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兩人朝着季雨墨走了過去,齊慕兒一顆心不由就提了起來,剛纔程云云與兩人的會話,她全聽到了耳中,這兩個人,便是天墨城的土著表姐都不敢得罪的,那麼,他們找上季雨墨,季雨墨豈不是要有麻煩了?
這麼一想,齊慕兒不由就推了程云云的胳膊一把,急聲催促道,“表姐,那個人,是我的朋友,你去幫幫她吧?”
程云云低頭看了齊慕兒一眼,眼底略有難色,“慕兒,不是表姐不幫你,而是,剛纔我已經得罪過他們了,若是再去壞他們的好事,只怕,獵影戰隊不會放過我。”
齊慕兒低頭,輕輕扭着手指,神情落寞,她心裡很清楚,季雨墨沒有進入自己的住宿區,還留在這裡,就是因爲自己這裡出了岔子。若不是半路殺出了自己的表姐,季雨墨剛纔就已經來幫助她了!可是現在,因爲沒有及時藏身,而被這姑蘇兄弟注意到的季雨墨很可能會遭受到這兩兄弟的蹂-躪。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齊慕兒心裡便如同進去了十五隻老鼠,七上八下的。
“表姐,她是我東帝國的夥伴,你就幫幫她麼……”齊慕兒軟語求告。
程云云無奈一聲輕嘆,這個表妹啊,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要去幫助別人,果然是剛剛從家族出來的,不知道世事兇險,人心不古!
在程云云暗自嘆息之時,姬紅豔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叫你不要多管閒事,你偏偏不聽,現在好了,這兩個混蛋盯上你了!”
季雨墨擡手,輕輕摸了摸鼻子,一臉的無可奈何,“你確定他們是盯上我了?”
姬紅豔翻了翻白眼,“不是盯上你了,難道是盯上我了?”
呃?剛說完這句話,姬紅豔登時意識到了哪裡不對勁。的確,她也是一個如花似玉地大美人來的,她自認爲長得也不差,不會……真得是盯上自己了吧?
姬紅豔咕嚕嚥了一口唾沫,一雙杏眼警惕地盯上了姑蘇兄弟,嬌聲斥道,“你們要幹什麼?十三區可不是你們能隨便撒野的地方?!”
姬紅豔的話語雖然不大,但是因爲包裹着一絲靈力,在這一吼之下,姑蘇兄弟竟然齊齊回了神,就好像是忽然之間意識到了什麼,訝異地看向了姬紅豔。
剛纔,就他們要離開的時候,聞到了一股子沁人心脾的香,然後便是看到一個傾國傾城的人,再然後,他們便是不受控制地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如果不是姬紅豔這一嗓子,很可能他們走到人家跟前,被人家拗斷了脖子都不自知!
意識到了這一點,姑蘇兄弟忽而便是覺得心底一陣發冷,若是姬紅豔沒有出聲,那麼現在……他們忽然有些不敢想象了。
“你是什麼人?”姑蘇志擡起頭,看向季雨墨的目光全是震驚。
他很肯定,他們兩人身上出現的這種種詭異行爲,都與眼前這個非常面生的小丫頭脫不開關係。
季雨墨咧嘴輕輕笑了笑,“我爲什麼要告訴你?”雲淡風輕的話語帶着一絲絲冷意,讓這姑蘇兄弟齊齊打了一個寒戰。
不知爲何,眼前的小姑娘雖然看起來年少,但是,兩人竟齊齊生出一種深不可測之感。
能夠混進獵影戰隊,這兩人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當下兩人交換了一下眼色,都沒有說話,竟是默契地轉身離開了!
看着這一幕,別說姬紅豔驚訝地張大了櫻桃小口,便是程云云都是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狀況?這姑蘇家的兩兄弟,跑到人家姑娘跟前,問了一句話,人家姑娘態度很倨傲地反問了他們一句,他們居然就這麼跑了?
這不科學啊?按照這兩兄弟的劣根性,不是應該仗勢欺人,順便欺凌了弱女子的麼……
程云云與姬紅豔交換了一下眼色,這兩人在帝靈學院已經修煉了好幾年,相互之間也算是熟識的。這一刻,她們內心默契地冒出了一個想法,那就是,這個小丫頭,很可能擁有連姑蘇兄弟都忌憚的實力!
不得不說,程云云與姬紅豔的感知還是非常準確的。別說季雨墨剛纔僅僅只是利用攝魂之術,小小地愚弄了一下姑蘇兄弟,便是她順手放出去的那點兒毒,也夠這兩隻淫-棍受一陣子的了!
“咱們該走了!”季雨墨微微垂了垂眸子,看向姬紅豔,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姬紅豔這才愣怔怔地回過神來,輕輕地掩了掩櫻桃小口,一清嗓音道,“嗯,是該走了,咱們在外面耽誤的時間都不短了呢,你要再這麼磨磨蹭蹭下去,你今天落腳的位置,可就要被別人搶走了。”
說着話,身子一轉,朝着白色的小樓內部走去。
季雨墨回首,朝着齊慕兒微微點了點頭,輕笑道,“我先走了,有什麼事,你可以來這裡找我。”
齊慕兒輕輕嗯了一聲,看向季雨墨的眼神,不覺間就有了幾分崇拜之意。季雨墨比她強,她一直都知道,但是,她沒有想到,季雨墨的強會是這般不動聲色。
直到季雨墨的身影消失在了那小白樓內,齊慕兒這才拽着程云云的衣袖撒賴道,“表姐,你快說,你叫我來有什麼事?”
程云云笑着拍了拍齊慕兒的手背,柔聲道,“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叫你來,總不會是要害你。”
說着話,程云云竟然也拉着齊慕兒的手走進了那小白樓。
只是,她們進入這小白樓之後,所走的方位,卻與季雨墨她們所走的方位截然不同。
……
在姬紅豔的帶領下,季雨墨慢慢進入了那神秘小白樓的內部。因爲這些小白樓是建立在半山腰上,爲了保持小白樓的穩定性,小白樓多半是建立在地下的,只在地面露出一個尖尖的塔尖。
此刻,在姬紅豔的引領下,兩人漸漸步下小白樓的一道道石階,寂靜之中,石階發出了一陣陣清脆的聲響。恍若空谷回聲,久久不散。
難道,新生都是要住在地下的?一想到這個可能,季雨墨不禁有些惡寒。住在地下,終年不見天日。這日子,還真是不好過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