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要折斷她的腰肢,和他歡愛的時候,哭喊着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像個喪偶的孤狼一樣嚎叫,他痛恨她這個樣子,所以他更加粗暴的凌虐她,直到感覺到一股腥氣的溼熱自兩人的結合處溢出。
他的瘋狂才終於停止。
殷紅的血,鋪滿了軟榻上雪白的錦被,他慌了,忙拿杯子裹住她:“大夫,快去找大夫,快去找大夫。”
“皇上,只有軍醫,紅‘花’城都是高麗的黨軍,除了十歲以下的孩子,都已經讓我們殺了乾淨。”
“軍醫,快找軍醫來!”無論是誰來,只要能保住孩子,他怎麼都無所謂,就算是獸醫也沒關係。
他的手在顫抖,撫上她淚溼的臉龐,她依然在嚎哭,身子因爲疼痛而蜷縮,哭到悽絕,哭的讓人肝腸寸斷。
孩子沒有保住,就算軍醫竭盡全力,就算凰子夜下令如果孩子沒了就要軍醫陪葬,那個小小纔剛滿兩個月的生命,依然走了。
這個消息是當着常笑笑的面說的,她已經安靜下來,不再嚎哭,面‘色’一片平靜。
聽到消息後,她轉託了頭,拉了下凰子夜的衣襬。
凰子夜轉身看她,她笑的那麼安詳,說的話卻是那麼殘忍:“你的工具沒了!”
那一刻,他想狠狠的扇自己一巴掌,更想掐斷她的脖子。
如果不是鐵將軍進來勸他三思後行留着常笑笑做要挾太師的籌碼,他肯定會動手了。
掐斷這個安詳的笑着的蒼白‘女’子的脖子,斷了她的氣,再也不用去看她那雙帶着冷冷嘲諷的眼睛,再也不用聽她嘴巴里說出一句,乃至一個字的話。
“聽鐵將軍的話吧,不是我怕死,只是我想我會對你很有用。”她的笑容,依然那麼平靜安詳。
他氣自己爲何下不了狠心殺她,只是因爲要留着她當籌碼嗎?
“常笑笑,你最好別給我耍‘花’招,明天就和我回京,那個隱藏過子息的地牢,就是你下輩子的家!”
凰子夜恨恨到,回頭對鐵將軍吩咐:“紅‘花’城裡的餘黨全部剿滅,然後把屍體都挖坑掩埋,至於這紅‘花’城,全部燒燬,告訴高麗王,和我大傾王朝做對,就是這樣萬劫不復的後果,讓他眼睛睜大點看着,現在大傾王朝是誰在當家,是誰的天下。”
東少沒了,翠姨沒了,可能青梅也沒了,那些相處時日不多的姐妹沒了,街上賣胭脂水粉和小吃頭繩的小販沒了,天天在‘門’口乞討的小乞丐沒了,紅‘花’樓沒了,整一個紅‘花’城,也沒了,孩子沒了,凰子夜的愛沒了,一切都沒了,包括她的心!
‘摸’‘摸’‘胸’口,明明有跳動的跡象,可是怎麼空空的,再不確定的‘摸’‘摸’,真的是跳動着的啊!只是卻真的是空的。
第二日清晨,馬車上路,她以爲自己會被安排在囚車裡,作爲叛賊受萬人唾棄,‘雞’蛋,青菜葉子,還有石頭,或者可能有人闊綽點,可以拿銀子砸她,可是居然會是一架舒服的馬車。
相比之下,她更願意做囚車,至少不用和他同室相處,雖然,再看見他,也如同陌路人,沒有了半分感覺,但是聽到他的聲音在耳邊嗡嗡嗡嗡,就覺得頭好痛,耳膜好痛,連帶着四肢百骸都痛。
“皇上,京城來報,太師已經舉兵造反了,你這故意擺的空城計,果然讓他蠢蠢‘欲’動按耐不住了。”
“那邊情況如何?”
“東西南北城衛總共四支軍隊都是太師的黨羽,雖然有些吃力,但是鎮遠將軍在邊關訓練的‘精’兵恐怕再過兩三日就回京了,現在城裡有子息王爺和前國舅率領的紅蓮軍在對抗,江指揮使統帥着御林軍和錦衣衛大概五千‘精’兵封鎖了各個城‘門’,截斷了太師所有的外援部隊,等到鎮遠將軍率兵一到,太師就是甕中鱉網中魚,‘插’翅難飛了。”
鐵將軍盡職的報告着。
兩人毫不避諱常笑笑的存在,就這樣大方的討論者怎麼將她的父親‘逼’入絕境。
“哼!如此甚好!”凰子夜冷笑一聲,完全把常笑笑當空氣。
“如今唯一要防備的就是太師秘密訓練的一匹‘藥’人死士,不過有皇后在手,太師如果顧念皇后的安慰,估計也會繳械投降,皇上,這一仗,我們是必勝無疑。”
鐵將軍看了一眼躺在一邊閉着眼睛的常笑笑,信心滿滿。
凰子夜的心,卻沒來由的痛了一下,記起了她輕拉他的袖子,安詳的微笑:“你的工具沒了。”
是他親手殺了他們的孩子,雖然這個孩子本來也是用來當作要挾太師的工具,可是爲什麼想起來,心口隱隱作痛。
“嗯,回京後,就把她囚禁在地下,由你派人負責看守她,等到太師膽敢放出‘藥’人死士,我們就把她放在最前面當盾牌,看常太師有沒有這個膽子對自己的‘女’兒下手。”
他殘忍的策劃着,那匹‘藥’人死士,聽說是活生生的人被餵食了特製的毒‘藥’,然後變得不受自己控制,主人要你去做什麼就做什麼。
將少原曾經和那羣‘藥’人死士‘交’手過一次,得出一個結論:兇猛如野獸,不到徹底爬不起來的那刻,絕對會瘋子一樣往前衝,非一般的將士能比。
凰子夜倒要看看,到時候太師如果殊死一搏放出‘藥’人死士的時候,他將常笑笑捆綁在桅杆上推到最前面,常太師還如何動手。
常笑笑睜開了眼睛,看了他一眼,無比的平靜,好像事不關己。
她其實好想提議他:你其實可以更殘忍點的,比如把我的身體一部分一部分的切下來送去威脅我爹,‘逼’他退兵,想了想,終究沒說,因爲喉嚨裡似乎堵了某種東西,一句話都講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