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換了一套校服,穿上了褲子,和有點寬鬆的大碼外套,梳理了一下頭髮,整裝待發。
“r,不就是換個性別,你能不能不要裝模作樣?”
吉爾加美什毫不猶豫地戳穿。
“嗚哇哇我難得想裝個逼,archer你不能這麼快拆穿我啊!”
我大叫着轉過身,從鏡子裡看到那穿着男裝校服的身影,再伸手摸了摸胸部位置,還是有點不習慣。
開膛手傑克,傳說中以詭異手法殺了五名□□的殺人兇手,既然是隻殺女人的殺手,那對於女性必定有相對應的特殊屬性,我和吉爾加美什畢竟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蟻,如果因爲我的關係害他輸給berserker,他一定會在人生的最後時刻把我噴得體無完膚。
再說我完全不打算死啊,傑克可算是比較弱的英靈,吉爾加美什應該能夠對付他,比較麻煩的還是弗拉德……肯尼斯還叫我今天留下來補課,真不想去啊……
不想去也得去。
以我的魔術知識要打敗弗拉德實在太太太不容易了,要怎麼樣才能對付那個外掛呢?
“由我來對付傑克,archer來對付弗拉德你覺得怎樣?”我歪頭去問叼着糖果等我出門的金髮男孩。
吉爾加美什擡了擡眼,“嗯,沒所謂啊,能贏就好。”
……回想起ubw線因爲對付的是人類就輕易智商掉線,傲慢地不用高級寶具的吉爾加美什,我表示十分擔憂。
算了,我還是自己努力一下吧……
剛走出房門就碰上了士郎,他看到我和身邊的吉爾加美什,表情糾結起來,不知道要不要開口說話。
“喲,士郎!”我換了男性用語,開心地和士郎打招呼。
“櫻、櫻川,你這是……”士郎皺起眉,一臉的古怪。
我托起下巴,擺出一個帥氣的姿勢,“怎樣,是不是很帥?而且變成男性後我身高也高了一截。”
雖然沒有emiya那麼高,不過也快一米八了,這身高十分不錯。
“……你變成這樣,要怎麼面對saber?”士郎似乎忍了忍,沒忍住問出口。
我瞪大眼,像被雷劈中那般呆愣着……糟了,我真的完全沒想過這點,雖然說是爲了決鬥而使的小手段,但如果讓saber討厭我的話,感覺還是挺不划算的……這樣一想,我對saber的感情,跟對士郎的感情果然是不一樣的,就算士郎做出這麼微妙的表情,我也沒有任何受到打擊的情緒。
懷着戀慕心思的少女,真是麻煩得讓人搖頭——這話怎麼說得如此事不關己。
“反正我已經變了,什麼面對不面對的,愛看便看,不愛看繞着我走就是了。”可能跟變成男性有關係,我雖然一瞬間張皇失措了,但總體來說有點沒所謂。
難道因爲saber可能會不喜歡就變回去?別傻了,我真那樣做吉爾加美什絕對會用ea打我的頭。
肚子餓着,還有十幾分鍾就要上課了,我跟士郎揮了揮手道別往食堂走去。
走到負一樓,看到依然全亮的菜單欄,就覺得不可思議。
現在學校裡剩下的參賽者還不到十個人,但菜單上的菜色還是全滿的,就是說你想吃什麼都行,如果是現實的話這樣簡直是浪費行爲,但想到這兒一切不過是數據,我就釋然了。
連我自己現在都是數據呢。
不過時間剩下不多,我打算隨便買個麪包就算了。
跑到櫃檯前準備下單,卻見棕發少女懷裡抱着幾個蛋糕卷,眨了眨眼睛有點呆愣地看着我。
“七葵,早上好~”
我打了聲招呼,挑了兩個炸面面包,才轉頭看她。
“我今天是不是很帥?”
“……噗哧。”
七葵依然沒什麼表情,卻噗地發出了忍不住笑的聲音,這是個進步,我應該拍手掌,於是我真的拍了。
“陽奈,你哪裡想不開?就算被士郎拒絕了也不能自暴自棄哦。”
“今天開始請叫我陽介,”一個男生擁有一個女性化的名字是一種悲哀,自從看漫畫看到過有男生叫月〇麗,我就覺得男生們其實也是挺慘的,“我分明是想得很開,爲了勝利讓自己變成一個充滿力量的男人,這麼有覺悟的我不該給個贊嗎?”
“陽奈,不要放棄,雖然應該比不過遠阪同學,但請不要放棄女性的尊嚴!”
