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羽開始收集鬼子屍體上的武器彈藥，順便，將幾個受傷未死的鬼子割斷咽喉，仁慈地送回姥姥家。〔〕“小鬼子們，得感謝你大爺啊，要是落到你們自己人手裡，一定點汽油鳳凰涅槃，不，野雞燒烤，那滋味纔不好受呢。”
趙羽決定，大量狙殺敵人有生力量，再潛入中牟城中，所以，使用自己的38步槍，迫近城牆3米的位置，開始狙擊。
日軍在城外有據點，不時有哨兵遊動，巡邏隊也時常往來，城牆上的日軍走來走去，被城內的火光剪影出粗獷壯實的黑色輪廓，有些猙獰。
當一個巡邏隊從城外走過的時候，趙羽用步槍瞄準，此時的他，已經不使用狙擊步槍，攜帶那東西空降，本身不方便，而且，非常嬌貴，需要隨時矯正，還是用38式混跡在鬼子中間更隱蔽些。
七名鬼子，被他報銷了五個，剩餘的兩個驚慌失措，匍匐地上，再也不敢亂動。
可惜，趙羽不喜歡破壞鬼子的團隊精神和基情，千方百計將這兩個鬼子的腦袋，用子彈各鑽了一個眼兒。
縣城裡被燃燒彈點燃的火光還在燃燒，搖動，趙羽的逆光觀察，並不十分有利，可是，鬼子的觀察就更加模糊，在城牆上的日軍，聽到了鬼子巡邏隊的慘叫報警以後，馬上進入戰備狀態，瞪大眼睛觀察。
木有，什麼也木有，統統地木有！
縣城西面，國民黨軍二十師的迫擊炮正在猛轟，日軍在勉力還擊，很快，調集了山炮中隊進行對抗，壓制了國民黨軍。
九鬼次郎中佐，呡起厚厚的嘴脣，讓整個臉龐儘量威風一點兒，有種驕橫無畏的個性，冷眼觀看雙方對射，城牆上的日軍，巋然不動，城外，炮聲隆隆，絢麗的炮彈飛過天空，震撼着人們的耳膜。〔〕
看到對方的炮火迅速稀疏下來，九鬼中佐的心情暗暗冷靜了，他還擔憂中國部隊突然襲擊，佔領中牟呢。
用望遠鏡觀察，他發現，自己部隊的山炮炮彈轟擊之處，烈焰騰飛，有支那人的迫擊炮和班組人員被擊中，漫天飛舞着零部件和肢體碎肉。
“呵呵呵，迫擊炮就像壓制我們的山炮，異想天開。”
警衛士兵突然報告，說城東面發生了襲擊事件，阪西特種部隊開槍射擊，又一個增援小隊也出發了，“中佐，我們一個巡邏隊慘遭殲滅，就在城下外面。敵情不明。”
九鬼中佐點點頭，果斷地吩咐：“再派遣一個步兵小隊增援。同時用對講機告訴阪西中尉，讓他們不得向敵人追擊，防止敵人的伏擊！”
“哈伊！”士兵去了，九鬼中佐想了下，安排了一個大尉軍官擔任西面前敵指揮，自己親自趕往城東，他看到城西面微弱的支那軍炮火，全無蹤影的地面步兵推進態勢，就想到了一個問題，聲東擊西，不不，是聲西擊東。
趙羽使用繳獲鬼子步兵小隊的擲彈筒，將四發榴彈，全部投射出去，兩發炮彈，擊中了城牆上的衛兵，將那個士兵撕裂，高高地拋起來，丟下城外。
剛出城增援的鬼子步兵小隊，也遭到趙羽的轟擊，幾名鬼子被炸飛，夜視眼鏡的觀照下，有些夢幻地飛起來，又鑽進黑暗中，證明，鬼子現在使用的擲彈筒，是改裝版本，威力大增，榴彈的重量威力都大了。
趙羽觀察着日軍步兵的動向，毫不猶豫地抓住戰機，用38大蓋瞄準狙殺，在日軍步兵前進了一百五十米的時間裡，敲破了敵人25名士兵的腦袋。
這是驚人的數據，趙羽本人，就算是38步槍子彈的容量後坐力輕，依然感到肩膀上被撞擊得沉甸甸的。〔〕
還有4名敵人，顯然覺察了黑暗中的危險，謹慎地隱蔽起來。
這是真正的狙殺時代，充滿了機會，也充滿了危險，他必須時刻進行狙擊，時刻進行轉移，任何遲疑都可能造成致命後果。
這不是普通的狙擊戰鬥，而是一個人對幾十個敵人的狙擊，如果稍有不慎，敵人隨便一隻菜鳥，都可能誤打誤撞，擊中他的腦袋，所謂亂軍之中，名將戰神不過朽木耳！
五分鐘以後，十二名日軍被擊中，倉促之中，趙羽修改了一擊必殺的標準，改爲擊中，還使用了38步槍的重彈，這種子彈，彈體重大，威力大，射程遠，彈道性能更穩定。
隨時更換位置，夜幕下，有經驗的老兵也可以發現敵人的位置所在，進行盲射。被發現的狙擊手，即是死的狙擊手，所以，趙羽一直在跟死神賽跑。
背後，甚至前面，總是響起子彈飛濺的聲音，將枯乾堅硬的黃河泥沙淤積過的田野上，打出一片片火星。
趙羽迅速撤出戰鬥，拉開距離，在一百米左右的距離上戰鬥，敵人大佔便宜。
