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君陌眨了眨眼睛,和容詞的炸毛緊張相反的是,他現在反而顯得特別的淡定。
“出去?小王妃,如果本王沒有記錯的話,這裡可是本王的寢殿吧。”
他的寢殿,讓他出去是什麼道理呢?
而且,他就喜歡看容詞這害羞的樣子。只在他的面前,纔會有的樣子。
然而,其實容詞現在的姿勢特別的狼狽,因爲渾身上下都涼颼颼的,被子又被端君陌給拿走了,她不得不拿過一個繡花枕頭遮擋住自己的身體。
見端君陌還想要戲耍自己,她猛然站起來身,一隻手抓緊枕頭,一邊憤怒的道:“你要是不出去的話,我出去,我這就出去。”
說完,作勢就要下牀穿鞋。
端君陌眉頭一皺,道:“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我連六皇子的牀都敢爬,就這麼走出去又怎麼了?”容詞怒極反笑。
“本王不許!”端君陌隱隱有點憤怒,聽見容詞竟然就想要這麼光溜溜的走出去,他連吃了對方的心都有了。
“你不許,你不許沒用!”可惜的是,容詞根本就不害怕他的威脅,冷哼的回答他。
眼見着少女真的要下牀,就這麼將鞋子穿起來,端君陌一下子怒了。
他猛然將被子向牀上扔了過去,而後將坐在牀邊的少女撈進了自己的懷中。容詞睜大了雙眼,整個人猛然懸空之後,又被狠狠的撞在了牀上。
她驚呼了一聲,好在這張大牀十分的柔軟,不然這麼壓下來,她覺得自己的骨頭一定會被壓斷。
方纔被拋起來的被子下一秒鐘落了下來,而後準確無誤的蓋在了兩人的身上。
容詞張了張嘴,又張了張嘴,可是卻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知道是她的氣喘的太急,還是端君陌的氣息太重,她竟然覺得被子裡面有點缺氧。
“放……放開我!”容詞憋着氣掙扎,想要伸手推開壓在身上的男子。
入手卻是光滑的肌膚,這時,她才發現一個驚悚的事實,那就是端君陌的身上竟然也沒有衣服!
方纔本來就已經紅得不像樣的臉蛋,一下子簡直就是漲成了紅蘋果一般。
端君陌低下頭,因爲被子遮擋住的緣故,兩個人的距離十分的靠近,而且,周圍的光線也和昏暗,就是因爲這樣的昏暗,所以空氣之中也隱隱的漂浮着一股曖昧的氣息。
“還敢不敢 出去了?”端君陌低下頭,狠狠地咬了少女的臉頰一口,而後道:“敢不敢了?”
“不敢了。”容詞何時經受過這樣的風流陣仗,身子一顫,差點哭了出來,她的眼神根本就不敢看向眼前的男子,就連聲音都帶了一絲落荒而逃的味道。
“我不敢了,你……你快走開。”
少女幾乎是哀求着說出口。
沒有想到端君陌卻得寸進尺,挑了挑眉梢,聲音暗啞的道:“不行,本王要懲罰你。”
懲罰?
怎麼懲罰?
這個疑惑剛剛浮上了心頭,下一秒鐘容詞的眼睛就睜大了。
因爲端君陌竟然低下頭,一個溫柔的如同蜻蜓點
水一般的吻落在了她的額頭上面,接下來是眼睛,鼻子,嘴脣。
“我的小王妃,你永遠都是我。”
所以,他不急。
這輕輕的吻,卻在容詞的心中帶起了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
親夠了之後,端君陌伸手掀開了被子,頓時新鮮空氣一下子涌入了鼻腔裡面,容詞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來。
“真是沒用。”端君陌輕輕一笑,眼角眉梢都是玩味的笑容。
容詞惡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
一直到洗漱完畢,坐在院子裡面吃飯的時候,容詞臉上的溫度都沒有恢復正常過來。
特別是當褚恆端上了一碗雞湯,放在桌子上面,笑嘻嘻的道:“王妃,喝點雞湯好好補一補。”
端君陌看了雞湯一眼,難得沒有在意褚恆對容詞的獻殷勤,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道:“是該要好好的補一補,畢竟昨晚,辛苦了。”
“噗!”容詞差點一口將口中的豆腐湯給噴出來。
什麼叫做她昨晚辛苦了,他們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好不好?雖然昨晚自己是不着寸縷的狀態,可是她可以很肯定自己絕對沒有做什麼事情。而且,她的身上也沒有什麼痕跡。
可是,端君陌這麼一說,就好像他們兩個人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般。
容詞轉頭瞪了一眼端君陌,而後將目光落在褚恆的身上,道:“褚恆,問你一個事情唄。”
“王妃請問,屬下一定知無不言。”褚恆笑嘻嘻的道。
容詞眨了眨眼睛,而後道:“你昨晚一直在門外守夜嗎?”
