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的師兄一臉無奈。
“元嬰後期已經是我們演法場能提供的最強的陪練了，總不能讓導師給你當陪練吧……”
他小聲嘀咕了一句，幾乎快要以爲，孟菀是專門來找茬的。
結果孟菀聽到回答後，沒有讓他繼續找陪練，直接掏出腰牌，纖細的手指在上面輕輕一劃，一道靈光飛射而出。
“齊師兄，我修煉天殘刀法遇到一點問題，需要師兄幫忙陪練，不知師兄可有空閒？”
腰牌微微閃爍，齊雲霄的聲音從中傳出，帶着一絲笑意。
“哦？師妹這麼快就開始了嗎。修煉上遇到了什麼問題，說來聽聽。”
孟菀將情況簡單地說明了一下，強調她需要一位實力強勁的對手，來幫她感受那種生死邊緣的極致壓迫感，並表示願意支付靈石作爲報酬。
齊雲霄聞言，爽朗一笑。
“師妹幫我賺了這麼多靈石，以你我之間的交情，還收你靈石就傷感情了？
況且，我也想知道，這半個月來，師妹將天殘刀法修煉得如何了。
你等我片刻，我馬上就到。”
孟菀收起腰牌，靜靜地站在演法場邊，等待着齊雲霄的到來。
不多時，一道白色遁光破空而來，速度快得驚人，眨眼間便落在孟菀面前。
遁光散去，露出齊雲霄挺拔的身影。
他身着白色長袍，劍眉星目，嘴角噙着一絲自信的微笑。
“師妹，久等了。”
孟菀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拱手行禮。
“有勞師兄了，一點小事，還得佔用師兄的時間。”
“師妹太客氣了，需要我做什麼？儘管開口便是。”
兩人前後走進演法場，比試剛一開始，齊雲霄就動了。
他沒有半句多餘的廢話，一股磅礴的靈力瞬間爆發，化爲一座巍峨巨山，挾帶着雷霆萬鈞之勢，朝着孟菀當頭壓下。
空氣彷彿被擠壓成實質，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強烈的壓迫感如同潮水般涌來，讓孟菀感覺胸口一陣窒悶，彷彿要被這巨山壓得喘不過氣來。
只這一下，孟菀就意識到了，齊雲霄出手時，沒有絲毫留手。
搞不好，她真的會死！
“這纔是真正的生死困局！”
孟菀壓抑已久的戰意，如火山般噴發。
她深吸口氣，體內內的血氣瘋狂沸騰，手中短匕爆發出刺眼的血色光芒。
匕首嗡鳴顫抖，彷彿在興奮地咆哮。
孟菀的雙眼緊盯着巨山，瞳孔中映照着山體的輪廓。
直到那座巨山快要落下，帶來厚重的死亡陰影，孟菀這才一聲怒吼，腳下猛地發力，身形如離弦之箭般衝出。
她體內的血液瘋狂流動，每一個細胞都彷彿在尖叫沸騰。
孟菀將全身的力量，都灌注於手中的匕首之上，天殘刀法第一式——開山，終於在這一刻被她徹底施展出來。
刀光如血，劃破長空，帶着一股向死而生的決絕，迎向那座壓頂而來的巨山。
“錚！”
刀鋒與巨山碰撞，迸發出耀眼的火花，整個演法場都爲之震動。
強大的衝擊波將周圍的靈力都攪動得紊亂不堪，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焦灼的氣息。
在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巨山竟然從中間被一刀劈開，化爲兩半，轟然倒塌。
巨石碎裂，發出沉悶的響聲，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塵土的味道。
孟菀身形一晃，險些站立不穩，但她眼中卻充滿了興奮的光芒。
不同於先前施展天殘刀法後的血氣枯竭，這一次，她只感到呼吸急促，身體略微虛弱。
這次的感覺，終於對了！
“不錯，”齊雲霄的聲音從漫天塵土中傳來，帶着一絲讚賞。
“居然能這麼快將天殘刀法修煉到這種程度，你很有天賦。”
孟菀擡頭望去，齊雲霄的身影逐漸清晰。
他依舊是一身白衣，負手而立，彷彿剛纔那毀天滅地的巨山，並非出自他手。
“多謝齊師兄屈尊陪練。”
孟菀拱手道，語氣中滿是真誠的感激。
齊雲霄笑了笑，並未多言，只是擡手一揮，散去了空氣中殘留的塵土。
“準備好了嗎？我要再次出招了。”
話音未落，又一座巨山拔地而起，帶着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朝着孟菀當頭壓下。
這一次，巨山比之前更加巍峨，更加凝實，彷彿一座真正的山嶽，帶着毀天滅地的氣勢。
孟菀深吸一口氣，握緊手中的匕首，目光堅定地朝着眼前的劈下。
在齊雲霄的陪練和悉心指導下，她一次又一次地揮刀，一次又一次地對抗着那壓頂而來的巨山。
漸漸地，她開始感受到天殘刀法的精髓。
那並非簡單的力量，而是一種與天地共鳴的韻律，一種化腐朽爲神奇的奧妙。
她手中的匕首不再只是簡單的武器，而是她身體的延伸，是她意志的體現。
她開始能夠更輕鬆地劈開巨山，甚至能夠預判巨山的軌跡，找到最佳的攻擊點。
她的動作越來越流暢，越來越精準。
“很好，”齊雲霄的聲音中充滿了欣慰，“你已經掌握了天殘刀法開山式的精髓。”
孟菀收起匕首，服下一枚用以恢復的丹藥後，長舒口氣，臉上露出了真切的笑容。
“多虧了齊師兄的指導，否則我絕無可能如此輕易地掌控第一式。”
“天殘刀法第二式，名爲斷海。”
齊雲霄看向孟菀，“既然你已經掌握了開山，那麼接下來，就該學習斷海了。”
孟菀心中一凜。
開山，是將體內力量運用到極致，而斷海，則需要更加精妙的控制。
“敢問齊師兄，斷海該如何修煉？”
齊雲霄微微一笑，說道，“斷海，顧名思義，便是要斷海截流。這樣吧，你隨我去一處洞天世界，親身感受一番。”
孟菀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齊師兄願意指導她修行，這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不多時，兩人便進入了一處洞天世界。
這裡江河縱橫，湖泊星羅棋佈，水汽氤氳。
“此地水靈氣充沛，最適合修煉斷海。”
齊雲霄指着前方一條奔騰不息的江流說道，“就從這裡開始吧。”
兩人很快來到江流邊。
江水奔騰咆哮，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水花飛濺，在陽光下閃爍着晶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