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老頭子沒理我,看了一眼一邊的表妹說,“這娃娃是你女朋友?長的靈氣,肯定越來越漂亮。”
表妹一聽這話臉刷的就紅了!不知道說什麼,我趕忙出來打圓場說,“爺爺,別鬧,這是我表妹。小喬,叫爺爺。”
表妹羞澀的看了一眼鍾老頭子,然後跟着我叫了一聲爺爺。
我一下反應了過來,媽蛋,表妹該不是認爲鍾老頭子真的是我親爺爺了吧?這分明一副見家長的架勢啊!
我剛想開口鐘老頭子擺了擺手說,“沒事,我不是來管你私事的,就是聽說你又打架了過來看看。”
我一陣臉紅點了點頭,鍾老頭子突然走到我跟前摸在了我鎖骨上,我忍不住叫了一聲。
鍾老頭子的魔手在我身上好幾個地方點了好幾下,我都是感到一陣劇痛。
最後鍾老頭子好不容易放手了,卻是搖了搖頭說,“差一點。”
我一頭的霧水說,“咋了?”
鍾老頭子瞪我一眼說,“說你差一點就死了!”
我愣一下吞了一口口水說,“什麼意思?你沒看我腦袋吧?怎麼就知道了?”
鍾老頭子白了一眼說,“沒聽說過牽一髮而動全身嗎?我看你身上其他地方就可以看出你要死不死了。”
我愣了一下說,“很危險麼?”貓
“廢話。”鍾老頭子板着臉說,“現在還是血虛,流血過多,而且腦子看起來確實受過重擊,沒有壞掉算你命大了。”
我吞了一口口水,鍾老頭子肯定是不會嚇我的,既然他都那麼說,肯定事情不是說說而已了。
“你聽小兆說,你做大哥了?”鍾老頭子對我問道,我的心一顫點了點頭。
出乎我的意料鍾老頭子出奇的平靜,默默的走到窗前看着東方說,“以前黑子當是老大的時候,我還不知道,直到他出事後我才知道,可惜我只是一個老中醫,那時候已經什麼都做不了了,你叫我一聲爺爺,又跟小黑是真的哥們,如果我防着你不管的話,小黑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我聽着鍾老頭子的話愣在了原地,這是什麼意思?鍾老頭子突然說這個幹嗎?
瞎子在我身後一推,輕聲說,“愣着幹嗎?快去拜師啊!”
我這才恍然大悟,走到鍾老頭子跟前跪了下去,學着電視裡的樣子說,“師父在上,受徒兒一般。”
鍾老頭子轉過身難得的露出一個笑容說,“你這個樣子哪裡算是拜師?真真的拜師禮以後我有機會再跟你說吧。”
我一陣臉紅,對於這些中國的傳統自己確實不怎麼了解,鍾老頭子看了一眼一邊的表妹對我說,“這個娃娃的真的很有靈氣,而且面相旺夫,爲人估計也耿直,錯過了,可就真的沒了。”
我看着表妹的臉一紅偏過頭去,我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之後鍾老頭子說待會讓瞎子給我帶兩包藥過來就走了,我心情也是一片大好,最近的事情確實讓我發現了自己個體力量的弱小,自己沒有身體的天生優勢,就這樣成長下去的話,想要做獨當一面的大哥談何容易。
雖然花了很多功夫,但總算是有了努力的方向,讓我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之後一個下午都過的比較平靜,出乎意料張虎竟然一個下午都沒有來,我和表妹看了一個下午的電影。
晚上將近九點了我的房門才被再次敲響,和第一次來看我不同,這一次的張虎竟然是一個人進來的,手裡提着水果和一條煙。
我趕忙起身客氣到,“張局,你過來就過來,帶什麼東西啊。”
張虎白了我一眼說,“都說過了要叫叔的吧!你太不給我面子了!”
我心裡一陣暗笑,自己電話打過去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那麼熱情,果然仕途之後什麼都變了。
可臉上只能微笑着對着張虎說道,“抱歉啊張叔,可是你這樣帶東西過來是不是就太客氣了。”
“怎麼了?不行麼!於公我帶東西來慰問人民英雄,於私我來看望我侄子誰敢有意見?”張虎打官腔來還是有模有樣的。
我沒有辦法,叫表妹快去洗水果。
張虎說,“不用麻煩,你叫我一聲叔叔,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了,有些事情我想和你單獨說說。”
我給表妹一個眼神,表妹立刻識趣的走了出去。
我看向張虎說,“張叔怎麼了?有事你就說。”
張虎笑着看着我說,“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我就跟你說點實在話。”
我點了點頭說,“張叔你放心說,我王霖要說對外說出一個字就不姓王!”
張虎擺了擺手說,“別說那麼嚴重,你我放心,我上次見你就覺得你不一般,你真以爲我是隨便敷衍你的。一般人我根本不搭理,只是你真的給我一種以後必成大器的感覺。”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了,雖然明知道這話是官腔,但一個局長跟你說這話,你高不高興?
張虎繼續說道,“本來我以爲你會幫我抓到大頭那線,那也是我最想抓的一根線,只是沒想到你給我鬧這一出。”
“怎麼?張叔有麻煩麼?”我對着張虎問道。
張虎搖了搖頭給自己點了一根菸說,“本來抓誰不是抓呢,話說這麼說,但是大頭那根線明顯更大啊。我這麼一鬧,雖然他們都以爲我不會有什麼大動作了,但是大頭他們肯定會收斂很多的,我的工作有些難展開啊。”
我心裡一抽,張虎的心好大啊,黃天你說的竟然沒有說中,張虎竟然不是見好就收,而是釣魚放線,而且竟然把自己當成魚餌了嗎?
所謂魚餌,就幾個能夠從魚口中生還?我心有些發寒,大頭和張虎的兩張臉不斷的交錯着,一黑一白,自己夾在中間,似乎根本沒有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