自己啊。”雖說蔣黎黎抽風的時候,有些可恨,但有句話說得好,患難見真情,蔣黎黎明知道危險,還衝了進來,不知道她從哪得知的消息,我只是說,自己去吃晚飯。
“臥槽,你們別那麼噁心人好麼,要卿卿我我滾回家去,小子,這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軒峰罵罵咧咧,有些不耐,眼底露出了一絲兇光。
“關你屁事,媽的。”我瞪了一眼軒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