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寒?”白彎彎下意識地伸手去扶他,“怎麼了?”
就在她的手扶住花寒手臂的瞬間,花寒的身體如同失去所有力氣般,順勢就朝白彎彎的方向倒了下去!
“唔…好痛…可能是剛纔拉扯的時候…舊傷又發作了……”花寒的聲音虛弱無比,帶着痛苦的喘息。
他整個人幾乎完全靠在了白彎彎身上,手臂更是“虛弱”卻精準地環住了她的肩膀,將她半摟在懷中。
他的下巴輕輕擱在她的頸窩,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敏感的皮膚上。
“彎彎,讓我靠一會兒,就一會兒……”花寒的聲音帶着一種刻意的、惹人憐愛的氣音,手臂卻收得更緊,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溫暖和馨香。
他的“虛弱”表演堪稱影帝級別,讓人難辨真假。
花寒很清楚地知道,必須費盡心機,纔有機會在白彎彎這樣優秀的雌性心裡佔據一席之地。
他要求不多,只要能分給他一塊位置,讓自己有機會永遠留在她身邊就好。
白彎彎被他摟在懷裡,身體瞬間僵硬。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和隔着衣料傳來的灼熱體溫,頸窩處那溼熱的呼吸更是讓她渾身不自在。
她試圖推開他:“花寒!你……你先鬆開!我給你看看。”
“別動,彎彎。就這樣……讓我靠一下,很快就好。”
花寒的聲音帶着一絲“脆弱”的哀求,手臂卻紋絲不動,反而將她摟得更緊了些,狐狸眼中哪裡還有半分痛苦,只剩下得逞的饜足和深深的迷戀。
就在兩人拉扯僵持、氣氛曖昧又尷尬之際。
“吱呀”一聲,石屋的木門被推開。
帶着一身溼冷的寒氣、泥濘和濃郁血腥味的皎隱,扛着一頭體型龐大的刺角野豬,出現在了門口。
他冰藍色的眼眸第一時間掃向屋內,精準地捕捉到了火堆邊那幾乎相擁在一起的雄性和雌性。
花寒緊緊摟着白彎彎,下巴親密地擱在她頸窩,而白彎彎被他禁錮在懷中,姿勢充滿了佔有慾和曖昧。
皎隱的動作瞬間定格。
他臉上因爲狩獵成功而殘留的一絲疲憊和放鬆,在看到這一幕的剎那,如同被極地寒流席捲,瞬間凍結。
他肩上的獵物“砰”地一聲重重落在地上,濺起些許泥水。
屋內的空氣,彷彿也在這一刻徹底凝固了。
白彎彎尷尬地推了推花寒,他一米九幾的身高壓覆着她,根本推不動。
“皎隱,你快來幫幫忙。”
皎隱聞言,三兩步走過來,白彎彎掰不開的手在皎隱的動作下,輕而易舉的鬆開。
“嘶……好痛。”
花寒這次是真痛,皎隱掰開他手時用了勁兒。
白彎彎見狀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他可能前幾天和流浪獸打鬥時受了傷,你等下給他檢查看看,要是嚴重得治一治。”
嚴重的話,她得用積分兌換點藥。
現在她積分充裕,她得保證兩個雄性的健康,她和崽子們也才更安全。
本來如果激光槍還在,她至少還有一張底牌。也不知道那羅傑到底經歷了什麼,竟然變得那麼強。
兩個橙階聯手竟然都沒有傷到他。
“好,彎彎,你坐會兒,我扶他進去。”
花寒被皎隱半扶半架地弄到石屋角落那張鋪着厚厚獸皮的簡易牀鋪上。
剛好崽子們鬧騰,白彎彎彎腰去安撫崽崽。
確認白彎彎的注意力不在他們這邊,花寒立刻卸下了那副“虛弱”的模樣,狐狸眼瞟向旁邊的皎隱。
“不是說好我們聯手嗎?你剛纔爲什麼把我拉開?”
皎隱眉頭緊鎖,冰藍色的眼眸沉靜無波,同樣壓低聲音,語氣帶着不容置疑的堅持:“我們聯手是一回事,但你不能強迫彎彎,違揹她的意願。”
他親眼看到白彎彎被花寒摟住時身體的僵硬和不自在。
“強迫?我那是強迫嗎?”花寒差點氣笑,聲音壓得更低,帶着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彎彎要是真的抗拒我、討厭我,我就會換一種方式。我只是想讓她習慣我的靠近,慢慢拉近距離。像你這樣溫溫吞吞、不聲不響的,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讓彎彎明白你的心意?等到她的獸夫們找上門來,把我們倆像礙事的石頭一樣踢開嗎?”
花寒的話像針一樣刺在皎隱心上,他抿緊了脣。
花寒乘勝追擊,語氣帶着緊迫感:“你清醒一點!彎彎的那幾個獸夫,酋戎、燭修、辛豐……他們都是陸地獸中的佼佼者,他們找到這裡來只是時間問題。我們的時間非常有限,必須要在他們找到彎彎之前,讓她心裡有我們的位置,讓她習慣我們的存在,甚至……依賴我們!”
頓了頓,他繼續說:“只有這樣,我們纔有機會在將來,在她心中爭得一席之地,成爲她的獸夫。否則,等她的獸夫一到,我們這些‘臨時夥伴’,就什麼都不是了!你甘心嗎,皎隱?”
皎隱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花寒的話直擊他最深的隱憂和渴望。
他承認花寒說得對,時間緊迫。
他看向正在溫柔逗哄幼崽的白彎彎,看着她專注而溫柔的側臉,心中那份深藏的眷戀如同藤蔓般瘋狂滋長。
他想要永遠守護在她身邊,不僅僅是以一個盟友或者朋友的身份。
可他現在沒有資格,他得先回去報仇,才能談將來。
“你用你的方式,我用我的方式。”
皎隱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但是,花寒,”
他冰藍的眸子轉向花寒,裡面是深海般的警告,“彆強迫彎彎,這是我的底線。”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行,皎隱,記住你今天的話。各憑本事,但別礙我的事。”
皎隱選擇更沉默、更內斂的守護方式。
而這種方式,在花寒看來,效率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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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族部落,族長議事廳的地下石牢裡,空氣裡瀰漫着濃重的血腥味和絕望的氣息。
酋戎高大的身影矗立在石牢中央,如同一座壓抑的火山。
他赤金色的眼眸中燃燒着冰冷的怒火,緊握的拳頭上青筋暴起。
他面前的地上,躺着幾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獸人,正是當日參與襲擊、試圖帶走白彎彎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