“是啊。”褚恆點了點頭,有些迷惑不解,看向端君陌,用目光詢問:“主子,王妃忽然問屬下這個幹什麼啊?”
難道是,怕他昨晚在牆外聽了牆角,所以要給他穿小鞋?
冤枉啊,他昨天晚上真的是什麼不和諧的聲音都沒有聽見啊,也就今天早上那麼一聲……還差點被主子給弄死。
爲了讓容詞放心,褚恆立馬就說:“屬下一開始是在外面守夜,後面王爺抱着您回來的時候,屬下便走遠了……”
所以,屬下真的什麼都沒有聽見,什麼都沒有聽見啊!
默默唸叨的褚恆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家主子咳嗽了一聲,一記涼涼的目光望了過來。
容詞心中一喜,面上卻是絲毫沒有表現出來。她就說嘛,自己怎麼可能睡到大半夜,主動跑過來爬上端君陌的牀,原本是對方使壞,將自己給抱過來的。
容詞看了一眼端君陌,而後故意揚着聲音道:“難怪呢,我說我怎麼不記得昨晚的事情了。”
“王妃你當然不知道了,昨晚主子爲了救你還受了重傷呢!”褚恆一時嘴快,說出來之後,才猛然記起來,王爺昨天跟他說過不要聲張,以對方的脾氣這個不要聲張,自然是包括了容詞的。
聽見褚恆說端君陌昨天爲了救自己受傷的了事情,本來想要好好修理一頓端君陌的容詞頓時愣住了,好半響,她才迷茫地看向端君陌,而後問道:“怎麼回事?"
爲什麼,她一點都不知道對方受傷的事情。
面對少女質問的目光,端君陌卻伸出手了,盛了一碗湯,放在容詞面前,而後道:“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不行,”容詞伸出手,一下子蓋在了碗口的上面,道:“說完了再吃,你若是不說,我也不吃。”
端君陌愣了一下,見少女固執的模樣,只能夠將自己手中的勺子放下,道:“昨日,有人用奪魂樂聲將你引了出去,你失去意識了,我正好去找你,將你抱了回來。”
容詞挑了挑眉,面無表情的道:“就這麼簡單。”
“恩。”端君陌點了點頭。
可是下一秒,少女竟然冷不丁的伸出了手,而後扣住了他的手腕。
在摸清楚對方的脈搏之後,容詞愣了一下,道:“你受傷了?怎麼傷的?”
“吹奏笛子的人武功高強,與他交手時,受傷的。”
端君陌溫柔的道,話語之中卻是隱瞞了昨晚容詞將他打傷的事實。
如果,容詞知道,是自己將他打成了重傷,以她的個性,定然會十分的愧疚。
這不是端君陌想要看到的結果,他受她那幾掌,是心甘情願。
容詞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端君陌,忽然,猛然一下撲進了對方的懷中。
“傻瓜,你真是傻瓜啊!”
耳邊傳來男子淡淡的,帶着笑意的聲音:“你的夫君我,是大齊的第一天才,怎麼可能會是傻瓜。”
“爲什麼不和我說,每次都是一個人默默的承受,我是你的妻子啊。”容詞將臉埋在對方的懷中,而後道:“以後不要什麼事情不跟我說好不好,我不想你一個人承受。”
不想讓你每天都活得那麼累。
這句話,容詞放在了心裡面沒有說出來。
想到今天早上,自己還用力的推了他,頓時一股內疚之情油然而生,容詞心疼摸了摸對方的胸口,問道:“還疼嗎?”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受的內傷,竟然這麼嚴重。
端君陌搖了搖頭,見少女如此傷心的模樣,忍不住逗弄她,道:“不疼,只不過,娘子,你這是在佔爲夫的便宜嗎?”
容詞的臉一紅,立馬就手足無措起來了,道:“我哪有……我只是……只是擔心你的身體。”
說着,見端君陌含笑的眼睛,一下子就轉過身,低聲罵道:“就知道不應該心疼你,疼死算了。”
“生氣了?”端君陌問道。
“走開,不想跟你說話。”容詞拿過桌上的糕點,使勁咬了一口。
端君陌頓時哭笑不得,爲什麼看容詞吃東西的眼神,他覺得對方是將那糕點當成了自己呢?
“不想跟爲夫說話,那我也不跟你說昨晚想要奪你魂的人是誰了。”端君陌腹黑的說道,自顧自的喝湯去了。
對了,還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是誰想要暗害她呢!
而且,竟然敢把她容詞的男人弄得受了重傷,這個仇是一定要報的。
容詞轉身看向端君陌,而後道:“別鬧了,快點告訴我。”
“不行,除非……”端君陌指了指自己的臉頰,而後道:“除非,你親爲夫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