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毛已經把外面的局勢基本控制住了。我帶着幾個人直接進了大樓內。就見樓內一片狼藉。地上躺着七八個人。而大廳裡的設施也被砸的亂七八糟。
石頭正帶着幾個兄弟,在樓梯口處和下來的人對打着。因爲二丫,石頭一直對一南公司就有一種特殊的恨。他身先士卒,衝在最前面。擋在樓梯口處。上面的十多人拼命下衝。可根本衝不下來。被他死死的截在樓梯上。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我們幾個一進去,立刻衝過去幫忙。樓梯上的十多人開始後退。我正打算前追,紅毛也帶人衝進來了。他衝我喊說,
“宇哥,等下……”
我一回頭,紅毛一身是血的跑了過來。他氣喘吁吁的指着外面,衝我說道,
“宇哥,老變態和李少白都已經到了。和土匪他們打起來了,咱們是在這兒打,還是出去幫忙?”
我看了一眼樓梯處,那些人早被石頭追的跑到樓上了。見這裡的形勢石頭完全可以控制。我就衝紅毛說,
“你帶人去支援土匪那面,我帶人支援徽總……”
說着,我倆帶人出了大廳。兵分兩路,朝東西方向奔去。
徽總是和王柯一組。他們兩個在馬路東側,我們過去時。這裡依舊拉開架勢,混戰在一起。這撥來的人,是老變態帶來的。他們和那批東北人不一樣,大都是一南公司自己養的打手。
老變態帶來了四五十人,和徽總帶的人數相當。一時間打的也是難解難分,不分勝負。
我又帶來將近二十多人。這些人一加入戰局。局勢立刻產生了變化。
我把身旁的兩個一南公司的人放倒後,衝到王柯身邊。立刻對他說道,
“王柯,老變態呢?”
我早就想過,這次全面開戰。像老變態這樣的人一個都不能留,必須完全除掉。留着一個,以後都是禍害無窮。
王柯馬上指着馬路對面的一輛越野車。他馬上回答我說,
“應該在那輛車上,我剛沒看她下車……”
順着王柯指的方向一看。就見一輛越野車正停在馬路對面。我握着砍刀,直接朝馬路對面衝去。
因爲是早上,這裡來回的車並不多。我跳過中間的圍欄,朝越野車奔去。
看不清車裡到底坐着幾個人,到對方一見我來。把車後倒,接着一個轉彎。越野車竟直接朝我衝來。
對方的車速很快,我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見車過來,我急忙一跳,跳到了圍欄那側。就見越野車“咣噹”一下,撞在了圍欄上。
王柯見我一人朝越野車衝來,他擔心我有閃失。立刻叫身邊的幾個機靈點兒的小弟過來幫忙。
他們幾個一來。我們再次跳了過去。兩個小弟揮舞手中的鐵管,朝兩側的車窗上猛打。就見兩側的玻璃被打的稀里嘩啦的掉了下來。
老變態雖然在車裡,但她肯定是害怕了。就聽她急忙的衝司機喊說,
“快,快衝出去……”
司機馬上右轉,接着一打轉向,朝前面一下躥了出去。他們不敢在這裡停留,擔心有閃失,老變態會被我抓住。
見車已經開遠,我也沒追。再次回到戰局中。一南公司的人本來就處在下風,加上老變態這一走。人心一下散了,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除了被我們打倒的之外,其餘的人竟都擡腿跑了。
這面解決完,我們立刻朝土匪那側跑去。只要在把李少白解決掉。今天這仗就大獲全勝。
其實我們的總體實力並不比一南公司強。只是一南公司一直認爲我們已經去了京城,他們疏於防範。加上我們計劃得當,又是偷襲。所以局面上才佔了上風。
等我們剛到土匪這面,發現這裡的情形也很樂觀。一南公司大多數的人已經完全被我們壓制住。倒的倒,跑的跑。剩下十多人,也完全是硬挺着。
而土匪正和李少白廝打着。李少白的西服已經被砍了幾道口子,鮮血從裡面滲出來,染的一片血紅。
我剛要上前幫忙,手機忽然震動起來。拿出一看,是進來條短信。看了下發信人竟是張局。我有些奇怪,暗想他怎麼沒打電話,而是直接發的短信。
忙點開一看,就見上面寫着:
“中宇,我這裡扛不住了!趙副市長親自到了局裡。他要求我和他一起到現場去。你馬上處理下。我們快到了……”
我心裡一驚,看來趙副市長也知道一南公司徹底頂不住了。他才惱羞成怒的,親自要求張局,一起來解決這件事。
我想了下。如果這次放過李少白,下次抓他,恐怕就不這麼容易了。我把心一橫,決定趁趙副市長和張局沒到之前,先把李少白廢了再說。
想到這裡,我幾步衝到土匪身邊。揮刀就朝李少白砍去。李少白見我一來,他一邊後撤,一邊衝我罵着,
“石中宇,你他媽欺人太甚……”
我冷笑,也不搭理他。揮刀再次朝他砍去。李少白連連後退,他雖然躲過了我這幾刀。但徽總已經繞到他的身後。擡起一腳,正踹在他的腰窩處。
李少白被踹的朝我的方向踉蹌幾步。險些跌倒,他這一過來。我擡手就是一刀,正砍在他的肩頭。而李少白用手一捂傷口。我再起一腳,一下把他踹倒在地。
我們幾個把李少白團團圍住。李少白倒在地上,他捂着傷口,一雙眼睛惡毒的盯着我,一副恨不得把我生吞的感覺。
我還沒等說話,李少白忽然開口問我說,
“石中宇,我爸爸是你殺的?”
李少白這一問,我反倒有些奇怪。因爲從他的語氣和表情,我並沒看出喪父之痛。反倒更像是隨便的一句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