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天的時間,鮑長香便完全的受不了了,她身上有紅腫的戒尺傷,最爲重要的是這夏天,她的右手斷指處已經開始發炎了,不僅如此,還時不時的因爲幹活而導致那斷指不斷的流血。
蘇凌狠麼?對於從來沒有受過苦的鮑長香來說那是相當的狠,不讓她包紮也罷,好了,還會崩裂,她現在整隻右手都已經紅腫不堪,只要輕輕的碰上一下,便感覺到鑽心的疼痛。
偏偏她親自調教出來的四個人對自己毫無憐憫之心也罷,最爲重要的是,她們非要往她的右手上戳。
是的,既然蘇凌說了她們以前見到鮑長香是怎麼對付她的,那麼現在就怎麼對付回去,曾經受傷的原主的傷口,鮑長香也是這般的專門挑她疼的地方戳。
至今蘇凌的小腿,腹部都有一個猙獰的傷口,那兩個傷口伴隨了原主三年纔好。疼麼?現在她只是因爲斷指感染所以才疼的,可是原主呢?那疼痛可不是那斷指的疼就能夠蓋過的。
既然傷口已經感染了,那麼沒有經過治療之後,就會延及全身,一個星期之後,鮑長香開始發燒,只是發燒就能避免不幹活麼?她想的太好了。
院子中的小娃娃已經有人看着了,蘇凌讓阿三找了一個可愛的女孩子過來與她們玩耍,雖然她們總是會問院長媽媽和四位老師呢?蘇凌每每的回答便是她們有事情,至於是什麼事情,她就沒有再說了。
又是一個早晨,蘇凌睜開眼睛一眼便見到了一張放大且極爲俊秀的臉,那雙好看的眼睛星辰的眼睛緊閉,那長厚的睫毛在陽光的照射之下而在他的臉上灑下了一個蝴蝶般的翅膀。
伸出手,毫不客氣的捏了下他的臉,便見到那“蝴蝶”翅膀的陰影顫動了下,一雙黑色的琉璃眼睛彷彿還帶着霧氣,不過瞬間便清醒了,見到這個擾了自己睡眠的人是蘇凌的時候,微微一笑,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側躺着,四目相對。
“我餓了!”半響之後蘇凌眨了下眼睛,輕聲的說道。
木龍臣點頭,扶着這位祖宗慢慢的起身之後,低聲的說道,“你先洗漱,我馬去吩咐阿三做些吃的!”說完之後有些不放心的轉頭,便見到蘇凌坐在牀上沒有動彈,目光卻盯着外面的院子。無奈的走過去,摸摸她有些亂的短髮,見她擡頭,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
“她們都起來了?”蘇凌看着蹲下身子爲自己穿鞋的那個高大的男子。
“恩!”他做完事情連夜趕到這裡的時候,剛好凌晨四點,當時那鮑長香的叫聲太大了,所以他做了些手段。“阿三!”
不過多時便見到阿三在外面候着,但是卻沒有推門而入,“少爺!”
蘇凌攔住木龍臣,“我今日自己做飯!”
木龍臣並未再說了,只是看着蘇凌洗漱過後便跟隨她來到了這個簡陋的廚房,阿三早就準備好了一套新的廚具。見到兩人過來之後退居到了一邊,靜靜的等候,避免需要他幫忙的地方的時候,他不在。
當然他們家的少爺自然是會自己做飯,不是專門去學了,而是生存必須會的,當時的他們可是沒有現在的所有東西,第一次的時候連生肉都要吃!這是每一個木家或者是木家家臣必須要經歷的事情。
最終的結果還是蘇凌坐在一邊喝着溫暖的牛奶等着木龍臣親自動手煮粥!
