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歸笑。江逸辰到底解決了什麼難題。又是怎麼解決的。樂如意卻不知道。翕了翕脣。剛要開口問清楚。那手。便被江逸辰反手握住。徑自走到程氏的面前。
“包子。和程大娘說謝謝。”江逸辰手勁力道重了重。示意樂如意開口道謝。
樂如意有些疑惑。更多是不願。這若是說了謝謝。那她是不是就代表着自己已經承認了是程大娘的兒媳婦。難不成二爺不要她了。
“傻包子。你瞎想什麼呢。”感覺到自己掌心裡面的小手有些緊張。江逸辰側首瞧着她臉上的惶恐。覺得有些無奈。“要不。咱們一起給程大娘叩頭。感謝她的幫忙。如何。”
幫忙。一起叩頭。
樂如意的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可聽着江逸辰說一起。便茫然的點了點腦袋。一起就好了。若是一起的話。那邊是沒什麼問題了。總不能二爺叩首的意思也是感謝程氏承認他和吳爺之間的關係。
“你們謝什麼。”程氏瞧着。也覺得納悶。“若是不說清楚。這大禮。我可不敢受。”
說着。程氏便起了身。往裡面走去。瞧了一樣睡的安穩的蘇晴。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這些日子。恐怕這蘇晴得要長時間的睡下去了。否則那情緒一有波動。對肚子裡面的孩子。自然是不好的。
可這長期以往的睡下去。對大人孩子同樣的不好。但那不好的效果相較而言。還是回緩和一些的。
眼見這程氏不提要自己做她兒媳婦的事情。而江逸辰又一副事情已經解決。你放心玩耍的樣子。樂如意便站在外面。瞧着裡面的時候。那腦袋探啊探的。眼裡的八卦神色開始往外面冒出來。
“大娘。這何村長和苗大夫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瞧着程氏出來。樂如意湊到她身邊八卦兮兮的開口問道。“難不成。他們之前……”
“想什麼呢。”程氏瞧着樂如意此刻猶如一個孩子一般。那狡黠的目光帶着靈氣。小包子臉上稚嫩無比。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配上江逸辰這種城府很深的人都是糟蹋了。嗯。還是和她的兒子最般配。
“那苗柔剛來這和平村的時候。第一個對她表現出好感的。是何村長。”程氏瞧着樂如意直接端了個凳子坐在她旁邊。一副今兒個要聽完故事才離開的樣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擡頭看向江逸辰。只見他悠閒的坐在那邊。一副他現在不忙。要陪同的樣子。
伸手扶額。程氏覺得並沒有什麼好聽的故事。到了這二人的面前。卻變成了最好聽的。
“當時。何村長比苗柔年長數歲。但。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可偏偏苗柔。自命清高。總覺得會遇到更好的。所以便拒絕了何村長。但。兩人還時不時的聯繫着。何村長也因爲苗柔一個人生活。平時便多多照顧着。”程氏說着。便覺得自己的腿有些痠痛。剛要伸手去錘。那樂如意便立刻機靈的上前。殷勤的給她捶腿。
程氏無奈。瞧着樂如意那殷勤的樣子。便知道這個故事。今兒個不但要說完。還要說些關鍵的。否則這丫頭一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的。
“村裡的人對兩人之間的互動都瞧在眼裡。自然也都覺得。久而久之的。他們會在一起。所以這雙方啊。都沒有說媒。”程氏緩了口氣。繼續開口說道。“可這後來。苗柔不知道從哪裡得知。這何安每月會出谷去外面買些生活必需品回來。便央求着何安帶自己出去。”
樂如意一聽。眉頭皺了皺。瞧着這苗柔現在的樣子以及做事風格。估計那時候也是隻要求回報。卻怎麼也不付出的人吧。
“那時候。何村長的家裡面已經開始催婚了。恰巧這個時候。苗柔提出來這個事情。何安便讓她嫁給自己。只有成了何家的人。才能出去。”程氏想着當時的場景。越發覺得這蘇晴可憐的很。
“苗柔當時雖然是答應了。可卻在婚禮之前說是希望能給自己置辦些嫁妝。畢竟她在這村子裡面無親無故的。嫁妝自然是沒有人給她置辦。”
樂如意聽到程氏說到這邊。便忍不住了。舉着小手。急急的開口問道。“那時候。苗大夫和大家的關係是不是也像現在一樣。女的和她關係不好。男的卻喜歡她。”
程氏聽着樂如意的提問。那眼神刻意在樂如意的手指上停留了一會。才繼續開口說道。“差不多吧。不過那時候的敵意沒那麼深。”
