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雙手交叉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一旁的顧輝平不斷的在勸說凌天換個審訊室,可是十幾分鍾已經過去了,凌天依然沒有答應換一個審訊室。
其實凌天本以爲這個公安局長會來的很快,但是沒有想到居然已經十幾分鍾了,還沒有看到人影了,他開始覺得這個公安局長是不是不靠譜了。
既然這個人是這樣的不靠譜,凌天就必須要想別的辦法了,況且這個市公安局長不一定能比張佳冰的副市長要強,到時候再打電話的就顯得有點晚了,況且他現在連陳雲舒父親到底在松山市是什麼樣的官位都不知道,萬一陳雲舒的父親幹不過張佳冰的父親的話,豈不是連累他。
要是真的算起來的話,凌天跟陳志文還是有點關係,從陳雲舒這裡的算的話,他算是凌天的老丈人。不過從陳濟世那裡算的話,凌天算是比他長兩輩,算是他的是爺爺。
不過按照那個來說,凌天都不忍心看着陳雲舒的父親因爲這點事情受到連累。現在的官場的事情他也是能夠懂一點,說不定因爲這件事情陳雲舒的父親可能保不住現在的官位也說不定,畢竟現在張佳冰的風頭正盛。
想到這裡,凌天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想了很久他還是把電話撥給了劉華良。劉國峰的年紀大了,這點小事凌天覺得還是不要麻煩他了,相信一個正部級的官員擺平這點事情應該不成問題。
“凌天兄弟嗎?我是劉華良,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電話那邊傳來了劉華良的聲音,本來“凌天兄弟”這個稱呼他是不敢叫的,可是後來挺父親說起已經認了凌天爲乾兒子了,他纔敢叫這個稱呼。
凌天既然認了劉國峰,算起來的話劉華良算起來還真的就是他的哥哥,雖然劉華良的年紀已經夠當他的父親了。
“二哥,以後你就直接叫我凌天就好,我跟劉老認親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了吧?其實我算是佔了便宜,劉老的年紀可以當我的爺爺了。”凌天笑着說道。
其實劉華良知道,就算是他比凌天大那麼多,可是當兄弟他一點都吃虧。凌天可絕非一般的人,可是比他們當初見得那個“老神仙”還厲害。於是他連忙開口說道:“你客氣了,爸他能有你這樣的兒子可是福氣,這不最近一直都在念叨着你。你要是有空的話就常回來看看,陪爸說說話。”
凌天確實從上一次從燕京離開後,就沒有給劉國峰打過電話,看來這件事情完了之後一定要給他老人家打個電話,畢竟他現在也算是自己的父親。
“要是沒事的話我這個月就會抽空去燕京看看他老人家,他老人家身體怎麼樣,還好嗎?”凌天開口問道。
“身體現在硬朗的很,早晨起來跑步打拳什麼的,我們這些做兒女的看着就覺得高興,最近還想要去部隊上看看呢。”劉華良知道父親的身體能好到現在的程度,完全是因爲凌天的關心。
凌天聽到劉國峰的身體好心裡也挺高興,看來那生命真氣的作用還是巨大的,微微的笑着說道:“他老人家要想去哪的話,也不要攔着。他現在的身體多運動運動是非常有好處的。”
劉華良心裡想的是他就算是想攔也要攔得住,劉國峰一向說話都是說一不二,一旦的決定的事情可是誰也都改變不了的,更別說他這個兒子了。
“凌天,你這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吧?”劉華良當然不會覺得凌天打電話來跟他聊閒天了。
凌天其實現在倒有點不好意思,平時不打電話,一打電話就是找人家幫忙。不過眼前的事情總是要解決的,於是只好硬着頭皮說道:“其實是有點事情要麻煩你,我原來是住在松山的,我這幾天回來遇到一些麻煩……”
劉華良連忙不假思索的說道:“你我現在也算是兄弟,你要是有麻煩的話,儘管說。只要在我能力範圍內的事情,我一定幫你解決了。”
其實劉華良之所以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就是因爲只知道凌天既然找他一定是他能解決的事情,並且絕對不會爲難的事情。既然凌天那樣厲害的人都解決不了的事情,肯定只可能是官場的事情。凌天是輕易不會招惹別人的,因此他幫凌天一點都不擔心不佔理。
“事情其實是這樣的,我們回來的路上……因爲跟這個人之前有矛盾所以他設這個局來陷害我,我現在被抓進公安局,而且不想用暴力解決這個問題。因此只能找到你了,不過暫時還不用你出手,現在我一朋友的老爸找了市公安局局長來解決這件事情,不過我擔心對方實力太強,所以纔給你打電話。”凌天大致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描述了一下,並讓劉華良不着急出手。
