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何其正吵着要去廁所,她越想越覺得還是早點離開爲好,否則不知道那個男人出現又要做出什麼神經質的舉動。
“你鬧夠了嗎?”
眼看着就要掙脫開顧明的手了,卻被背後清冷的聲音嚇了一跳,瑟縮了回來。
落承見狀將人拉了過來,護在懷裡,有宣誓主權的意味。
“學長,你可算來了,再不來我真的就沒有法子了,哪有病人不好好看病,一來就睡在醫生牀上的。”
“你!你不要惡人先告狀。”
“我惡人先告狀?這是高小姐親眼所見,怎麼,有證人還要抵賴啊?”
“我哪有抵賴,明明是貓咬了我,你們不……”
“好了好了,你們倆別對質了,當務之急是趕緊帶她去打疫苗,再做個全身檢查,否則要是晚了說什麼都沒用。”
高棱見何其什麼都往外說,青着臉打圓場,她可不想事情當着落承的面鬧大。
“走吧。回去我親自給你打針。”
何其聽出了落承的咬牙切齒,呆立着不肯走,她竟然還開始抱希望於高棱,希望她醋意大發鬧一下,這樣自己還能趁機溜走。無奈高棱這個時候正在盤算下一步該怎麼辦,壓根沒有幫忙的打算,簡直是要氣死何其了,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蛤蟆一樣鼓呼呼的。
一路上何其都沒有搭理落承,她彷彿只心疼自己命苦,還時不時抽噎兩聲。落承也由她去,反正時間有的是,讓她先自我傷心下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你幫我去取一針狂犬疫苗來。”
路過樓層的護士站,落承吩咐了一句。
“藥房3號窗口,醫囑我馬上就開。”
何其看着落承回頭又吩咐了一句,莫名投敵叛變了,她想回來也挺好的,否則在顧明那兒,指不定他會被高棱玩成什麼樣,到時候要是一個不小心連累自己的藥出了岔子,自己該給誰哭去。
“傻愣着幹什麼,還不進來。”
落承走進辦公室半天,發現何其還杵在門口,他想着自己這兒品味真有那麼糟嗎,以至於她都不願意進來。
“怎麼,還在懷念別的男人的牀。”
似乎是聞到了**味,何其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不不不,還是你這兒好,顧明的休息室哪裡能比得上!”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個道理是人都懂,所以何其覺得自己應該拍一下,這個時候絕對有好沒壞。
“哼,比不上還在那兒賴着不肯起?”
面對落承突然的嘲笑,何其紅了臉,但是她不服氣啊。
“哪有,明明是叫我去打疫苗的,但是一進去他們就嘮家常,我頭暈纔去歇會兒的。”
何其嘟着嘴解釋,自己都這樣了,還不被關心,也不知道重點是什麼。
落承好像還想問點什麼,敲門聲響了起來,隨後進來一個小護士。
“落醫生,您要的疫苗。”
“謝謝。”
只見落承接過疫苗,然後鎖上門。
何其見狀挽起了袖子,打針她是不怕的,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了。然而落承似乎無動於衷。
“你想幹什麼?”
何其察覺到落承對自己的胳膊沒有興趣,心裡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於是一步步往後退去直到退無可退。
“如果不打的話就算了,我找別人,沒必要這樣嚇唬我。”
她裝腔作勢的樣子被落承全然收到眼底,稱之爲負隅頑抗也不爲過!
“打。趴牀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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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咬着下嘴脣,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爲什麼打針要趴牀上,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發抖的腳,不再挪動。誰知道落承一把將人兜了過來,帶到牀上,然後在暴力脅迫下,何其在瑟瑟發抖。
“抖什麼,又不是**。”
一句話弄得何其再次紅了臉,不得不開口辯解。
“我聽說屁股針不容易打容易腫,你技術行不行,不行就不要勉強。”
被人懷疑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於是在何其以爲他會再說些什麼的時候,針已經狠狠的扎進了肉裡,何其猛得抽搐了一下,繼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特麼也太疼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
質問聲中帶着怒氣,然而落承已經按上了酒精棉。過重的力道害的她忍不住又倒抽了一口氣。
“我其實沒有好好學過打針,都是護士做的事。”
別說,聽完這句,何其眼角直跳,感情會那麼痛,是因爲不專業,然而她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一個身體就壓了下來。
“喂,你幹嘛?”
沒有聲音。
一分鐘後。
“喂,你起來,我要走了。”
還是沒有聲音。
何其略微側身擡頭,發現某人已經發出了均勻的呼吸,她這纔想起來,剛纔他看着自己的時候眼睛裡佈滿了紅血絲,大概又是熬夜加班了。爲此何其沒有再掙扎,只是稍微往裡挪了挪,將他人讓在了牀上,以減輕負擔。
“別動。”
耳邊傳來很輕的聲音,像是在低語,又像是在說夢話,弄得何其整個人發毛。
“你太重了睡牀上去。”
沒想到他聽進去了這句話,身體有了些動作之後,何其覺得自己解放了,只不過她還是不敢動,那按着酒精棉的屁股的手還在,時不時的隱隱作痛也告訴她,自己受的這遭天降神罪。
於是,何其翻着白眼越想越氣憤,小人間的鬥爭竟然傷到了自己這謙謙君子;於是,她覺得有仇還是趁早報的好;於是,她想到了一個人。
落承醒的時候何其還在睡,他坐起身子嘴角抽了抽,自己的手雖然還好好的按在打針的部位,但之前明明才往下扒拉了一丁點的小褲褲,現在已經褪了一大半下去,想到這兒,他忍不住想到要是在顧明那兒,這他得戴多大帽子啊。爲此,忍不住狠狠的在上面拍了一巴掌。
“哎喲。”
原本何其昨晚也沒睡好,現在好不容易睡着了,正舒坦的做夢呢,就感覺一陣疼痛襲來,讓她忍不住慘叫出聲。
“你有病啊。”
典型的炸毛狀態,看起來像瘋婆子。
“你看看你,衣冠不整的睡在別人牀上,還要不要臉。”
何其看了自己一眼,受驚似的立馬抓過毛毯就往自己身上蓋,再加上從來沒有被這麼指責過,忽然之間眼神變得很兇惡。但是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在毛毯下面摸索了一陣,這才掀開毛毯起身。
“你要去哪裡?”
