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朗,我們回院再說。我很累,先回了。”冰雁有些倉促的說着,轉身就繼續朝前走。她不想當着羽朗的面跟美朗起衝突。
見冰雁急着走了,美朗便將目光轉向羽朗,翹起的嘴角帶着諷刺和挑釁,“看不出啊,二弟不是清心寡慾的佛教中人麼?怎麼自己說過的話都忘了?”
羽朗起先還存有的一些愧意在聽到美朗損冰雁時,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本就不是什麼弱勢小白兔,此時更是被激的起了鬥志。“大哥與別的女子私混,是否該先檢討一下自己?”
美朗被激怒,一時情緒失控地叫道:“哼!我想怎樣,誰也管不着!我沒有錯!是她先負我!”
“大哥的意思,是三弟?”羽朗微側頭,面微帶試探。
美朗一瞪眼,“與你何干!”
“當然有。”羽朗一本正經的說,“因爲這樣,就並不違揹我的誓言。”說完,懶洋洋的瞥了美朗一眼,轉身,邁着優雅高傲的步子,走了。
“你……”美朗氣到七竅生煙,反了,他們都反了!“羽朗!你若是敢動歪心思,我絕不饒你!整日假惺惺的扮清高,噁心!”
羽朗的腳步未停,只是神情驟冷。他就不信,除卻情字難料,這世上又有誰能控制得了他,大哥?在他眼裡也不過是一介蠻夫而已。
回到房中,冰雁若無其事的裉外衫,解頭飾,卸下一路繁瑣,換上輕裝。余光中,瞄到美朗邁着沉穩健步而回,她不動聲色的泡了杯茶,垂首而候。
美朗一腳踩進屋來,眸子犀利的瞪向這個看似柔弱卻無比倔強的女人。從沒有像這一刻,他這樣恨她這樣討厭她!擺着一張無辜甚至無所謂的臉,卻做着無比卑鄙無恥的事!
手握着刀柄的手緊了緊,終是沒做什麼,一旋身,大咧咧坐到椅子上。
冰雁適時宜的手端起茶,站到他面前,也不去看他可怕的表情,而是恭恭敬敬的席地而跪,腰桿挺直,茶杯奉上,垂首斂目,從容不迫地道:“相公請喝茶。”
美朗沒想到她突出其來行這麼鄭重的大禮,面上露出倉皇失措,眼中更是疑惑,只是還得強撐着架勢問:“你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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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雁稍作停頓,似是思慮了一下,低垂的目光中露出幾分柔軟和悲愴來。薄脣輕啓,低沉的聲音涓涓而出:“你救過我的命,是我的恩人,又娶我入土司府,讓我脫離了貧瘠之苦,對我有再造之恩,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我生與養雙重的大恩人,沒有你,我不會有今天,甚至不會有生命。相信你,一代梟雄不拘小恩,也並不想讓我以感恩的心來服侍順從你,你是真心的想與我恩愛百年,曾幾何,我也是真正的想過做你的賢妻,從此相夫教子,安享天年。只是,我不能說這一切的變化是不得已,是陰差陽錯,我承認,我不是一個安分的女人,我的心,不該動搖,不該飽暖而思yin欲,更不該忘你的恩情,不該不體諒你的心情,卸磨殺驢,過河拆橋,我是個貪得無厭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