“婚禮舉辦前夕。苗柔自己去置辦嫁妝。可一轉眼。那人便不見了。何安一直堅信苗柔會回來。可直到婚禮那天都沒有回來。恰巧這蘇晴一直喜歡何安。所以……”
程氏搖了搖頭。簡直就是孽緣。這蘇晴當初說的。若是日後有任何的苦難。都不會有後悔和怨言。現下卻成了這樣。
樂如意一聽。覺得有些奇怪。“可……我怎麼看。怎麼都不覺得苗柔長得好看。而且蘇晴姨姨看起來比苗柔好看多了。”
程氏笑着搖了搖頭。這感情的事。若不是男女雙方。誰又能說的清楚真正的問題呢。
“苗柔既然已經離開。怎麼會又出現在這和平村。”江逸辰覺得奇怪。若是按照程氏這麼一個說法的話。那苗柔應該已經消失了。
“誰知道呢。”程氏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成親第二天。苗柔便出現了。哭哭啼啼的質問何安爲什麼不等她之類的。對於她去了哪裡。她只說自己被人拐帶走了。其他的。一律都沒說。那哭哭啼啼的樣子讓蘇晴不忍。她便提出要共侍一夫的話。卻被苗柔拒絕了。”
程氏細細回想着當時蘇晴那大度的樣子。實在是看不出來那個時候。蘇晴便對何安已經情深根種了。當時的她那麼不在乎。誰都以爲她對何安也就只是臨時的父母之言而已。
“爲什麼啊。”樂如意再一次的發出了疑惑的聲音。“她不是質問何村長爲什麼不等她的嗎。按理來說。應該是喜歡而且想要嫁給何村長的。難不成……”
話說到一半。樂如意便沒了聲音。難不成。苗柔和她一樣。不願做妾。只願意獨享喜歡的人一人。
“你可別把苗柔想的那麼高尚。”程氏一直在注意樂如意臉上的表情。看到她愣住的樣子。便猜測到。這話剛說出口。樂如意的臉上便立刻浮現驚奇的神色。她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扯了扯嘴角。程氏開口說道。“說是出去置辦嫁妝了。可……當日。那何安可是一直跟着苗柔走。卻發現她壓根就沒有置辦嫁妝的意思。反而是到處行走。那樣子。似乎是在尋找一個人。”
瞧着程氏那神秘兮兮的壓低了嗓音。樂如意也緊張起來。不由的屏息聽着她繼續說道。“據說。是個男人。”
樂如意聞言。睜大了眼。男的。兄弟嗎。不會。若是兄弟的話。程大娘不會用這種口氣說話。那肯定就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了。
“那何安從外面回來的時候。便開始鬱鬱寡歡起來。直到婚禮那一天。那表情更是讓人不忍直視。”程氏嘖嘖搖頭的說着。“你說。那苗柔若是真的想要嫁給何安。何安能感覺不出來嗎。若是想要逃跑。他他更是能看出眉目出來。”
樂如意很是贊同的點了點小腦袋。也是。何村長爲了保護苗柔。一直在暗中保護。本是很浪漫貼心的一件事情。卻發現苗柔出了村子。是爲了見其他男人。這還不得氣出病來。
“那。這之後。到底是苗大夫不要何村長。還是何村長不要苗大夫呢。”樂如意撐着下巴。瞧着程氏。一臉的糾結。若是何村長自此死心。那也就不會有今兒個這麼一出了。可若是說沒有的話。那裡面的蘇晴姨姨可是可憐了。
程氏肩膀聳了聳。表示不知。誰知道那兩人之間現在是什麼情況。要她看來。就是何安被苗柔迷住了心神。
就在室內靜默下來的時候。裡屋突然傳來一聲低泣聲。程氏迅速的起身。暗自喊糟。急急的跑到了裡面去。這一瞧。便瞧見了蘇晴閉目落淚的樣子。
“哎呀。你看我這老婆子。沒事在那邊嚼什麼舌根啊。”說着。程氏自己拍打了下自己的嘴。一副懊悔不已的樣子。
樂如意瞧着。也是很內疚。對着蘇晴很是恭敬的鞠躬。“對不起蘇晴姨姨。這事跟程大娘沒關係。都是如意的錯。是如意求大娘告訴我的。”
蘇晴睜開發紅的眼。瞧着樂如意那白淨的包子臉上盡是內疚的神色。無力的搖了搖頭。“事實而已。你不問。自然會有其他人問!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麼區別。”
只要苗柔在和平村一日。這話題就會永遠被人記住。而她也只能永遠在這話題的中心。
樂如意聞言。手指頭又發癢。兩隻手相互蹭了蹭。暫時緩解了手指的癢。上前一步瞧着憔悴的蘇晴。不免爲她有些不值。
“算了包子。”江逸辰瞧着這樂如意想要安慰。便開口打斷她的話。“咱們回去吧。讓程大娘好好陪她。”
樂如意蹙眉。有些不情願的隨着江逸辰離開了。雖然她很想告訴蘇晴姨姨。不如跟他們一起走。把何安給拋棄了。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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