木龍臣做的東西不能說好吃,只能說能吃。
至於阿三做的東西纔是最美味的,她知道木龍臣對生活品質極爲的追求,所以該學的東西都是阿三去學。
不過第一次吃到木龍臣做的東西好像是在兩個多月前,當時的阿三見到這一幕之後,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了,可見這對阿三來說是一件非常奇特的事情。
從另外一方面來說,木龍臣有可能特訓回來之後再也沒有碰過這些東西。
“咳咳咳…”蘇凌低聲的咳了幾下,一擡頭便見到一雙緊皺的俊秀眉頭,“被牛奶嗆到了!”
木龍臣這才放心,本欲將粥端給她,可是一想,端着粥便坐到了蘇凌的前面,然後開始吹着粥,太熱了。
“阿三,我要加糖!”蘇凌見到那碗粥之後對着身後的阿三說道。
阿三點頭,按照蘇凌平時的量,加了足足六勺。曾經的少爺有幸嘗過,從此以後對糖避而遠之。
木龍臣皺着眉頭爲蘇凌攪拌,“醫生吩咐過你以後吃糖必須減量!”
因爲原主前生苦,所以特別的嗜糖,彷彿這樣便能夠讓生活過的又甜又幸福。當然後來的原主爲了活着,基本上不再吃糖。
蘇凌不一樣,她沒有節制,任意而爲。
“恩,以後再說!”蘇凌點頭。
阿三真想搖搖頭,這句話,每每少爺看到加糖都是這般說,而蘇淩小姐的回答,果然不出意外。
“少爺!”阿三還是快速的爲自己的少爺呈上一碗粥。
此時蘇凌的粥也涼了,看着蘇凌難得笑嘻嘻的端起了粥,不過瞬間便被木龍臣給換了。其他的事情他都能依着蘇凌,唯獨關係她身體的事情,他不能依。
上次測血糖的時候,她高出太多了,木龍臣心中害怕,阿三管不住她,他必須管住她。
蘇凌擡頭看着木龍臣嚴肅的臉,嚴肅的雙目,正在兩個人屏住呼吸的時候,見她突然微微一笑,“木龍臣,既然如此,那你喝了吧!”
阿三愣住了,蘇淩小姐妥協了?她居然妥協了?這個時候不該義正言辭的警告木龍臣別多管閒事麼,或者是…直接發脾氣?每每這個時候少爺一定會退讓的!
木龍臣眉頭鬆開了,因爲蘇凌的鬆口,心中居然有些驚喜之感,看着那碗甜膩的粥的時候,都不那般的抗拒,一口便將那碗之粥喝了,瞬間甜的他有種反胃的感覺。
蘇凌溫和的看着木龍臣此時的樣子,彷彿極爲的滿意,然後端起粥輕輕的吹了一下,慢慢的喝了起來,順帶有空的時候還喝了一口牛奶,十分的愜意。
阿三的嘴角抽抽,他可憐的少爺。
正在這個“溫馨”的時刻,外面傳來了一陣低低的疼的呻吟的聲音,聽上去外面好像很熱鬧啊。
鮑長香現在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同時整個身體又酸又疼又麻又燙,甚至她的整個右手的手臂都沒有知覺了,身上還不斷的被後面追着過來的四個人抽打着,她知道自己再這樣下去,一定會死的,會死的。
看着前面的兩個黑衣人彷彿在她眼前不斷的晃悠,對着他們便直接求饒,“我要…我要見蘇凌,我要見她,求求你們讓我進去,讓我進去好麼?啊!”剛剛說完還未捉着這兩個人,身上便啪啪的響起來了。
又是幾戒尺下來,瞬間鮑長香便摔倒在了地上,碰的一聲,以她的身體體格,自然是摔的不輕,瞬間那張臉便有些腫,同時鼻腔之中也開始流血了,再也起不來了,且極爲的狼狽。但是還能動的左手死死的拉住那黑衣人的褲腿,那聲音依舊沙啞而且極爲的小,“我要…見蘇凌…”