我知道,七葵是想給我打氣,但爲什麼這話聽起來讓人更沮喪了呢……
“所以說我纔沒有放棄。變成男人才更能把士郎把到手,雖然七葵你沒看過,但士郎相關的腐文可是很多的,最有名的就是自/攻/自/受。”
“自……”
emiya突然從七葵身後出現,捂住了r的雙耳把她拉後,雙眼凌厲地瞪我,顯然認爲我帶壞他家純潔無瑕的御主。
我撇撇嘴,不以爲然。士弓士就是本子多,雖然沒有弓槍弓多,但每次去展會都能撈到幾本,你們明明是同一個人卻打得難分難解怪我咯~
“好了,我先去上課了,七葵也要加油。”
我揮了揮手,順手撈了一杯牛奶才離開食堂。
上完課我伸了個懶腰,npc們對我的變化沒有任何反應,這點倒是挺好玩的,大概對於他們來說不管參賽者是男還是女,分別也只是0和1吧。
其實說變化,除了胸前少了塊肉,下面多了點什麼,身高變高了,我也沒有太大的變化,雖然能夠明顯看出來是個男的,但那張娃娃臉真是無法直視……我本來也長得不矮,爲什麼就是有點嬰兒肥呢?
想到下午還有肯尼斯的加料授課,我就覺得生無可戀,當年韋伯同學爲何如此懼怕他我現在身同感受,不過天才就是天才,多虧了肯尼斯,我這種半吊子也能好好使用一點魔術了。
跑去保健室找到正和遠阪凜打撲克牌的安迪,我拉上他一起去食堂吃飯,還沒忘記和遠阪凜間桐櫻揮手道別,雖然遠阪看着我的表情跟看鬼似的。
“陽奈姐姐,你這是……”
“叫陽介哥哥,”我推着安迪往食堂走,不忘提醒她,“雖然遠阪人並不是壞人,不過惡趣味不小,你跟她聊天可別被忽悠了。”
兩個遠阪都是,雖然有一個現在姓間桐,而且是npc。
自從第四戰之後,雖然救回了安迪,我也會爲了不知道的神話故事來找他,但總會多少有點尷尬,畢竟自己是打敗他的人,加爾納也是因爲我贏了才消失的,有時候真不知如何面對這位小天使。
但現在安迪已經不是參賽者,在這個靈子虛構世界沒有別人依靠,我不多關心他,還有誰關心他呢?啊,遠阪凜這個和他相同遭遇的人會吧,然而我還是放心不下。
“陽……哥哥,爲什麼要變成男生?”安迪擡起頭問道。
“我這次的對手,是開膛手傑克。”我聳了聳肩,很老實地回答。
安迪想了想,又搖了搖頭,“我知道開膛手傑克,但我對現代英靈沒有研究,並不清楚他的資料。”
“不要緊,我知道。”
我勾起笑容,有點苦中作樂的意思,“我從小就喜歡看開膛手傑克相關的電視電影動畫,關於他的資料也查過不少。”
話是這樣說,我也沒有到深入研究開膛手傑克爲什麼殺人的地步,那不是我需要了解的事情,我只是對類似的題材有興趣,才一而再看和他相關的作品的。
對於傑克他從男人到女人,從小孩到老人各種不同的身份被不同的作者遐想出來這件事,我更多的是出於同情,一個上上個世紀的殺人案件,因爲查不出兇手,就被人幻想出各種不同身份,雖然有益於當時的創作,但……
看到隨時改變自己模樣的berserker,我還是覺得他很可憐。
當然這只是我多餘的同情心發作,對方畢竟是我的對手,同情他對我並沒有好處,因此爲了堅定我的意志,我決定變成男人。
“不過berserker先不提,最大問題還是弗拉德啦。”
那種開掛的bug,爲什麼沒有人處理一下呢……不過這樣的話,大概士郎也需要被處理吧。七葵也是。
“弗拉德先生被稱爲近代魔術史中最有天分的魔術師哦。”安迪眨眨眼,碧藍的眼中泛出笑意,“因爲大地魔力的枯萎,很多魔術師因爲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魔術家系崩潰,雖然新時代的魔術被開發出來,但也有人不認同這種利用電腦網絡的魔術。”
我點頭,表示理解,自己一直認爲理所當然的東西被打破而且有人想出了替代品,難以接受很正常……就跟即便到了這個時代,不接受觸屏手機依然用着按鍵手機的人還是有的。
“其中埃爾梅羅二世和他的幾個弟子,其中包括弗拉德·埃斯卡爾德斯,就是把舊系魔術充分發揮在現代魔術裡的人,他們在已經沒落的時鐘塔裡有着自己的地位,在現在的靈子虛構世界中活躍的現代魔術師,也絕不敢小看他們。”
有能力的人無論在哪兒都不會有人小看他們,我並不意外。
正聊着天,只有幾步路的食堂也到了。
我正想問安迪想吃什麼,擡起頭就看到那人裸/露的後背,那兒突兀的有一個葉子形狀的印記,似乎感受到我的視線,那人轉過頭看向我。
微微笑了。
而我頂着一個男性的身體,還是不可自控地感覺,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