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是一個身穿藏藍唐裝,頭髮花白,圓臉滿面紅光,看起來精神爍爍的老年男子。
見到這個老人,杜宇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雖然看似普通,但是身上卻有種莫名的氣勢。
“金家主好,我看這麼多老朋友在,所以提攜一些我這一後生,我可是說的是真的,我這後生眼光可是很厲害。”李耐寶拱手笑着對唐裝老人道,然後又對杜宇道:“小杜,快點見過金家主,他是這次聚會的舉辦者。”
金家主!
杜宇聽莫小山說過,在港市,如果說誰是所謂真正的大家族,金家是實力最爲強大的家主,港市幾乎一半的產業都和金家有關係。可想而知,金家在港市的實力有多厲害。
這個金家主就是港市金家的家主嗎?
“小子杜宇見過金家主,李爺爺是爲了提攜我才這麼誇我的,其實我也沒做什麼,最多是運氣好而已,根本談不上什麼厲害。”杜宇拱手對金家主謙虛的道。
怪不得他感覺他身上有種莫名的氣勢,這是上位者的氣勢。
“小杜,誇歸誇,也得有真材實料才能誇,你就別叫我金家主了,我叫金立龍,你可以叫我老金,或者金爺爺都行。”金立龍哈哈笑了笑,說話很是隨和,他在和杜宇說話的時候,多看了幾眼,以他多年的閱人眼光來看,他有些看不透杜宇。
“金爺爺,我也就是碰碰運氣罷了。”杜宇笑了笑說。
叫他老金,還是算了。
“老李,剛纔你說你們江南市一幫老傢伙打眼了,是小杜給挑出來的,到底怎麼回事,還能讓你們一幫老傢伙都能打眼?”金立龍笑着問想李耐寶。
李耐寶隨即把宋官窯瓷的事情告訴給了金立龍,“要不是小杜的話,老朱的宋哥窯碗就打水漂了,要是真的那樣子,我們幾個人可是丟人丟大了。”
金立龍自然是認識朱宏宇,在聽到他這麼說之後,在看向杜宇的時候,眼神愈發不同了,“這的確是小杜的功勞,小杜,我和老朱也算有一些交情,老朱前兩天還和我提了一下你,說是讓我照看一下你,你也別把我當外人了。”
“好的,金爺爺。”杜宇笑着道。
他當然知道金立龍對他如此客氣,完全是看在朱宏宇的面子,不得不說,朱宏宇倒是有心了。
“綵衣,你以後要多和小杜走動走動,你們都是年輕人,共同語言也多。”金立龍笑着對頭上戴着亮鑽髮卡,白紗裙的漂亮女子道,然後又笑着對杜宇說:“小杜,這是我的孫女綵衣,你們認識認識。”
“金小姐,很高興認識你。”杜宇臉上帶着微笑道。
金綵衣抿了抿嘴,笑着對杜宇道:“杜先生,我也很高興認識你,你叫我金綵衣吧,我叫你杜宇。”
“幾位,有朋友來了,你們先聊着,我去接待一下,綵衣,你陪着小杜聊聊吧,你們都喜歡古董,交流一下經驗。”見到有人來,金立龍對金綵衣道。
金立龍離開,幾位老傢伙則是去一邊聊天敘舊去了,至於杜宇則是和金綵衣邊走邊聊,聚會的現場兩側擺放上兩條很長的長桌子,桌子上擺放着前來聚會人攜帶而來的珍寶,供來聚會的人鑑定和欣賞。
當然,爲了安全起見,每隔幾米遠,便有一個黑衣人負責看着珍寶,這也是爲了對珍寶的主人財產保障。
“杜宇,剛纔李爺爺說那個宋官窯瓷的事情,你是怎麼發現的,真是太厲害了。”金綵衣微笑問道。
她人長的漂亮,聲音柔柔的,很是好聽。
杜宇笑着道:“沒什麼厲害了,當時就是靠感覺而已,其實對於古董這一行,我並不怎麼懂,就是靠瞎蒙,金爺爺說你喜歡古董,以後我得多多向你請教了。”
金綵衣又抿嘴笑了笑道:“你謙虛了,請教不敢當,咱們多交流一下好了。”
她在說完之後,又吐了吐香舌,笑嘻嘻的道:“其實我也不太懂古董,只是我爺爺說,女孩子多懂一些東西好,比起彈琴唱歌,古董鑑賞更有趣一些,可以聽這些爺爺們講一下古董的典故,其實也是蠻有意思的。”
見到她露出這可愛一面,杜宇忍不住笑着道:“金綵衣,那你喜歡什麼呢?”
“我喜歡吃炸雞看韓劇,你可別告訴我爺爺啊,不然的話,我爺爺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說我吃沒營養的東西,還說什麼崇洋媚外看棒子劇。”金綵衣左右看了一下,見到金立龍在那邊說話,隨即小聲的對杜宇道。
杜宇開着玩笑道:“我替你保密可以,但是你要怎麼賄賂我呢?”