可惜回答她的依舊是戒尺不斷地拍打她的身體的聲音,彷彿不知疲倦,也不知道這團肉她是會疼的。
木龍臣剛起身,便察覺到自己的左手袖子被人拉着,低頭看着依舊在喝粥的蘇凌,最終慢慢的坐下了。
“阿三,讓她進來吧!”蘇凌擦擦嘴,碗裡的粥她自然是都喝光了。
阿三聽聞恭敬的點頭,之後對着外面的人吩咐了一句之後便見到一個胖乎乎的身影爬了進來,然後順着門欄,慢慢的起身。
此時的鮑長香看誰都是兩個,雙眼彷彿被霧氣遮蓋了一般,彷彿許久纔看清蘇凌,走到蘇凌的身邊直接碰的一聲跪了下去,隨即不斷的磕頭,“蘇凌…院長媽媽知道錯了,院長媽媽對不起你,蘇凌你行行好…求求你…放過我吧…你願意去揭發院長媽媽…你就去揭發…我認罪,我什麼都認…嗚嗚…”說道這裡已經一把鼻涕一把淚了,雖然放聲痛哭,可惜她的聲帶彷彿有些受損,基本上發不出很大的聲音。
她現在整個右手臂完全的沒有任何的感覺了,甚至還牽連到了她的整個肩膀,故而她更加的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她嚇怕了,也感覺她自己吃盡了苦頭。傷心欲絕的她瞬間便有一股暈厥的感覺。
蘇凌見到她搖晃的厲害,自然是知道她快暈了,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根銀針,朝着她的頭顱之上一插,便見到她彷彿瞬間掉落在了寒冰水之中一般,一個激靈,又異常的清醒了。
清醒後的鮑長香,繼續的哭,繼續的說,“以前都是院長媽媽的錯…求求你大發善心…蘇凌…蘇凌…我求求你!讓我去看病,讓我去看醫生…我會死的…我會死的…嗚嗚嗚…”
此時的蘇凌面無表情的看着這個時候卑微的鮑長香,想到當時她那滿臉橫肉凶神惡煞猙獰的臉,想到她毫不留情的戒尺,嘴角揚起一絲的微笑,看着那跟着進來後跪着的四個木訥的人,“你們都聽到了,覺得這番話耳熟麼?”
四個人點頭,當初蘇凌病入膏肓的時候也是這般的求鮑長香。
“既然知道,那院長媽媽是怎麼憐愛憐憫我的?”蘇凌的話剛剛落下便見到四個人瞬間起來,直接朝着鮑長香狠狠地踢了過去。
沒錯,當初的鮑長香就是這樣對付原主的,一腳便將原主踢得很遠,口中還不斷的謾罵,原主是一個賠錢貨也罷,掙不了錢也罷,憑什麼還要浪費這個錢給她看醫生?死了好,死了她也省事了。
呵呵,瞧瞧,現在都報應在自己的身上了吧!
木龍臣眼中閃過殺氣與怒意,這個女人,曾經居然如此的對待蘇凌,起身,狠狠地踹了一腳。
碰的一聲,那就算是兩百多斤的鮑長香也被木龍臣踹到了那爐子之下,撞上了那爐子,瞬間便昏迷了過去!由此可見,木龍臣本身的力量有多大!
“小姐?”阿三詢問的看着蘇凌。
“拖入倉庫吧,別讓孩子們見到!”蘇凌說完之後慢慢的起身。看着那四個此時再次的小心翼翼的人。嘴角的笑容收斂了些,然後直接越過她們。
木龍臣皺着眉頭盯着自己的鞋子,之前就該讓阿三代勞,太髒了!
“木龍臣,我想去逛逛!”蘇凌的一句話瞬間便將木龍臣所有的嫌棄厭惡想法瞬間便拋棄了,忙跟上了蘇凌。
一個上午,說是逛逛,最終兩個人還是在小咖啡廳裡坐了許久。
“我想回去了!”蘇凌柔聲的說道。
“早該回去,這裡事情我來處理!”木龍臣早就想要處理這裡的事情。
蘇凌搖頭,“不用,很快便有其他的人過來處理,這件事情還是交給他們處理吧,畢竟這些孩子們還是要送到他們父母的身邊!”
