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原來葉子手裡拿的竟是藏香還有印度香。這個我倒是聽說過,*的味道和藏香有些相似。可一想不對,我們能聞錯,難道擼你也能聞錯?
張局黑着臉,低頭看着他手中的藏香。他反覆看了幾次後,直接把藏香扔到一邊。而葉子則洋洋得意的看着我,完全是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但擼你還是顯得有些焦躁,它在倉庫中四處的嗅着。不一會兒,擼你忽然在一個辦公櫃前停下了。它衝着辦公櫃子不停的叫着。我剛要過去,還沒等動,張局就快步走到跟前。他把櫃門一拉,就見空蕩蕩的櫃子中,有一個不大的塑料袋。
張局隨手把塑料袋打開,就見裡面裝着幾個像核桃殼一樣的東西。張局拿在鼻子下聞了聞,接着衝葉子說道,
“葉經理,這是什麼?”
張局這是明知故問。連我都知道這東西是罌粟殼,平常大家都叫它大煙殼。
葉子走了過去,他隨手拿起一個,左右看了看,直接說道,
“這是罌粟殼!當然,這東西是違禁品。但現在這個社會,沒人會用它找刺激吧?這東西還算是中藥的。不過張局,我是昨天才來的。這裡怎麼會有罌粟殼我並不知道。但是我倒是願意配合你們,你現在就把我帶走吧?對了,發現這點罌粟殼,我最多關多久?”
葉子完全是一副得意的神情,他歪着頭,假裝思考着。接着又說,
“哦,最多是十五天吧?我說的對嗎?張局?”
葉子很猖狂,猖狂到直接和張局叫板的地步了。就見張局臉色鐵青,他把罌粟殼扔回到原處,看了葉子一眼,板着臉說,
“檢查結束了!打擾你了,葉經理!”
張局一說完,直接就朝外面走去。我帶着擼你緊跟着朝門外走,就聽葉子在身後喊我的名字,我一回頭,葉子衝我笑笑說,
“中宇,改天請你喝酒!”
我看了他一眼,也沒說話,轉身走了。
回去的路上,我依舊是和張局坐在一個車上。張局的臉色很難看,我心裡也很不是滋味。這是我第一次做事有這種窩囊的感覺。我還是小瞧了葉子。看來葉子來南淮前,他已經做好了各個方面的準備。
一上高速,張局問我說,
“中宇,你的消息是不是有問題?那個陳千是不是再騙你?”
我立刻搖頭,
“不可能!除非他不想活了,毒品一定是葉子來之後,就被他轉移了。但我估計,肯定還是在銀樓附近。他不敢把東西運到市裡的……”
張局嘆息一聲,今天一點收穫都沒有,大家的心裡都很不痛快。張局剛要再說,他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拿起看了一眼,接着衝我苦笑說,
“齊書記的電話……”
說完,他接起電話,也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就聽張局說道,
“好,齊書記!我馬上去你那裡!”
放下電話,張局看了我一眼,
“齊書記讓我們兩個去他辦公室……”
我尷尬的笑下。由於我的失誤,現在事情弄的這麼被動,我心裡覺得有些對不起張局。
我們到市委大樓時,已經是後半夜一點多了。在齊書記秘書的引導下,我和張局進了齊書記的辦公室。
進門時,齊書記正帶着老花鏡看着文件。見我倆進來,他也沒吭聲。但張局卻立刻走到辦公桌前,他馬上對齊書記說道,
“齊書記,今天對不起了。我把您的電話給掛斷了,當時情況的確是特殊……”
張局還想解釋。齊書記卻摘下花鏡,直接打斷張局說,
“有收穫嗎?”
張局尷尬的搖了搖頭。齊書記又沉默了一會兒,纔看着張局說,
“今天我之所以給你打電話。是因爲有領導把電話打到省裡了,說我們南淮市對省裡的招商引資單位進行打壓。指的就是你們這次的行動。我本想讓你回來,但你既然沒接我電話。我想那就乾脆查一查吧,如果查出了結果。我也能答覆上面的領導。但既然你一無所獲,以後銀樓你就不能再去檢查了……”
齊書記一說完,張局長立刻瞪大眼睛,他焦急的說道,
“齊書記,你聽我說。你再給我點時間,我肯定能把這個窩點端了。這麼就不查了,那南淮以後還會是毒品氾濫的……”
張局的口氣很急迫,但齊書記卻皺着眉頭。他站了起來,看着張局說,
“你就是個死腦筋!我什麼時候說不許你查了?我是說不能這麼正大光明的去檢查!免得給人留下話柄……”
齊書記說着,又把目光看向我,他繼續說道,
“現在警方出門檢查遇到困難,我們可以變換方式。明爭不行,那就暗鬥。石中宇不是也有一批人手嗎?他們不是你們警方的人,怎麼查和你們都牽扯不上關係。這麼簡單的道理,非得讓我說破!”
我和張局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齊書記的意思是既然有領導試壓,那就改成由我暗中調查。即使出了亂子,和他們官方也沒有任何關係。
張局也回頭看着我,我馬上衝他倆點頭說,
“兩位領導放心,我肯定能完成任務!”
齊書記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又囑咐張局說,
“如果石中宇那面證據確鑿時,你到時候再出面!”
張局馬上點頭答應。在這個時候,齊書記說的,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
和齊書記又說了幾句,我和張局剛準備要走。忽然齊書記拿起桌上的文件,像是自言自語的說,
“今天銀行的行長來找過我,他說關於一南公司的財產二次拍賣,這兩天就要進行。有幾家公司想要參與,也不知道最後哪個公司能拍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