聽到杜宇說的話,金綵衣嬌嗔道:“你敢。”
同爲年輕人,杜宇說話風趣幽默,金綵衣並沒有大小姐的架子,你一言我一句的聊的很是融洽。至於聚會上所展示的珍寶什麼的,他們兩人誰也沒有聊。
就在兩人聊的正開心的時候,金綵衣遠遠的見到一個年輕男子走過來,臉上露出一絲厭惡之色,“杜宇,咱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杜宇不明所以,但是並沒有多問什麼,可是很快他就知道爲什麼了。
“綵衣,好久不見了,你今天好漂亮啊。”一個年輕帥氣的男子走過來微笑道。
金綵衣板着臉,臉上不帶笑意的道:“還好吧。”
“綵衣,你看這是什麼東西,你打開看看,相信你一定會喜歡的。”帥氣男子拿着一個精緻古色古香的木盒子,笑着對金綵衣道。
對於這個男子無視他,杜宇並不爲意,他左眼看了一下,在這個古色古香的木盒子中,放着一隻翡翠雕刻的玉蟬,濃綠的顏色,看起來栩栩如生。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這應該是冰種帝王綠。
杜宇這段時間,對於玉石方面研究了不少,還專門夠買了一臺切石機,上次在江南賭石會上他開始買了不少原石,晚上自個一個人,開上兩三塊,家裡的原石被他開出來不少塊了。
雖然比不上玻璃種帝王綠,但是冰種帝王綠也已經是很稀有的了。
這人很大手筆啊,不過,很顯然,金綵衣並不領情。
“什麼東西?”金綵衣問了一句,但是她並沒有接過木盒子。
年輕男子笑着說:“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金綵衣笑了笑道:“謝謝你楊光,我還是不看了,我不能隨便接受別人的禮物。”
楊光眉頭微皺,臉上還是帶着微笑,伸手將盒子打開,然後笑着道:“綵衣,你這麼說我可是傷心了,咱們還能是外人嗎,這是一件用冰種帝王綠雕刻的玉蟬,你上次不是說喜歡玉雕嗎,怎麼樣,你看喜歡嗎?”
金彩玉見到玉蟬,眼睛被其吸引,不得不說,玉蟬的確是相當的美麗誘人。
見到她眼神被吸引,楊光的眼神中露出一抹得意,上次她說喜歡一件玉雕件,他煞費苦心纔得到這麼一件玉蟬,他不相信她不喜歡。
“挺好的,我挺喜歡的,不過,謝謝你楊光,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杜宇,我們去那邊繼續說我們的事情去吧。”金綵衣對楊光說完之後,開口對杜宇道。
杜宇笑了笑:“好啊。”
“真是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光想着給綵衣驚喜了,一下子忽略了你,我叫楊光,很高興認識你。”楊光伸出手笑着對杜宇道。
杜宇伸手,兩人握了一下手,“我叫杜宇,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不知道你們聊些什麼,聊的很開心的樣子,綵衣,東西貴重不貴重沒關係,只要你喜歡就可以了。”楊光笑着道。
金綵衣說:“我還是不能接受,不過楊光,我還是挺謝謝你的,我還杜宇聊的是比較私人一些的話題,所以對不起,不能告訴你,杜宇,我們去那邊聊去吧。”
她在對楊光說完之後,主動伸手拉住了杜宇的手,着實把杜宇給嚇了一跳,不過他反應的倒是很快,知道金綵衣的意思,笑着對楊光道:“楊光,那我和金綵衣去那邊繼續聊去了。”
看着兩人就這麼牽手離去,楊光妒火中燒,“金綵衣,你這個賤-女人,給臉不要臉,還有從哪裡蹦出來叫杜宇的小子,居然敢和我搶女人,我倒是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杜宇,真是對不起,拿你做擋箭牌了。”金綵衣有些害羞的對杜宇道。
杜宇笑了笑說:“沒什麼,誰讓我長的像擋箭牌呢,話說,那個楊光長得不錯啊,人帥,並且看起來對你蠻用心的。”
金綵衣撇了撇嘴道:“哪裡帥了,還沒有你帥呢,他這人太自以爲是了。”
“哈哈,你這是在誇我嗎,其實我也覺得我很帥的。”杜宇有些自戀的道。
金綵衣聽到這話之後,忍不住嘲笑道:“切,杜宇,想不到你也是這麼自以爲是。”
兩個人哈哈笑了起來。
又聊了幾句,便聽到有個女聲傳過來,“綵衣,我說找你找不到,原來你在這裡和杜宇在聊天呢,看你們聊的這麼開心,有沒有打擾到你們呢?”
說話的人是蘇晴,陪着蘇晴來的人自然少不得莫小山。
莫小山走過來,沉肩碰了杜宇一把,小聲的嘀咕道:“行啊,杜宇你小子眼光不錯啊,說,怎麼勾搭上這妹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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