由正經渠道將他們送回去,更加的讓她們的父母放心。
木龍臣見狀也沒有多說,算是聽從了蘇凌的建議。
下午,蘇凌便與木龍臣離開了,至於這裡後續的工作,木龍臣的人自然是會處理好。
木龍臣看着疲勞的睡着的蘇凌,慢慢的將她摟入自己的懷中,低着頭嗅着她的髮絲,果然渾身都透着一個奶香的味道,嘴角忍不住的微微的翹起,最終也閉上了雙眼。
阿三開車自然是穩當,加上這兩車子性能個方面不錯,所以兩個人算是睡得比較的舒心。
這次因爲有木龍臣當人肉墊子,所以在路上耽擱的時間很短,很快蘇凌便到了別墅之中。剛剛被木龍臣放在牀上,蘇凌瞬間便清醒了,朦朧的朝着周圍看去,還帶着濃重的鼻音,“到家了?”
“阿三,去將醫生叫過來!”
阿三見狀慢點頭。
是的,這舟車勞動,雖然已經有車子,但是畢竟蘇凌的身體不是正常人的身體,極爲的弱,在孤兒院又沒有得到充足的休息,最近天氣也有一些變換,自然而然是會感冒的。
等到蘇凌再次清醒的時候,右手手臂上傳來疼痛,看來上面已經又捱了一針,擡頭看着那個落下來的陰影的主人,習慣性的笑笑,“你還沒有走!”
“怎麼,你這般盼望着我走?”木龍臣眯了雙眼,然後毫不客氣的伸出手在蘇凌的額頭上使勁的彈了下。
蘇凌忙捂住自己的額頭,“很疼的!”
“是麼,讓我看看紅了沒有!”木龍臣雖然如此的說,但是似是毫不在意,直接坐在了蘇凌的牀邊,他還不知道?每每看上去力氣很大,什麼時候她的額頭因爲他的手指而紅過?
蘇凌放下了自己的手,然後雙手握住他的左手,“開個玩笑,不疼!”目光盯着雙手之中他的大手,修長白皙而勻稱,比之女子的手都好看,美中不足的是他的手中心有些粗糙。
而反觀她的手,卻很難看,隨即蘇凌毫不客氣拿着他的手放在她的口中狠狠的咬了一口,等到拿出來的時候還能看到上面的點點口水和深深地牙印,蘇凌心中有些舒服了。然後再次狠狠的將他的手甩了出去,“你出去吧,我困了,要睡覺!”
“最近我所有的事情都推了,等你好了,再走!”木龍臣雖然這般說,可還是起身,準備出去,低頭看着自己右手上的牙齦,嘴角字再次的人不住的翹起來,卻無奈的搖搖頭。
正當木龍臣出去之後,蘇凌便慢慢的起身,有些事情,木龍臣可能不在意,畢竟他權大勢大,蘇凌可不想完全靠他,若是真的靠他,她現在又何必做那麼多的事情呢?
加上她離開有一個多月了,這公司的事情雖然她一直在處理,可是畢竟當初每天處理的時間不多,自然是有堆積的文件需要看。生病了而已,她對自己的身體狀況自然是十分的清楚。
儘管用了最快的速度,還是隻看了五分之一,不能讓木龍臣發現,否則指不定他一個生氣讓阿三徹底的接手她的公司,那是她的,誰也不能搶走!
十天之後,一個舉國震驚的答案子被破了,所有的人都譁然。
沒錯,就是鮑長香的案子,蘇凌拿着遙控器,看着那電視上面暴露的名單,這上面的人誰都逃不掉,曾經他們不是很喜歡爲難原主麼?當然有機會能夠併吞某些企業,她自然不會手軟。
陳豐祥有一點做的很不錯,私生活就是私生活,從來不會連累他的公司,所以他的公司纔會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那些人不一樣,他們的公司也涉嫌非法的交易,自然是會被查封,那查封案結之後呢?那公司白白的放在那裡豈不是太過可惜了?
