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朗正坐在院裡曬太陽,下人端了餐飯陸陸續續的端到石桌上,這樣子是要在外頭用膳。
冰雁方纔被震了一下,有點兒心神不寧,本能的臉上就陰沉下來,進了院中還未回過神。
茜朗一側頭,就看到她愁雲密佈的表情,心頭一沉。幾乎下意識的就認爲,她是在那邊快活的夠了,一到他這邊就滿腹不悅。
這事兒就是這樣,如今針尖大的小差池,就會被誤解斗大的風。敏感上頭的人,對一絲一微都想的過多,疑心生暗鬼。
冰雁不算太糊塗,恍然間意識到自己進了院,一擡頭看到這情景,立即拋掉心頭的煩憂,換上燦笑,加快了步子奔過去,“茜朗!”
茜朗若有所思的神情,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直到冰雁撲到他懷裡,他才道:“跑什麼,別摔着。”
冰雁揚起頭,欣然地瞅着他,“因爲看到你興奮啊。”按說,她蘇冰雁哄男人的功夫還成吧,是吧,可惜她碰上的是隻狐狸系的。
所以那隻狐狸系的男人只是清淺一笑,並不買帳。“坐下吧,吃飯。”真看到他這麼興奮,方纔爲何臉色暗沉?
“吃這麼早啊。”冰雁轉頭看了看桌上,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不假思索地說:“我還不餓呢。”
“早?”茜朗的眸色又怪異了,“你不會剛吃過早飯吧。”
冰雁暗暗抽了口氣,方知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彎眉一笑,“不是,我是早飯吃的多了點。”
“哦,是麼,是二哥的廚子做的好吃,還是你太餓了?”茜朗挑着眉尖,問的問題可謂刁鑽啊,她說前者就代表羽朗的條件比他好,說後者就更罪過了,說明她和羽朗一晚醉生夢死,身子虛空了。這可是共妻婚姻裡的大忌啊。這茜朗,還真是難搞的貨。
“怎麼,我吃多吃少還非得有原因啊。”冰雁也不是省油的燈,一來二去的她也有點火了。茜朗是不能老捧的,這孩子就是踩鼻子上臉型。
茜朗臉色一黑,收了視線,“那行,不想吃你先回房吧。”他就知道,這女人早就不耐他了。這避而不談,更是有蹊蹺。
所以說冰雁這個冤啊,但她不是個認輸的主,爲成大事也不懼能屈能伸,她還不信了,這古樸的族落裡的普通女人,都能和丈夫們過的和和美美,啊她就搞不定這兩個男人?
“茜朗……”態度一轉,她笑眯眯的湊過去,伸手拉他的頭髮,摸他的臉,“我不吃也捨不得丟下你呀,我在這兒陪着你,啊,我餵你吃怎麼樣?”一邊說,一邊興奮地拿起筷子,不等茜朗跟上她的思維,她這邊已夾了菜往他嘴裡塞,“來來,張嘴,啊。”
茜朗的表情糾結了,吃吧有點囧,不吃又……無奈的嘆了口氣,還是老實的張開嘴,冰雁嚓吱把菜塞進他的嘴,然後笑眯眯地瞅着他,“好吃嗎?我喂的香吧?”
茜朗臉紅紅的瞥了她一眼,“還不是都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