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看到胡方與段志清被燒得灰都不剩,魚嘴獸居然開心地咧着嘴笑了起來!
魚嘴獸這一笑,姑蘇志與姑蘇亮不高興了,這個臭魚,害了胡方與段志清還不夠,居然還有臉笑!我叫你笑!
姑蘇志、姑蘇亮一面惡狠狠地想着,一面出手更加狠厲。
只是兩個人的實力與兩隻獸的實力畢竟相差懸殊,如今,兩人對兩獸,明顯得勢單力孤。
不過片刻之間,姑蘇志與姑蘇亮便是漸漸露出了頹勢。
一個不妨,兩人便被八角麒麟獸噴了一身的麒麟火,登時間,一個個怪叫着,鬼哭狼嚎起來。麒麟火的霸道在於,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水能夠澆滅它,所以,姑蘇志、姑蘇亮只能硬生生地抗着這烈火,直至被活活燒死!
在兩人斷氣的那一瞬間,兩道肉眼不可察的黑霧從兩個人的檀中穴冒了出來……
就在這一刻,季雨墨身子一晃,已經是掠到了兩人的屍身之前,兩人的屍身仍舊在冒着熊熊的火,可是,季雨墨卻眼疾手快地一伸手,一道雷繫囚籠好巧不巧地將這兩道黑霧囚了進去。
在這雷繫囚籠之內,那兩道黑霧不斷變幻,最終變幻成了兩張猙獰無比的臉。
“臭丫頭,快放了我們!”一道黑霧噴怒地咆哮。他本以爲,這次能夠附身在帝靈學院的學員身上,一定能夠離開狩獵區這片鬼地方,卻想不到,最終的結局會是這樣!
季雨墨偏着頭,毫無笑意地看着囚籠裡那張牙舞爪的黑霧,淡淡地一笑,吐氣如蘭,“你們這些噁心玩意,早就該死!”
這麼惡毒的話,偏偏她還說得那麼風情萬種。這讓這囚籠中的黑霧幾乎要抓狂。
“我們又沒有得罪你,爲什麼跟我過不起!”另一道黑霧眼珠子一轉,開始走曲線救國戰略。
豈料,這道黑霧的話纔剛剛落下,季雨墨已經是仰面大笑起來,“神魔不兩立,你們沒有得罪過我?哈哈,可是,你們當真不知道我是誰麼?”
隨着季雨墨這話落下,一股磅礴的暗黑之力席捲而出,將這雷繫囚牢壓縮再壓縮。
兩道黑霧在感覺到囚籠被暗黑之力不斷壓縮的同時,登時便如土灰!
暗黑之力,神之眷顧,神族之力!
“你是神族的人!”一道黑霧驚叫出聲,眼神之中是說不出的惶恐!
那一場天地浩劫之後,神族之人不是已經全部死翹翹了麼?怎麼就還會有神族的人?
然而,季雨墨卻似乎並沒有回答他的意思,只是越發收緊了那雷繫囚籠,直至將那囚籠壓縮成一個玻璃球大小,整個囚籠漆黑如墨。
雙眸微眯,似笑非笑看着這墨色囚籠,季雨墨笑得邪肆,“你知道得太多了。”
啪!
兩指用力,墨色囚籠瞬間化爲齏粉,徹底地消失不見了。
八角麒麟獸與魚嘴獸已是搖頭擺尾地從半空中落了下來,湊到了季雨墨的跟前。
也不知是何故,魚嘴獸對季雨墨似乎有着莫名的好感,不知不覺就想往季雨墨跟前湊,然而,魚嘴獸才往前邁出了一步,八角麒麟獸已經是很傲嬌地擋在了季雨墨的身前。那神情,那架勢似乎在告訴魚嘴獸,“這是我的主人,你給我滾遠點!”
季雨墨登時被八角麒麟獸這傲嬌的傢伙整得有些無語了。她只見過孩子賴母親,不讓別的孩子親近自己母親的,還沒見過神獸也不許別的神獸親近自己的主人的……
八角麒麟獸這個動作,顯然也有些激怒了魚嘴獸,那隻本來已經溫順下來的魚嘴獸,登時炸了毛。朝着八角麒麟獸不斷呲牙咧嘴,想來,若不是礙於季雨墨的緣故,這會兒只怕已經跟八角麒麟獸啃上了。
季雨墨以手撫額,這哪裡是獸,真特麼的都是活寶!
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季雨墨拍了拍八角麒麟獸的腦袋,“小八,你先回去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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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角麒麟獸被季雨墨攆開,登時有些不情願,但,主人有令,卻是不得不聽,只得惡狠狠的瞪了魚嘴獸一眼,不情不願地鑽進了季雨墨的空間戒指裡。
季雨墨這纔有心情招來魚嘴獸,“你想告訴我什麼?”
魚嘴獸張了張嘴,然後轉頭看了看那一池子水。
季雨墨雙眸微眯,“這個池子有什麼古怪?”
魚嘴獸沒有說話,只是慢慢爬到了那個池子邊上,朝着之前胡方他們按下去的那個凹槽,再一次重重按了下去!
看着這一幕,季雨墨神色微微一變,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想要護住季雨鴻、西門月與許昌。然而,她還未曾有所動作,那一池子水居然詭異地開始冒泡兒,隨着池水中的氣泡越來越多,那一池睡蓮,好似變戲法似的,漸漸消失不見了!
季雨墨訝然地張着小口,原來,這個凹槽,果然是關鍵所在,只是,第一次按下的時候是陷阱機關,第二次按下的時候纔是啓動機關。只是,已經上過一次當的人,誰還敢去繼續按這個機關呢?
季雨墨自詡爲膽大,這樣的事情也是不敢去冒險的。
隨着池水中的幻象漸漸消失,池水漸漸乾涸,一道道白玉石階緩緩顯露了出來。
季雨墨與許昌等人走到了水池邊,看着這一幕,一個個都是目瞪口呆。若是姑蘇兄弟一開始投身到這水池的時候,沒有出來招呼胡方與段志清,此刻,拔得頭籌的人可能就是他們了!
想到這裡,季雨墨忽而就是一陣慶幸,好在,這姑蘇志兄弟犯了一回傻,又讓自己撿了一回大便宜。
池水徹底乾涸之後,魚嘴獸緩緩爬進了那池子裡,一邊往裡面爬還不忘回頭朝着季雨墨一個勁的叫,那神態就像是獻寶似的……
季雨墨輕輕嚥了口唾沫,朝着季雨鴻、西門月與許昌點了點頭,“咱們走吧!”
衆人齊齊點了點頭,默契地翻身進了水池,踩着那白玉石階,一階一階,拾級而下,腳步踩在白玉石上,發出極爲清脆的聲響。季雨墨不覺就是輕輕蹙起了眉頭,按理說,這白玉石階纔剛剛退了水,還很溼滑,人踩上來不至於如此清脆。可是,現在,這麼清脆的迴響,卻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