蘇凌已經準備好了不少的資金,就等着他們下馬,至於涉及到的那些官員,自然是嚴懲不貸。
不過上面的名單人員還漏了一個人就是陳豐祥,蘇凌不想再給自己找麻煩,畢竟一旦這件事情又要徹查一遍,加上她蘇凌的名聲也極爲的不好聽。
誰都知道她蘇凌是從這個遠愛孤兒院出來的,只是對她的身體狀況很多人不是很瞭解,所以自然是有好心的人,好心的警察告訴他們當初蘇凌已經體弱到了何種境界。
而且她爲什麼會體弱呢?
說的自然是蘇凌在遠愛孤兒院受到的各種虐待。衆人無不憐憫蘇凌,甚至有些人還覺得可能就是因爲蘇凌隨時可能會死,才被遠愛孤兒院所拋棄吧,後來能被陳老爺子看中,帶回來,實在是做了一件極爲明智的善舉。
這一日,蘇凌迎來了兩個人,一個微微發福的中年男子,那中分的頭髮一絲不苟,身上穿着極爲貼身得體的西服,而在這個中年男子的背後站着一個一臉溫柔,卻又長相帥氣的男子。
中年男子一見到蘇凌先是一愣,最後便極爲的愧疚。這個中年男子不是別人就是當初去遠愛孤兒院視察的那個市長,現在已經是政府之中極爲重要的官員了,名爲安定民。
當初他之所以特別的關注蘇凌,並不是她身上的傷,而是她的那張臉,長大極爲像是他的一個故人,如果那個故人沒有找到他們的孩子,他真的要以爲這個孩子就是他們的丟失的孩子!
而他身後那個儒雅溫和,長相同樣不凡的帥氣的一米八左右的男子便是他的兒子,現在也算是官場之中的佼佼者,極爲的受人歡迎,安定民的兒子,安子皓。見到蘇凌的時候果然也是一愣的,畢竟實在是太像了,當時只是聽到父親與何叔叔交談的時候開玩笑說的,想不到現在過來看,簡直就是何阿姨年輕的時候一樣!
同樣的蘇凌一眼便認出來了,他便是何如萱將來的丈夫。
“安先生,好久不見!”蘇凌率先開口,嘴角帶着溫和的笑容,“請坐吧!”
安定民看着此時的蘇凌,她很小,只是比當初他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大了一點點的似得,只是她臉上的笑容,看着便讓人舒心,很難想象這個孩子當初所謂的摔傷是被那幾個人打傷的,更難想想她現在的這張臉…收斂自己的心思,“我…”
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安子皓此時的目光也緊緊的盯着前面的這個女孩,抿了嘴,向來能夠面對誰都溫和的笑容,對她彷彿笑不出來。
“怎麼啦?安先生今日來找我,就是爲了看看我?”蘇凌柔聲的說道。
她的話倒是瞬間便提醒了這兩個人,但是該道歉的安定民還是要道歉,“當日的事情真是對不起,如果我要是能夠早日的發現,你也不會受這麼多的痛苦!”
蘇凌見到他們坐下了,才自己坐下,阿三這個時候已經吩咐人給他們兩個端上了茶,自己則是親自端了一杯牛奶給蘇凌,然後極爲恭敬的退到了蘇凌的身後。
阿三自然是引起了其他兩個人的注意,他們自然是知道黑道之上大名鼎鼎的阿三是誰!
想不到真的如別人說的那般,他跟着蘇凌。
“聽說你前段時間去了遠愛孤兒院?”
果然現在開始談正事了,蘇凌溫和的點頭。
真的難想象,蘇凌會廢了鮑長香的一隻手,因爲送入醫院的時候,那隻手完全的保不住了,而且他們也是在醫院捉獲了鮑長香的,“我想問問蘇淩小姐,你在遠愛孤兒院呆了多久?又做了什麼事情?”
他們至今能夠想象,當時見到鮑長香,明明他們是去捉她的,偏偏見到她彷彿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這難道不詭異麼?
