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承載男人勇猛的滋潤後,朱飛絮挺着歡愛後身體的不適,開始整理房子。從沒想過光是陪他在牀上打滾就能讓她腰痠不已,被強拉開的腿肌,走起路來還隱隱作痛。

萬一讓母親知道她的工作還包括替主人暖牀,她一定會受不了一向乖巧的女兒也有做壞事的叛逆舉動。她笑笑,有着解脫的快感,至少她現在是爲自己而活,不爲他人。

她不要男人的承諾,也不要對未來的憧憬,她只想要跟隨心志,當自己的主人,她的靈魂找上他,她的身體不排斥他,這樣就夠了。

對一個即將失去自由的人而言,她要的很卑微。

傀儡也有它自己的生命,她知道自己的舉動對不起王大謙,她也不想傷害他,她只是想做自己。愛情是不能強求的,她勉強自己嫁他,這就夠了,她已經無法再付出更多了。

沐浴完畢,身上只套件長褲的江天爲神清氣爽走出房門,一對眼,正好看到她拿着抹布對着落地窗外的淡水河發呆。

她纖細輕盈的體態,像沾了糖似的充滿了誘惑,他發現他的身體愛上了吃糖的滋味,纔剛吃完甜而不膩的點心,他竟然還想再嘗一口!

不曾有人激起他拿筆創作的,此刻的她,孤獨寂寥的背影,和諧融入寧靜的空間裡,襯托藍天白雲的自由不羈,再度讓他燃起將她收在筆下的衝動,他想擁抱她不同風貌的靈魂,追逐她雲遊在外的心。

「我肚子餓了。」經過剛纔的親密,他一下不能習慣原本擁抱他的靈魂獨自在外遊蕩,刻意走到她面前。

遮掩不及的哀愁容顏,盡現在他面前,他的心猛地螫了下,一股近乎心疼的不捨隨之而生。從他牀上下來的女人,從來只有一臉滿足,不曾像她籠罩在濃得化不開的憂愁裡,彷佛內心承載着過多無法發泄的痛楚。

究竟是什麼事能讓十九崴的少女愁眉不展?對她的關心不由自主滲入心坎裡。

「小管家,我肚子餓了。」不讓她繼續沉淪在自我世界裡,他攬着小蠻腰,另一手輕擰她小巧鼻頭,霸道索迴游蕩在外的魂魄。

被他帶有親暱意味的動作給強迫拉回的思緒漸漸歸位,鼻端呼息着男性體魄傳來清爽好聞的陽剛味,她垂着微赧的小臉,下意識拉開彼此因距離過近所造成的呼吸急促。

「我、我馬上準備。」斂下的眸對上厚實胸膛上明顯浮現的紅腫抓痕,她無可避免想起方纔猛烈的激情,心頭一片燥熱,尷尬逃開。

她嬌羞的表情落在她因初嘗而隱約展現女人風情的年輕臉蛋上,受他滋潤而晶亮發光的臉蛋,格外吸引人,他像個**的雄性動物追逐她身上分泌出的動情激素,心頭**。

「你要吃什麼?」聽到他跟來的腳步聲,她略顯緊張打開冰箱找尋可用食材,藉此轉移大受他存在感影響的注意力。

「隨便。」結實挺翹的窄臀半倚着桌沿,雙手交握胸前,長腿交疊,姿態慵懶性感地看着她的一舉一動。

「煮麪好了。」蒐括冰箱裡可用食材,她拿出麪條及搭配的副材料,準備下一鍋麪。

「只要能填飽運動過度所消耗掉的體力,吃什麼都無所謂。」知道初嘗的她會不好意思,他故意說出,一臉惡質享受她的困窘與不安。這年頭真正的處女不多,能享受這種捉弄的樂趣也就不多了。

「不要說這種話。」臉紅如霞,眸泛星光,她嬌瞪他一眼,知道他是有意害地尷尬。

「不要說哪種話?是牀上翻天覆地的激烈運動,還是運動過度後的肚子餓?」被她小處女困窘到不行的表情逗笑,他更加故意捉弄她,只爲再窺她臉上羞答答的醉人風韻。

「你夠了!」她嬌瞪他一眼,霞雲般紅暈染上頸,她有勇氣付諸行動,卻臉皮薄得不敢拿此當話題。

「才兩次你就不行了,根本不夠。」看她連後頸都泛紅了,他討打的將話題淨繞在她視爲禁忌的問題上打轉。

「你頂得那麼猛,我的身體哪吃得消……不,我剛剛的意思是、是……反正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都是他害的,她纔會一時失了戒心,口無遮掩說出羞死人的話。

