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然疑惑的拿起她蘇寶兒中間的那瓶茅臺酒,再看看一臉坦然的蘇寶兒,吶吶開口:“寶兒?”
剛纔她注意到了蘇寶兒拎着酒瓶消失了一會兒,沒想到她是動手腳去了。
“幹嘛?”蘇寶兒拿過那瓶“酒”給自己和顧悠然的杯子都滿上,衝她調皮地眨眨眼,“要敬我麼?不好吧?看你樣子也喝差不多啦!”
突然她的調子變得一本正經起來,顧悠然抿嘴笑了。這個可愛的女孩,是真的把她當朋友了的。
“真是熱鬧啊!”喝到正高興,有人過來打招呼。
老闆馬尚一看來人,正是他們這個項目美國那邊公司的大boss,連忙起身:“風董好!”
來人長身玉立,星眉朗目,嘴角掛着雲淡風輕的微笑,正是風逸!
站在風逸身邊的風鈴,猛地看到顧悠然也坐在那裡,立刻就向她撲去:“悠然,你也在啊!”
風鈴不管不顧的緊挨着顧悠然坐下。坐在對面的蘇寶兒歪頭和她笑着打招呼,她微微有些醉了,嘴裡絮絮叨叨起來:“你好,我叫蘇寶兒!你是風家大小姐風鈴吧!我在雜誌上見過你的照片,你本人可比照片美多了!”
“呵呵!真的嗎?”風鈴有些羞赧地笑了。三個女人就在那裡嘀嘀咕咕聊了起來。
馬尚又是握手又是添座的引風逸上桌,安排在了風鈴的旁邊。
前兩天聽老餘說,s市的葉大少給顧悠然出頭,他笑得在地上打滾。沒想到這個顧悠然居然和“風家”姐弟也是好友。
他高興得搖頭晃腦的,沒想到招進來一個“大菩薩”。看看,他馬尚招人的眼光,就知道他要走運了。
風逸越過蘇寶兒和風鈴向顧悠然微微點頭,顧悠然也對他笑笑,他嘴脣微動,正想說什麼,卻被馬尚拉過去敬酒。
“來——!風董,我敬你一杯!”老餘舉杯先乾爲敬。
“敬你!”風逸也很爽快的一口喝下去了。
馬尚知道風逸在美國的路子很廣,自然想從他這裡尋得商機。夥同老餘一邊敬着酒,一邊聊着美國的行情,桌上一時之間觥籌交錯,笑聲不斷。
“嗨!逸,你也來了?”又是一聲清朗的男聲,竟然是風子航。他看見風逸,興高采烈的走過來了。
“你怎麼來了?”風逸微微詫異。
“開完會了!翎寂說請我們吃飯,誰知道來這麼個破地方。”風子航撇了撇好看的薄脣,自己開的五星級飯店不去。
“不過怎麼這麼巧啊!風鈴,悠然,你們都在啊!”風子航望着桌上的風鈴和顧悠然笑着打招呼。
後面陸陸續續走進來幾個人,一臉美豔淡笑的冷凝萱,後面跟着頭髮遮着半邊臉,冷沉着俊臉的葉秋。走在最後的那個人,沉穩如山,氣場強大,桀驁的嘴角微微上揚,正是冷翎寂。
馬尚嘴角抽搐,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這麼多大人物。
冷凝萱叫來經理換個大的包廂。冷翎寂走到就快暈厥的馬尚面前,商業的伸手:“你好,馬先生,久聞大名。我是冷翎寂。”
馬尚嘴脣蠕動,碩大的腦袋漲的青筋暴起,竟然是活生生的冷翎寂在跟他說話!“冷……冷大少,你好你好。”握到偶像手了!他願意現在去死啊!
冷翎寂笑着寒暄,眼神掃過桌上每個人,看到風逸的時候笑着點頭。
風逸一直不動聲色的在冷翎寂和顧悠然的臉上來回打量,這時也笑着迴應他,心裡卻是狠狠的一沉。
很快換好了包廂,大家重新坐下。冷翎寂很自然的坐在顧悠然的右手邊,風逸被風鈴拉着坐在了對面。
“冷大少,我敬你一杯。”“沙皮臉”稍稍恢復了些清明,舉起了杯。
“不敢!”冷翎寂站了起來,笑得客氣,卻是乾脆的一飲而盡,“悠然脾氣不好,還要多多麻煩你!”
“沙皮臉”不可置信的看向顧悠然,血壓立刻上飈,蹭一下臉又紅的滴血,臉上鬆弛的皮膚不斷的抖動起來。早知道她是顆鑽石,沒想到是“非洲之星”啊!
風逸那邊這時卻忽然“嘭”的一聲響,風鈴嚇的尖叫,他捏碎了個酒杯,一手的玻璃渣子鮮血淋漓。
一直在旁候着的經理連忙過來,“對不起!對不起!風董,我馬上帶你去包紮一下!”
“不要緊!”風逸淡笑,隨手拿起餐巾捂在傷口上,“真是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打擾到大家了。”
“沙皮臉”,老餘和蘇寶兒立馬看出些什麼來了,機靈的高聲談笑和稀泥,風鈴連聲關切,大家又一片和樂融融。
顧悠然有些擔心的看向風逸,耳邊卻聽到熟悉的冷哼,側目看冷翎寂,果然一副彆扭的樣子。
小氣鬼。顧悠然暗罵,偷偷擡腿在桌下踢了他一腳。
冷翎寂吃痛皺眉,轉臉去瞪她,她也轉過臉來,在昏黃的燈下似笑似嗔的看過來,喝了點酒的原因吧,越發的眼神流轉,秀色可餐。
爲什麼這幫人不集體去個洗手間呢?冷翎寂鬱悶的想,真的好想吻她。
在旁人看來,兩個人旁若無人含情脈脈的對望着。
“翎寂,拜託哦!我還在吃飯,你和悠然這個樣子情意綿綿的噁心我,不太上道吧?”冷凝萱微微歪着頭,美豔是臉上一片戲虐的笑,輕輕敲着桌子,高調抗議。
一桌人都笑,除了微微冷着臉的風逸。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風逸有些僵硬的微笑,站起來告辭。
風鈴難得的沒了笑臉,微微撅着嘴和顧悠然、蘇寶兒還有冷凝萱低聲說了句:“再見!”追了出去。
酒足飯飽,散了席大家各回各家。
“顧小姐,介意我送你回去麼?”冷翎寂拉着顧悠然的手,在飯店燈火輝煌的門口笑着問。
顧悠然白他一眼,顧小姐冷大少的還叫上癮了。
到了顧悠然住的樓下,她笑着打量着他:“熟門熟路嘛!”
冷翎寂看她一眼,有點鬱悶的哼了一聲,冷冷地轉過頭去。
顧悠然看他神色有異,微微笑着問他:“老實交代吧,在我樓下貓着過了幾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