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寧冰清想笑卻不敢笑出聲,低着頭,卻不知道現在已經憋的滿臉通紅。
丫鬟們或許是因爲早已經見慣不慣,臉上淡定的沒有任何表情,完全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太子離開以後,寧茜茜深深地呼吸兩口,儘快讓自己平靜下來。生怕自己這個樣子在衆人面前丟了面子。
雖然寧茜茜平時大大咧咧的,可是這種時候,卻是難免的害羞。
“老夫人,我們去就餐吧。”寧茜茜開口說道,卻感覺自己的聲音好像變了,變得自己也從來沒有聽到過。
“好好好,茜茜啊,沒想到你這樣的脾氣卻還能夠太子這樣的寵愛,這樣的呵護。看來,真的是嫁對了人啊。”老夫人忍不住開口感嘆。
上幾秒,老夫人還想等太子離開以後,囑咐一下寧茜茜收斂一下脾氣,不要那麼任性。但是現在,老夫人卻突然改變了主意,或許太子就是喜歡這樣的寧茜茜吧。
或許寧茜茜真的改變了,也就失去太子的寵愛了。
“呵……呵呵……”一行人緩緩走向餐桌,寧茜茜的心中一陣無語,這樣的誇讚,怎麼有點諷刺的意味,聽起來怪怪的呢。
一桌子豐盛的食物,寧茜茜好久沒有跟老夫人寧冰清在一個餐桌上吃過飯了。這錦繡樓裡突然有了一點人氣,稍稍有些熱鬧。
寧茜茜送老夫人離開以後,總算鬆了一口氣,還好老夫人沒有再嘮叨什麼,自己的耳朵都快聽着出繭子了。
雖然有點擔心,但是寧茜茜其實心中也有一些欣慰。在古代這個地方,寧茜茜沒有一個親人,但是現在至少有人牽掛自己,這對寧茜茜來說,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雲兒,我們回去吧。”寧茜茜轉過身,對雲兒說了一聲。
“寧茜茜,寧良娣?”寧茜茜剛走了沒有兩步,便就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
這是在太子府的大門,會有什麼人叫自己呢?寧茜茜有些疑惑。
轉過身,徹底出乎寧茜茜的預料,竟然是丞相夫人?
“夫人,您來了。”寧茜茜禮貌性的打招呼,不知道丞相老夫人叫住自己有什麼用意呢?
丞相老夫人一臉的友好,但是身後的霍靈悅卻態度完全相反。沒有想到自己母親竟然會叫住寧茜茜,而且,看起來相處十分友好,這讓霍靈悅的心中很是不高興。
“嗯,你怎麼在這裡呢?”老夫人疑惑,開口問寧茜茜。
寧茜茜覺得這些事情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自己的孃家人過來看看自己,難道還要避人呢?何況,太子也知道啊。
寧茜茜婉轉一笑,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寧茜茜總歸是要禮貌一些,更何況還是長輩。
“家母來探望自己,剛剛離開。”寧茜茜微笑着說道。
霍靈悅卻十分不耐煩的瞥了寧茜茜一眼。
呵。不是過來給你出謀劃策吧?一家子人都是一個貨色,能有什麼好東西呢?
如果不是因爲自己的母親在場,霍靈悅怎麼可能就這樣穩穩當當的一句話不說呢。
儘管十分生氣,恨不得一個巴掌拍氣寧茜茜。
“噢噢,這樣啊。你的母親可一切都好?”老夫人在幾句談話之間,心中雖然知道寧茜茜始終是自己女兒的競爭者,但是寧茜茜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氣質,卻深深地討老夫人喜歡。
但是霍靈悅就不這樣想了,看到自己母親對寧茜茜這麼好,心中難免妒忌。
“一切都好。老夫人是來照顧太子妃的吧?”寧茜茜說着,將話題拐到了太子妃身上。
寧茜茜着實不想再在這裡說些什麼了,光看着霍靈悅的一張臭臉,就已經夠了。
俗話說報之以桃,還之以禮。老夫人笑臉相談,自己如果跟霍靈悅一樣擺着一張臭臉,那豈不是太沒有教養了?
“是的是的,寧良娣跟我們一同過去吧,太子妃跟我說想念你的緊,不如一塊過去坐坐吧。”老夫人對寧良娣說道。
心中早已經謀劃起了什麼。
然而寧茜茜卻是不願意的,人家一家子人聚在一塊,我一個外人去哪裡湊什麼熱鬧。這簡直比當電燈泡還要電燈泡。
“不要了,不要了,我還有些事情。改日我一定過去。”寧茜茜拒絕了老夫人的邀請,最高興的人,便就是霍靈悅了。
霍靈悅並不明白母親的良苦用心,無法理解爲什麼自己都親竟然要邀請寧茜茜?
拒絕的態度,彷彿都在老夫人的預料之中。但是老夫人怎麼能就這樣被拒絕呢?
寧茜茜再過的鬼怪機靈,卻依舊不如老夫人老謀深算。
老夫人走了兩步,向寧茜茜靠近了一些,開口對寧茜茜說道:“有什麼事情這麼緊的要現在去做呢?而且,還有丫頭們難道還用你親自動手麼?一起過去吧,擇日不如撞日。”
說着話,老夫人竟然身後挽住了寧茜茜的胳膊,轉過身,就要拉着寧茜茜走向太子府。
這話,加上這一連串的動作,完全是沒有給寧茜茜絲毫的拒絕機會。
強拉硬拽就把寧茜茜拖走了。
寧茜茜一陣無語,既然這樣,去就去吧……
“好好好,我去!”寧茜茜說着,掙脫了老夫人的手。畢竟這樣的姿勢,感覺有些不妥。
毫不相關的兩個人這樣親暱,讓外人看起來,難免不多想啊。
然而寧茜茜卻不知道,老夫人想要的便就是這樣的效果。不過既然寧茜茜掙脫,老夫人也就沒有再多什麼動作。
一行人一同走向太子妃的住處,霍靈悅卻是一路恨得牙根子癢癢。
太子妃娘娘似乎早就知道了衆人要來似得,早早的敞開了門迎接衆人。
“參見太子妃娘娘。”衆人一同對太子妃行禮,寧茜茜微微低頭,卻渾身的尷尬,毫不自在,只想儘快逃離這裡。
“免禮免禮,你們怎麼一同過來了,這可真讓我吃驚。”太子妃的意思,當然是指寧茜茜了。
雖然太子妃霍靈玉心中對寧茜茜有意見的很,卻從來都是十分的剋制,未曾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