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束束一聽這話也笑了：“你想得美呢。想娶我的男人多了，我爲什麼要嫁給你這個毒嘴小太監？走了，記得別欺負人家潘才人。”
她自然沒把小婁子的話當真，只當小婁子竟也知道開玩笑，雖然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姑娘若不嫁給奴才，指不定奴才有一天把天下所有人都殺了呢！”
這時她的身後傳來小婁子低沉諳啞的聲音。
韓束束聞言回眸，只見小婁子脣角勾出一抹壞笑，他狹長的眼底有淺淺的笑意，像是在對她說笑。
“就你這德行，還想殺天下人，少做夢了。”
韓束束搖頭嘆息，只道小婁子的腦子被小耗子給打壞了，才說這樣的狂妄之言。
如果是楚慕白，她覺得那個惡毒胚子就能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至於小婁子，就這個心也沒這個本事，不是嗎？
這一回，她還是隻當小婁子開玩笑。
婁驚鴻眸色深沉如墨，目送韓束束頭也不回地走遠，無聲低語：“真要等我殺盡天下人，你才願意正視我麼？”
“城主究竟看上她什麼？”程浩現身，不解地問道。
韓束束不就是比一般的女子粗俗了些？竟讓婁驚鴻這般喜愛，他真不明白。
“許是因爲她是楚慕白的女人，本座便也就喜歡了。從小到大本座都把楚慕白當成超越的目標，不自覺地養成了這個惡習。如今就連他喜歡的女子，竟也覺得比其他女子要好。”
婁驚鴻淡聲回道。
他看向手中的凝脂露，琢磨着用一回，看看能不能去除身上的舊傷疤。
程浩跟在樓驚鴻身後，想了想又問：“城主不是說要儘早回玄天城麼？”
不會是爲了韓束束要把歸期推遲罷？
“過些日子再說。皇宮住着舒適，待住膩了再離開。”婁驚鴻說完，進了儲秀宮。
程浩目送婁驚鴻走遠，暗忖還不是爲了韓束束才留在這座破皇宮？
昨兒晚上韓束束都侍寢了，一個被其他男人睡過的女人，婁驚鴻還當寶，真是奇怪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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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作是他，絕不會要不乾不淨的女子。多看一眼都嫌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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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束束離開儲秀宮後，便回到了太醫院。
才進太醫院的大門，她就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
在看到有兩排整齊劃一的侍衛杵在一旁時，她就知道是什麼人來了。
果見楚慕白端坐在藥房，其他御醫在一旁陪站，看樣子，站的時間也不是一點半點。
一時間，她進不是、不進也不是。
她覺得這個樣子自己進去好像不怎麼妥當，要不過一會兒再回來了？
她正想偷偷摸摸地跑路，楚慕白不曾擡頭就揚脣說道：“韓愛卿這是要去哪裡？”
他在這兒等了小半個時辰，她才珊珊來遲，原來她這個小小的女醫比他這個皇帝還要忙。
韓束束瀑布汗。
他不是沒擡頭嗎，怎麼就知道她回來了？
“微臣想去幫皇上沏壺茶。”韓束束恭恭敬敬地回道。
不知道這樣的答案能不能讓他老人家消消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