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嘛!我張開嘴就是!”常笑笑看着他的反應不對勁,忙順了他之前的心意,把嘴巴長的大大的。
然後,眉頭跟着皺的緊緊的,好痛,剛纔打自己的那一拳,應該留點力氣的,至少得用幾分巧勁吧,她怎麼這麼二愣子。
如今嘴巴里頭被撕裂了,隨着她大張開嘴,扯到了傷口,當真痛的要死。
凰子夜因爲看到她嘴角淌下來的血水,‘欲’火頓然也消了一半,皺着深黑的眸子,看着她:“先回甘泉宮,宣太醫來看看!”
“不用,自己會癒合!”說實話這點傷,比起老巫婆虐待她那次,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而且就算是她以前上散打課,這樣的傷也是三天兩頭受,尤其是和老師打對手站,每一次她都會被揍的鼻青臉腫。
這點傷,她完全不以爲意,某男子卻不依,把她打橫抱回了甘泉宮,一進去就吩咐下去請太醫。
太醫過來看了,開了點‘藥’,也說沒什麼大礙,就是這幾天不要吃鹹澀的東西,會剌到傷口,僅此而已。
“嗯,退下吧!”凰子夜有種終於放心下來的感覺,不過心頭卻也自嘲,這個可是太師用來控制自己的棋子,自己爲何要這麼擔心一粒棋子?而且還是一粒看得到吃不到,一開吃就會發飆的棋子。
“你也回去吧!”常笑笑看天‘色’不早,就要用晚膳了,她可不想留凰子夜一起留下吃飯,她怕他飽暖思‘淫’‘欲’,吃完後又對自己胡作非爲,更怕和他同桌吃飯,自己會吐。
凰子夜卻厚着臉皮,不理會她的逐客令,反而吩咐月季去御膳房領清粥晚膳兩例過來。
“月季,我不喝粥!”開什麼玩笑,她的晚餐憑什麼要他安排,“就照以往那樣佈菜就可以。”
以往那樣,便是八菜二湯一個果盤。
月季左右爲難,她終究是個宮‘女’,如今上頭意見不一,她一時不知道該聽何人。
“還不去!”常笑笑提高了三分音量,月季忙惶恐的下去,臨到‘門’邊,只聽凰子夜不冷不淡的加了一句吩咐:“粥膳依然要上。”
“是,皇上!”月季回頭福身,喊上了兩個太監兩個宮‘女’隨自己去請膳。
屋子裡,除了外間還有幾個宮‘女’太監,便只剩下常笑笑和凰子夜。
凰子夜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常笑笑仔細聽,他敲打的應該是一個小曲,因爲很有節奏。
“往後不會勉強你,你不願意,我不會動你,但是你若是不好好愛惜自己,就別怪我不客氣!”他是笑着說的,語音語調語氣都含着笑意,但就是因爲如此,常笑笑纔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個男人她真的看不透了,他的表情很簡單,就是笑,各種各樣的笑,嘲笑,冷笑,邪笑,柔笑,常笑笑都見識過。
越是如此的人,不是沒有心機,就是城府太深,常笑笑買後者。
雖然對於凰子夜的過去她一無所知,但是從她現在客觀的觀察來看,凰子夜絕對是一個深藏不‘露’的男人,雖然她很不想相信,一頭種豬是個腹黑男,但是她卻開始悄悄的把他放在心上,不是喜歡,是提防。
晚膳呈上後,無論常笑笑深處筷子去夾什麼才,凰子夜都會笑嘻嘻的用他的筷子夾住常笑笑的筷子,不讓她入口,常笑笑知道他什麼意思,不想和他過多糾纏,只想他趕緊吃完走人,於是乖乖的拿起調羹喝粥。
果然這下他不阻攔了,看着她喝粥,他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老神在在的點點頭:“這樣才乖,嘴巴破了就不要吃這些東西。”
常笑笑悶悶的應了聲,繼續顧自己喝粥。
一頓飯吃完,夕陽已經盡數下沉,凰子夜沒有強留,起身告辭,臨走前附着在常笑笑耳朵邊,邪笑道:“吃不到你真是可惜,但是你越是反抗,朕便越是對你興致盎然,今夜被你撩起的火,看來只能找吳貴姬去敗一敗了。你有空可以和吳貴姬學學伺候朕的法‘門’,總有一日能用上的。”
“無恥!”常笑笑低咒一句,凰子夜已經蜻蜓點水的‘吻’了下她的耳垂,而後大步負手而去。
這個男人,他其實藏的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如若不是常笑笑長了一雙閱人無數的火眼金睛,還有她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高智商,加上她職業病使然的‘洞’悉力,絕對看不出來他笑面的背後,其實隱藏的很深。
就比如現在,雖然知道他的荒‘淫’或許是僞裝的,她依然會沉不住氣的罵他無恥。
凰子夜從甘泉宮出來,輕‘揉’了下輕‘吻’了她粉嫩耳垂的‘脣’畔,輕笑一聲:“如果你不會背叛我就好了!”
他像是在乞求,又像是在無奈,又像是在害怕,情緒‘挺’是複雜,他隨後自嘲的笑笑,給了自己一個最差的猜測結果:“你怎麼可能不背叛我,你是他的‘女’兒啊!”
可縱然如此又如何,他似乎對她,真正的動了心。
這種感覺從來不曾有,後宮佳麗三千,試問誰人能勾起他這種無以言狀的情緒。
他每日流連‘花’叢,一則是爲了降低太師對自己的戒心,二則也是成年男子的生理需要,卻從未想過要在那一叢‘花’上過多停留。
賢惠如皇貴妃,溫婉如吳貴姬,嫵媚如梅貴嬪,‘精’靈如令妃,無非都只是給他排解空虛的工具,他疼她們是假,愛她們更是不可能,連喜歡都談不上。
所謂的疼,無非是這些‘女’子稍微特別點,如皇貴妃是個絕對的紅顏知己,吳貴姬是個極好的良宵佳人,梅貴嬪和令妃在‘牀’上又是尤物不可多得,所以他就多會翻翻她們的牌子。
如果說被他翻牌子多了就算是他受他寵愛,那他寵愛的定義,還真是和別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