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嘛,我早知道顧兄說不能喝只是謙虛罷了。你看,我喝完那些都有些暈,顧兄卻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可見他的酒量多麼好?”
司徒炎的話雖是誇獎,但是林可心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是了,自己給他們喝的不過是兌了好多水的啤酒,司徒炎怎麼可能感到暈……不好!司徒炎肯定心裡又有別的打算了!
想到這,林可心趕忙上前,拽了拽司徒炎的袖子。
“炎,既然你暈了,那我們就回家好了。”
但是司徒炎怎麼可能就此罷休,何況林可心再次幫顧少傑的忙只讓司徒炎更爲不爽。
司徒炎不着痕跡地甩開了林可心的手。
“有可心你這麼‘關心’我,我可真是幸福呵,”司徒炎說着,得意地看向了顧少傑,“不過你放心,我還能堅持,何況在走之前,我還有件事情要做呢?”
果然,她就知道司徒炎接下來還有別的招!
帶着絲緊張,林可心問道:“炎你指的是什麼事情啊?”
林可心希望自己能在知道司徒炎要做什麼之後,以最快速度想到解決的方法。
而司徒炎只是揚了揚手上的酒杯。
“我還要和顧兄喝一杯呢。”
“什麼?”
林可心詫異地看着司徒炎,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司徒炎明明之前只說要和顧哥哥喝“一杯”,而且也答應自己將白酒換成了香檳,怎麼喝完後他卻不認賬了?
雖然心有不悅,但是林可心知道,現在可不是和司徒炎吵架的時候。於是林可心湊到了司徒炎身邊,用嗔怪的口氣說道:“炎你喝多了,你看你都忘了剛纔你已經和顧哥哥喝過了。如果你不信的話,這麼多賓客都在現場,炎你可以問他們啊。”
林可心用“喝醉”給司徒炎找了個臺階下,免得司徒炎太沒面子,可是司徒炎根本不屑踩那臺階。
“我雖然有些暈,但是還沒有迷糊到失憶的程度,倒是我看可心你有點忘事,該不會是被我吻醉了吧?”
司徒炎說完,林可心便頓時紅了臉,那樣子真有幾分迷醉之意。
林可心不好意思地跺了下腳。
“哎呀,炎你、你說什麼呢……我哪裡暈了?”
“既然你沒暈,那你怎麼忘了,你剛纔可是說要和我一起敬酒的?現在我的那份喝完了,自然是該幫你敬了。”
司徒炎的提醒讓林可心頓時一驚。
慘了,她剛纔心一急,只顧着阻止司徒炎,根本沒注意到自己話裡的漏洞。再說了,誰想到司徒炎心這麼細,居然會抓住自己這麼細小的一個漏洞……
不對,與其說是自己的語言出了問題,不如說和司徒炎作對纔是她犯過最大的錯誤。
見林可心沉默着不說話,司徒炎轉頭看向顧少傑,原本帶笑的臉上竟裝出一副愧疚的表情。
“顧兄你也聽到了,其實我也不想讓你在今天喝這麼多,但是既然可心這麼熱心,非要表達她對你們的祝福,那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對吧?所以只能辛苦你再多喝一杯了,相信你也不會讓可心的好意落空吧?”
司徒炎將錯誤全數推到了林可心的身上,推得一乾二淨的。
不但如此,司徒炎還補充道:“再說了,顧兄你酒量這麼好,再喝一杯應該也沒問題,反倒是我現在已經有些暈了,估計過會兒要讓可心扶我上車了。”
這下子,倒是司徒炎成了弱勢的那方似的。
至於林可心,聽到司徒炎這麼說,林可心雖然心有不怨,但也因此想到了解決的方法。
既然司徒炎拿自己當幌子,那隻要自己收回之前的要求,司徒炎不就沒話說了?
於是林可心趕忙搶在顧少傑答應前,說道:“是啊,炎,要是你喝醉了,我還得扶你上車,你看我這小力氣,還真不一定扶得動呢!所以要不然你別喝了,不用爲了我傷了身子。”
可惜,司徒炎又豈是這麼容易對付的?
“可心你不用擔心,就算你扶不動我,不是還有大偉呢麼?再說了,既然我答應了你,那就一定要做到。要不然這麼多人在這看到我說話不算數,那我司徒炎以後還怎麼在商場上立足?”
司徒炎的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林可心頓時沒話了,而顧少傑那邊也覺得壓力頗大。
如果自己不喝司徒炎的酒,那不僅是不給司徒炎面子的問題,簡直就變成了影響司徒炎未來的罪人,這讓他可怎麼擔當得起?
林可心咬了咬牙。
“既然這樣,那我去給你們找香檳。”
剛纔林可心兌的那半瓶已經被兩人喝得差不多了,雖然現在司徒炎已經知道了她的把戲,但是隻要她繼續咬住“相敬如賓”的寓意,相信司徒炎也不能說什麼。
但是司徒炎卻制止了林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