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句話是徹底的激怒了劉成。
“我去尼瑪的”
聽到拉得里斯說出侮辱那樣侮辱海軍身份的話,劉成是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是一拳打在拉得里斯的臉上。
“你敢打老子”
拉得里斯捂着被打的部位,也是楞了一秒才反應過來,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平日裡不這麼說話的劉成敢動手。
“反了你了,給我把他抓起來”拉得里斯朝着劉成怒吼道,其實也是在給劉成最後一個機會。
若是他親自出手,兩人的關係就會進入無法調節的階段,但是讓普通士兵將其抓住,劉成還沒有反抗,那麼說明對方還是怕他的。
“抓老子,你也配”劉成直接一把將走過來的幾個士兵甩飛出去。
他也是堂堂師級的武者,豈是幾個普通士兵能抓住他的。劉成說罷,便打算孤身一人前去支援。
“你給我站住,你這海軍還想不想當了”拉得里斯拳頭已經捏緊,冷冷的看着背過身的劉成。
“不當也罷”劉成頭也沒有回,給了一句之後便朝着存放小船的地方走去。
忽然背後傳來破空之聲,劉成其實也早有準備,看也不看直接朝着海水飛撲而去。
既然拉得里斯已經出手,那自然是沒有要放過他的可能了,對方是惡魔果實能力者,所以劉成也都提前想好了,直接跳到了海里。
“噠噠噠...”
無數子彈宣泄而出,將海水打的慢慢變成紅色。
“我呸,自己想死就算了,還想拉上我們”
拉得里斯狠狠的朝着慢慢恢復平靜的海面,吐了一口唾沫,臉上掛着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表情。
然後轉身看向其他的海軍,尤其是掃過劉成的一些手下。眼神迸發這殺意。
“誰還想死就給我站出來,這艘船我看看到底是誰說了算”
最終沒有人敢和拉得里斯對視,不是把腦袋低下去,就是笑着和拉得里斯點頭回應。
其實這艘船上除了劉成,幾乎沒有人和拉得里斯唱反調,之所以拉得里斯一直留着劉成,那也是因爲他叔叔給他下的命令。
劉成不能動!
不然拉得里斯早就收拾劉成了。
“行了,就這樣吧,劉成上尉孤身一人上岸查看情況,再也沒有回來,把功勞給他記上”拉得里斯一邊笑着,一邊說道。
越說他越是想笑,他也感覺到此刻自己有多麼卑鄙,說的話彷彿是在講笑話一般。
就在這時突然有士兵跑了過來。
“司令,楊秋河少將已經快要到來了”
聽到這話,拉得里斯的笑容戛然而止。
‘這麼快嗎?僅僅比我們慢了半天,幸好老子馬不停蹄地趕路’拉得里斯心裡暗自想到。
要知道按照原本的速度,劉駱他們應該是在拉得里斯趕到泊德立後,再過一天一夜才能到達。
但是此刻卻只滿了半天,這說明劉駱他們的真的是跑瘋了。
其實速度之所以能這麼快,這還得重點說一下船上的魔魚海賊團船長,於曉光。
於曉光的惡魔果實名叫‘鰭鰭果實’,一個可以給任何東西都加上魚鰭的惡魔果實。
他除了自己不能下水,他可以讓任何東西在海中的速度加快數倍。這個惡魔果實看似無用,但是有時也能發揮奇效。
快艇之上滿是鮮血,劉駱剛剛將一隻體積龐大的陌生魚類斬殺,這也是爲什麼他們敢做快艇的原因。
不怕有任何的魚類,敢過來欺負他們船小。
要是換做一般的人,這艘船即便是跑的再快,估計也早就進入魚腹了。
“已經看到了,最多兩個小時,我們就應該能到”於曉光看着那紅色的陸地,有些激動的說道。
“呼呼,終於是到了”劉駱心中長舒了一口氣,這兩天他看不到這個地方,心裡就難受的不行。
恨不得插倆翅膀飛過去,結果於曉光感受到了他迫切的心情,然後就給船上按了兩對魚鰭,這一下就提升了快艇的速度。
就在這時,突然被染紅的水面,出現了很多氣泡。有劉駱看着,其他人倒也不這麼擔心。
“不對,是人”劉駱一開始以爲是魚人或者是人魚,但是當看到對方身上的軍裝時,便知道是人。
趕緊一頭扎入水中,將那人撈了起來。
剛撈上來,那海軍就暈了過去。不過楊秋河還是認出了這個人。
“劉成?這是這麼回事,他這麼會在海里”
楊秋河敏銳的察覺到了事情不是那麼簡單,趕緊開始對劉成進行簡單的救治。
當脫下劉成的衣服後,纔看到對方背後那密密麻麻的搶眼。
“草..這人怎麼活下來的”劉駱看的頭皮發麻,他的見識也算是當得上多廣,但是還真沒見過這樣的人。
都快被打成篩子了,硬生生是還沒有斷氣,最主要的是他還是在水下,血都快流光呀。
“劉成,能聽到我的說話嗎,劉成,能聽到嗎,劉成...”楊秋河不斷呼喊着劉成的名字,希望對方能給她一點反饋。
但是並沒有,除了還能感覺到呼吸聲,完全沒有一處是像個活人的。
就在衆人已經快要放棄的時候。
“噗”
突然劉成吐出一口血水,隨即眼睛也睜開了一條縫,迷茫片刻後,眼皮開始盡力張開。
“劉成,到底發生什麼了”楊秋河沒有多餘的廢話,所有人都知道即便是劉成此刻醒來,也絕對沒有活下去的可能。
“拉..得里斯,拉得里斯殺我,不..不肯支援...G..”劉成最終也沒有將話說完,便沒有了呼吸。
“嘭”楊秋河一拳砸在船上,船體都猛地一晃。
一雙眼睛猶如鷹眼一般,看向了那兩艘龐大的軍艦。
“我說哪裡不對勁呢,原來是沒有開打啊”諸葛桃明明看着那兩艘軍艦,現在才意識到,對方根本就不應該停在哪裡無動於衷。
即便是他們離的這麼遠,也能聽到槍炮聲,但是泊德立海岸卻是沒有任何的火光。
劉駱不斷地調整呼吸,他感覺自己已經快要壓抑不住了,這幾天來,對李瑤所有的擔心,此刻都化作了無邊的怒火。
殺死同伴,到了門口卻是選擇看着,不進行支援。即便是劉駱不是海軍的一員,也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一船人沒有再說話,但是心中的怒火卻是從眼裡都能看見。
別說是海軍了,即便是海賊也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楊秋河感覺到的是又羞又怒。
甚至感覺到了深深地恥辱。
輕輕地將手中的劉成放下,一雙白湛的秀拳也繃出了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