劉華良沒有猶豫一口就答應下來,說道:“這絕對不成問題,既然這個人來陷害你,我們肯定是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我會馬上着手去查你說的這個張佳冰的父親的*到底是什麼樣的,要真的是涉黑的話,恐怕他在這個位置上也不能坐多久了。至於陷害你的這個張佳冰的話,我暫時不插手,要是解決不了的話,你隨時可以找我,我直接找省委書記。”
凌天微微的點了點,心想劉華良還真的是雷厲風行,能混到現在的這個地位當然也不是普通人。不過他直接找省委書記是不是有點大,凌天覺得這種事情找松山市市委書記就可以解決了。
其實這也算是凌天對官場的事情瞭解的不深,劉華良是正部級官員,但是國家部委的,當然找人的話直接就找省委書記了。市委書記人家根本就看不上,說句不好聽的話,市委書記根本沒有資格跟人家對話。況且凌天這件事只要是徹查的話,真相很容易就知道。這種事情省委書記當然會馬上去做了,因爲要是事情鬧大的話,他也是要負責人的。
當初吳州市委書記就因爲劉華良的一句話,在沒有犯任何重大錯誤的情況直接被調任閒職部門,雖然當時是因爲劉國峰放話了。可是這次張佳冰的父親不過是一個副市長,原本還有涉黑*,辦起來就更加容易了。副市長和市委書記可是差了檔次,省委書記根本不用開會議,直接讓市委書記就把副市長就能辦了!
不過凌天還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說道:“張佳冰的父親你要是查出什麼問題的話,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按照規矩來是了。至於張佳冰的事情我先看看,要是實在不行的話,我在給你打電話。”
“官場的事情就交給我了,按照你說的這個張佳冰的父親只要一查就有問題了,只不過一直沒有人動他而已,不過這次真的要動動他了。有事情的話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不說感謝之類的話。”劉華良開口說道。
凌天微微的笑了笑,說道:“這個當然,我跟二哥怎麼還會說那樣見外的話。那我就不打擾了,那個市公安局長應該也快來了。”
“好的,記住有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劉華良說完之後才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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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顧輝平已經無奈的已經癱坐在椅子上了,凌天要是不打電話的話他還有時間好好勸勸,可是現在他已經完全沒有機會了。局長要是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已經到公安局了,現在換可能也來不及了。
果然顧輝平還想開口說話的時候,門被推開了。
一個國字臉,穿着警察制服的渾身散發着威嚴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顧輝平看到這個中年男子連忙迅速站了起來敬禮,臉上儘可能的堆滿了笑容說道:“局長好。”
“顧輝平,我問你,他爲什麼會在這間審訊室?你身邊的記錄員呢?還有這裡的攝像頭呢?爲什麼這裡都沒有!”常廣善的聲如洪鐘,瞪着顧輝平說道。
顧輝平這個時候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結結巴巴的話都說不完整道:“這個……這個……可能是……壞了……那個……記錄員……有傷……去醫院了。”
常廣善眼神更加凌烈,大聲的說道:“你當警察多少年了?這樣的謊話你也說的出口!沒有攝像頭的審訊室能用嗎?一個人可以提審嫌疑人嗎?我看你應該滾回警校好好再念幾年!”
“局長,這個真的不是我的問題,你要相信我。那個記錄員真的是受傷了去醫院了,他走了之後我就沒有問過嫌疑人了。”顧輝平聽着常廣善的這些話居然神奇的不結巴了。
“哼!現在這裡沒有攝像頭,你想這麼說都行了。你的手怎麼了?是不是毆打嫌疑人了?這次一定嚴肅處理,你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常廣善說道。
“我覺得這位顧輝平隊長應該是不小心撞到牆上撞成這樣,他的記錄員也是這樣的。至於這裡的攝像頭本來就沒有,顧隊長想要換一個審訊室我不同意。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顧輝平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