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蓮很快便拿來了曲譜。
這是秦追月親自譜寫的曲兒，只因爲韓束束跟他唱過，他便記下了。
她沒指望萌萌能取代韓束束在秦追月心裡的位置，只不過在這大年三十的夜裡，就希望有一個女子可以陪秦追月過年。
這些年，其實秦追月過得很寂寞。身爲帝王，本來就是孤家寡人。而他想得到的女子，卻在另一個國家，陪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
如今韓束束好不容易在北秦了，身邊卻依然還有一個楚慕白。
自家的主子，也只有她們這些做下人的知道苦處。
彩蓮遠遠地伺候在一旁。她看得沒錯，萌萌能討秦追月的歡心。這丫頭容貌和性子都像韓束束，而且天真爛漫，就連五音不全，也和韓束束很像。
當萌萌唱不在曲調上的小曲兒時，秦追月沉聲而笑，顯然是龍心大悅。
聽到秦追月的笑聲，彩蓮就知道，萌萌能讓秦追月暫時忘了韓束束。
“皇上……”萌萌睜大清亮的眸子，怯怯地看着秦追月。
此刻她躺在龍榻上，她一個新進宮的宮女怎能有這樣的福分，如此這般接近當今聖上?
“今夜你陪朕睡。你先閉上眼，乖乖地睡覺。”秦追月溫柔地看着萌萌，在她臉上找韓束束的影子。
萌萌不敢有異議，閉上了雙眼。
剛開始她很緊張，時間長了，睡意來襲，便真的睡了過去。
在小宮女睡着後，秦追月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眸色一片冰冷。
沒多久，他便有了打算。
第二天瞅準了時間，秦追月便去到長安亭。
楚慕白和韓束束正在用早膳，直到秦追月來了，在韓束束身邊坐下。
韓束束和楚慕白的視線去定格在萌萌身上。
韓束束有一種在照鏡子的感覺，畢竟還真沒看到過和自己那麼像的女人。
“萌萌，這是楚慕白，是朕的貴客，你好好伺候。”秦追月朝杵在一旁的萌萌下令。
萌萌正在好奇地打量韓束束，聽到秦追月的話這纔想起自己卑微的身份。
“束兒，這是朕新收的宮人。仔細想想，楚慕白來到我北秦也有些日子，我從未好生招待。他不計前嫌，幫我請來逍遙王爲我看診，我總得贈他一些禮物。萌萌性子可愛，天真爛漫，就把她送給楚慕白，做他的貼身宮人了。”秦追月道明自己的來意。
萌萌聽得這話臉色慘白，卻也無力辯駁。
畢竟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宮人，她喜歡的人卻是北秦皇帝，亦知道自己和秦追月有着雲泥之別。
“是，皇上。”萌萌乖巧地站在楚慕白的身邊。
楚慕白幾不可見地微擰眉心，淡聲啓脣：“我不需要什麼宮人。秦追月，拿走你的東西。”
韓束束在一旁點頭附和，覺得楚慕白的話在理。
跟自己這麼相似的一個女人擱在楚慕白身邊，多不安全，如果楚慕白哪一天不小心把萌萌當成自己睡了，那就更冤枉了。
“既然是送出去的東西，自然就沒有收回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