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兒,這蜈蚣蠱可是要你命的邪惡之物啊。”活佛嘆息着搖了搖頭。
羽朗悲哀的想起,那日他救了父母,茜朗答應給他解藥,便是這隻蜈蚣,連他也以爲這只是解藥,沒想到卻是蠱,雖然暫時減輕了他的毒症,可卻是長期控制着他的心脈。
茜朗,居然真的想他死。
“羽兒,你受傷深重,功力和血氣都要慢慢恢復,至於少夫人,不可過於着急,若是枉動了內氣,對你的恢復可是有大損傷的。”活佛擔憂的叮囑。
羽朗虛弱的點頭,“羽兒一定謹記師父囑咐。師父,這次若不是你,羽兒命休矣。”
“你是我唯一的徒兒,我不救你救哪個?”活佛坦然的笑了笑,下得榻來。“羽兒,此劫過後,你要好好調理心息。這幾次你的身體屢受重創,至少要一年半載纔能有所成效,這些時,你就不要譯經了,不要累着自己,身體要緊。”
羽朗面色蒼白,虛汗連連,但明顯精氣神好了許多,他淡然一笑,道:“師父,說起來是羽兒慚愧,確實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太多,羽兒沒能靜下心來參禪佛經。待以後,安定下來,羽兒一定不負師父所望,將經書早些譯成,爲我佛盡一己之力。”
“羽兒有心了,爲師只望你盡心而爲。”
“師父放心,譯經是羽兒喜歡之事,不覺勞累。”
“如此甚好,那麼,爲師就不多留了。少夫人之事,應該無大礙,爲師相信你,能夠做得到。”
羽朗略有留戀,但也知師父向來來去如風,但只能遺憾的應道:“待羽兒家事安定,一定上山看望師父。”
活佛愉悅的拍了拍他,“我羽兒就是孝順啊。”
羽朗卻略微窘迫,“羽兒慚愧。”
送走了活佛,羽朗回到內室,美朗和茜朗都還兢兢業業的守着冰雁。
羽朗一進來就立即觀察冰雁,只見她氣色潤了些,狀態也平靜。
“羽朗,活佛呢。”美朗問。
羽朗說:“師父已回了。”
“這麼快,可是冰雁……”
“大哥放心,我現在可以守護冰兒。”羽朗說罷,本能的轉眸看向茜朗,他什麼都不肖說,茜朗也讀出那目光的含義,但道歉什麼的,他已覺得多說無用。
美朗覺出異樣,不由問:“可是茜朗用的毒難以清除?”
羽朗也不想多隱瞞,在他心裡,對茜朗的寬容也是有底限的。“原本是,但所幸師父功力深厚,佛學高深,才挽得我一命。”
美朗聽聞立即死瞪向茜朗。茜朗冰着一張臉,什麼也沒說。美朗冷哼一聲,也不想這時候教訓他了,轉頭來關切地對羽朗說:“活佛既然說冰雁還需兩三天,不急於一時,且她現在還算平穩,就由我和茜朗在此守候,你剛驅完毒,身體虛乏,去塌上休息一刻吧。”
然而羽朗卻搖了搖頭,“我無心休歇,要守在她身邊才覺得安心。倒是你們,這一天一晚,沒有進食總是撐不住的。霖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