撤退到25米左右，趙羽已經運動到敵人的東北地域，馬上狙殺。
一個位置上，他進行了三個點射，擊斃三個敵人，再次更換位置，擊斃敵人四名。
痛快淋漓的獵殺，已經將敵人新的步兵小隊六十餘人，敲掉44人，其中，頂多有4人暫時不會死去。
日軍還算聰明，丟棄了屍體和傷兵，朝縣城內撤退，三分之一的敵人，在惶恐中要離開了。
趙羽也不敢大意，繼續追殺，將六名敵人的後背心位置，各鑲嵌了一顆子彈。
重彈的威力明顯不同，被擊中的敵人往往一槍撂倒，趴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了。
剩下十幾個敵人了。
趙羽在黑暗中繼續用詭異的路徑突擊，追殺敵人，突然，日軍殘餘步兵全部回頭，猛烈朝趙羽的地方射擊。
十幾支步槍，彈雨紛紛，呈現一個均勻的扇面，子彈的拽光，可愛極了。
幸虧趙羽很謹慎，突擊一會兒，就地匍匐，一顆子彈幾乎擦着他的頭皮掠過，灼熱的彈流燒燬了他的頭髮。
趙羽不喜歡戴鋼盔，尤其是夜戰，那東西沉甸甸地不說，萬一不小心被哪個方向飛來的子彈擊中，頭盔脫落不及時，連自己脖子都能掛斷了。
趙羽心裡，狠狠驚悚了一把。
趙羽勃然大怒，馬上用衝鋒槍掃射，阪西特種部隊的衝鋒槍，讓二百米外反擊一下，馬上潰退的日軍稀里嘩啦，被掃中好幾個，噗噗嗵嗵趴窩了。
小小的中牟縣城，居然想把老子擱倒？沒門！
饒你精靈似鬼，也逃不過老子火眼金睛。
殘餘的幾名日軍倉皇逃竄，在趙羽的夜視儀視野裡，脫兔一樣，可是，趙羽的子彈輕快地追上了他們，將他們全部擱倒在堅硬枯乾的黃泛區邊緣的荒地上。
兩個步兵小隊，相當於中國部隊一個連，完全無缺地躺倒在荒地上。加上一個特種分隊，讓趙羽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右臂已經有些勞累，肩膀的位置尤其如此，趙羽喘息一陣子，冷笑一聲：“九鬼中佐，如果你以爲我趙羽就是這兩把刷子的話，你就錯了，聰明一點兒的話，趕緊跑去慰安所大保健去，否則，你小子這輩子就別指望了，因爲，我來了！”
一把百式衝鋒槍，裝滿子彈，一把駁殼槍，裝滿子彈，一把38大蓋，幾把軍刺，趙羽全副武裝，還戴上了鋼盔，更換了血污少的日式軍裝，迅速朝前面奔去。
距離城門1多米，趙羽用38大蓋裝上消音器，纔是狙擊，在十分鐘之內，將先後出沒的日軍三個巡邏小分隊全部幹掉，將城門外據點的日軍一個班報銷，當最後一個敵人在碉堡旁邊的沙袋後面被敲碎了腦袋以後，還沒有人知道趙羽的方向。
“糟糕，敵人襲擊，襲擊。”九鬼中佐恍然感覺不對，馬上下令身邊的部隊進行警戒。
說話功夫，當日軍士兵在城垛口朝外面觀看的時候，幾個人的腦袋上依次發出了沉悶的爆裂聲。
九鬼中佐駭然縮身觀看，藉助着城內還有的部分火光，發現身邊的士兵已經失去了半個腦袋，屍體笨重地砸在城牆垛口附近。
“狙擊手？八嘎，支那人的狙擊手，大家小心了！”九鬼中佐急忙提醒部下。
日軍士兵立刻朝外面瘋狂掃射，投擲手雷，用以恐嚇可能的敵人。就連九鬼中佐都投入了戰鬥，他們本能地以爲，在夜戰中，敵人能瞄地這麼準確，位置一定在五十米左右。
可憐那些金屬風暴，堪稱完美，卻白白地浪費在城外的荒地上。
趙羽好整以暇地瞅着機會，將一個個冒出來的日軍擊斃，一槍一個，不留絲毫餘地。
又十幾分鍾以後，城牆上的日軍再也不敢冒出來反擊了。
趙羽悠閒地休息了一會兒，傾聽着縣城西面已經零落的炮擊聲，時而發作的步槍和機槍的掃射，丟棄了38步槍，朝前面城門迅速奔去。
地雷區域，被他輕易躲避，因爲剛纔敵人步兵出城的路徑，被他注意到了。之前的情報，也知道，那個傷兵的審訊結果，也吻合。
輕易進入城門口，枯乾的護城河沒有絲毫障礙，裡面插滿的竹木籤，尖銳挺拔，也不過是嚇唬人而已。
趙羽沒有莽撞，而是鑽到城外工事的碉堡裡，找到鬼子的牀鋪，拉過被子呼呼大睡起來。
吱吱吱，牀下有什麼聲音，讓趙羽一個機靈翻滾下來，利用被子遮掩，找到了目標物。
“出來，”趙羽低沉地用日語喊，隨即，將一個白白胖胖的慰安婦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