蘇凌摸了摸自己手中的杯子,眼中依舊帶着柔和的光芒,“你們不是已經查到了麼!”
蘇凌的聲音又軟又小,可是聽在人都耳中卻帶着一絲不寒而慄的感覺。
“也就是說真的是你做的!”安子皓完全的不信,他倒是有些懷疑是他身後的人做的。
蘇凌搖頭,“不是,手指的事情是她自己的做的,至於她身上的傷,是那當時孤兒院之中的另外的四個人打的,我想要動手來着,可是,貌似沒有我動手的機會,連阿三都沒有動手過!”
這句話蘇凌說的極爲的真誠與肯定,因爲這是真的,蘇凌從來沒有動手過。
“不可能!”她鮑長香又不是傻子。
“可能的。”蘇凌說道這裡裂開嘴角,笑得開心,“我只是跟她說我手中有一本賬本。”
“那賬本是你給的?”安定民瞬間便睜大了雙眼。
“不然呢?”蘇凌聳聳肩膀,“其實我也不知道院長媽媽爲何這般的怕我將賬本拿出去,嚇得當時就跪着求我了,之後我在孤兒院呆了半個月,還以爲她是在表演給我看,希望我能夠幫助她,毀了那賬本…”
現在的蘇凌要多無辜有多無辜,彷彿鮑長香做的那些事情,她都不知道爲什麼。
安定民與安子皓忍不住的嚥了下口水,蘇凌都這般說了,他們還能說什麼?那四個人的確承認這傷是她們打的,憑藉着她們口中玷污蘇凌的話,難道他們就能夠將蘇凌捉起來不成?
況且今日他們只是來驗證一下,畢竟在鮑長香判刑的時候,她雖然作爲犯人,但是依舊可以告蘇凌的,可惜不過說了兩三句之後,不知道看了什麼便不敢再說了,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果是爲了讓蘇凌毀掉那賬本的話,倒是很有可能的。
阿三心中冷笑,就憑他們想要告罪蘇淩小姐?先回去多吃點核桃補補腦子再來吧,更何況他們家的小姐的確是沒有打過,甚至罵過鮑長香。
送走他們之後,蘇凌便在院子之中的花園中走走,順便摘了些話,準備放在房間之中,阿三緊隨其後。
國外的何如萱看着國內的論壇,當見到那遠愛孤兒院被人查辦了自後,心中別提多開心,只要這遠愛孤兒院還在,便是她心頭的一塊沉甸甸的石頭,某個時候便會壓着她喘不過氣來,現在這石頭終於被人擊碎了,她心中自然是十分的暢快。
想到這裡之後忙查找了下辦下這件案子的人,畢竟這能夠算作是她的恩人呢。一查才知道,居然是安定民,安伯伯,何如萱眼中瞬間帶着燦爛的笑意,果然這件事情應該只有安伯伯才能做得出來,因爲也只有鐵面無私的他纔敢做。而且這件案子辦得如此的漂亮,想必安伯伯在衆人心中的分量定然是加重了,這對於他來說是好事!
不過當目光放在那照片之上安定民身後的安子皓的時候,何如萱臉不知道爲何有些發紅。
安家與何家也算是世交家族,自然接觸的比較多,何如萱雖然八歲近九歲的時候才進入了何家,可是與安子皓也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經歷了孤兒院的事情之後,心中從小就對這個溫柔,彷彿一縷陽光照進自己生活的大哥哥充滿愛慕之意!
只是她還未在他的面前表現罷了,更何況現在是他事業的重要時期,她自然是不能用這些事情打擾他。
其實在安何兩家的心中,他們早就是最般配的一對。不過,他們也並未想要撮合兩人,畢竟現在都是什麼時代了?對於他們來說還是順其自然的好,加上這何如萱畢竟還在讀書,兩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
想到這裡何如萱直接打開手機,今日的事情無論如何都要謝謝安伯伯還有安大哥,然後撥打了電話,可是心中卻帶着一絲的緊張,貌似兩人好久都沒有通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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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