「男人越勇猛,女人越幸福,別否認剛剛你沒有『迭起』。」看她緋紅到不行的羞澀,他皮皮不改有色話題,一徑與她分享方纔的「豐功偉業」。

「吃麪!」她將煮好的面重重放在餐桌上,爲避免再次讓他逮到揶揄的機會,她拒絕回答任何話。

「你煮得太熱了。」他挑剔看了眼香味四溢的湯麪,吸入的食物味道漸漸打開久沒進食的飢餓感。

明知道他是蓄意龜毛,她還是忍氣坐下來將熱騰騰的面端來面前,慢慢攪拌、吹涼。

「小管家,不過是涇驗分享,這樣就生氣了?」他坐在一旁椅子上,看着她將注意力放在面上的小臉蛋。

「沒有。」她吞忍着氣,公式化回答。

「我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不喜歡聽什麼話,你要說出來。」他欠扁地煽動她說話。「還有,口水別噴進面裡,很不衛生耶!」再一臉惡意涼涼補上一句氣死人的話。

「你是老闆,我說了重話,你會不高興。」她將氣出在湯碗裡的食物,用力攪拌。剛纔像渴了三天沒喝水猛吸她的口水時,怎沒聽見他嫌不衛生?

「都敢擺臉色給老闆看了,還會在乎我高不高興?」他爲碗裡面的代罪羔羊默哀,可憐的食物在她的荼毒,慘不忍睹。

「你真的很欠罵。」被逼得沒辦法,她忍不住回他一句,發泄出怒氣後,她發現體內那股壓抑的胸悶被沖刷了開來,心情輕鬆多了。

「你一副想罵人的表情,入地獄者,捨我其誰。」他笑逗着她,如願看到她眉心的憂鬱淡化開來。這樣很好。

「是你無聊到找人罵纔會痛快。」她裝狠睇他一眼,從沒看過被罵還笑得樂開懷的人,她有着被他打敗的沒轍。

「既然你認爲談話無聊,要不我陪你繼續剛剛的『幹活』?」他一臉期待看着她,黑眸發亮,蠢蠢欲動。

「吃麪!」她將半涼的面遞到他面前,口氣不再客氣有禮。既然老闆癖好輿衆不同,喜歡看晚娘面孔,她理所當然不假辭色對待。

「我真的餓了。」他誇張地說,無奈對方單純如白紙,收不到他別有含意的訊號。

「那就快吃呀!」清澈如水的美眸閃了閃,沒有接受到字義下的誘惑,她敦促他。

「我想試試這張桌子牢不牢固。」遇上不解風情的女人,他不得不正面暗示,並故意將麪碗往旁邊移,騰出空間來研究。

「上好木材做成的怎會不牢……你、你、你思想齷齪。」終於會意他話裡的含意,她霎時漲紅了臉,不知所何迴應他過於羞人的話題……他該不會膽大妄爲想在餐桌上那個」吧?

「是你讓我瞭解說話是件無聊的事,你當然得負責製造樂趣羅!」見她終於聽懂男女間的言語調戲,他欺近身,想起方纔的纏綿交錯,熱血沸騰,情動不能自己。

「你……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啦!」昨天他一臉冰山級酷樣,嚇得她差點屁滾尿流,怎麼今天全轉了個樣,除了嘴巴刻薄依舊外,他忽冷忽熱的態度,讓她捉摸不定他真實的個性。

「你剛剛抱怨我頂得太猛,動作不夠溫柔。」他胡亂安個名堂,無理指控,然後長臂一伸,硬將她抱放在大腿上,下巴頂在她頭上,滿意她抱起來軟綿綿的觸感。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被迫躺在他懷中,她口是心非,沒膽指控。他時的動作是有一點粗魯啦!不過……很爽就是了。

「這次換個溫柔的姿勢,保證你待會兒哭天搶地,淫叫不停,不斷。」他將她抱起,放倒在桌面上,身體置入她敞開的雙腿中,三兩下脫光彼此身上衣物。

「真美……」他仔細欣賞她身上每一寸肌膚,讚歎造物主精雕細鑿出完美無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