回答的是砰的一聲關門聲,落承按了按太陽穴,理智回籠,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想去道歉又拉不下臉,畢竟這也是爲她好,一句話給了自己找足了藉口。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似的,給何其撥了一個電話,沒響兩聲就被掛了,他又撥了一個,這回是忙音。無奈之下他給柳林發了一條短信,讓她告知何其下個週日來醫院一趟,因爲內容沒有寫明,柳林也不清楚短短一天發生了什麼,還單純的以爲是約會的事,答應的挺爽快。
這邊何其拉黑了落承之後,紅着眼睛去了粥小鋪,她從來沒有受過那樣的侮辱,越想越難過,眼淚擦了流,根本停不下來。
鍾叔看見何其時,何其正坐在門口的臺階上發呆,臨門一腳了卻開始猶豫。
“哎喲丫頭,你怎麼在這兒坐着?”
說完鍾叔才發現不對勁,這女娃子眼睛紅得跟兔子一樣了都,他把人帶進屋裡坐下,再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她旁邊的桌子上。
何其的朋友不多,鍾叔是除了柳林跟小敏之外對她好的,所以在不知道去哪兒的情況下,她只能來這裡。
“丫頭,說說吧,是不是被阿承那混小子欺負了?”
鍾叔心裡跟明鏡似的,小兩口鬧彆扭是正常的,他作爲老人家,稍微開解開解就好。
“他說我不知廉恥。”
何其說完,才覺得自己語氣像小媳婦告狀,一臉的不應該,不管鍾叔再怎麼問都不開口。
倒是鍾叔還愣了一下,心裡想那小子不像會說那種話的人,然而此時也沒有辦法辯解。不得已他只好說自己要打電話問落承,嚇得何其一個機靈搶過了手機,這才結結巴巴的說了一些。
“丫頭,那你打算怎麼辦呢?”
鍾叔笑眯眯的問,他就知道沒什麼大不了的。
“鍾叔,您不是他領導加師父嗎,您得幫我出了這口氣。”
何其轉着眼珠子說道,反正都到這地步了,臉不臉的實在沒什麼,還是出氣要緊。
“說吧,你想怎麼辦,只要不殺了那傻小子,鍾叔就幫你。”
聽到這麼說,何其立刻笑開了花,她的要求也太簡單幹脆了。
“扣工資。”
也許是沒想到這一層,正在喝茶水等聽好戲的鐘叔被嗆了一口,何其見狀拍着他的背幫他順氣。
“這個倒好辦,只不過你說的是真的?”
面對鍾叔的疑問,何其點頭如搗蒜。
於是鍾叔掛了一個電話過去。
“財務部老李主任嗎,哎是我老鍾,我有個事得麻煩你一下,就那個落承,對,落承,他有個病人找我投訴,是啊是啊,沒辦法不受理,所以爲了讓病人滿意,讓醫院名聲不掃地,我決定還是要扣他半個月薪水。行,那就這麼說定了,麻煩你了。”
鍾叔衝着何其搖了搖手機,表示事情已經辦妥,一老一少都異常開心。何其爲的是報仇成功,鍾叔爲的是殺殺那小子的氣焰,誰叫他每次摸魚都打着自己的旗號。
三天後,正是發工資的日子,落承看了客戶端發進來的短信,眼睛瞪得很大,那個熟悉的數字不知道爲什麼平白無故少了一半,他思索了半天,覺得應該沒有什麼特殊情況,栽在於大志的手上。既然這樣,難不成是財務搞錯了?越想越覺得有問題,就去了一趟財務。
“老鍾,這樣扣工資的操作不合理吧?”
財務部的老李正笑呵呵的看着這個院長,其實哪有什麼合理不合理,只要不多發就成。
“爲了咱們醫院的名聲,只能這樣了。”
落承在門外聽得迷迷糊糊,不過他心裡有數了,是鍾叔搗得鬼,那等下班去找他一趟,看看他到底在搞什麼鬼。這麼想着悠哉悠哉的走了回去。
沒想到是鍾叔自己來的落承辦公室,看見落承故意露出來的一臉不太友好的臉色,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心想就憑這一點,這波麻煩的操作也值了。
“所謂民以食爲天,不知鍾院長哪裡感到不滿意,竟然要塌了我的天。”
鍾叔擺了擺手在一邊坐下。
“這你可就冤枉我了,不是我不滿意,是你那小媳婦不滿意啊,來我這兒哭着非要投訴你,我作爲院長只不過是認真的接受了她的提議,你要體諒我,我管理這麼大一家醫院,也是不容易啊。”
他就說嘛,是有人使絆子,不過幸好沉住了氣,否則還真是會丟人,堂堂一個技術轟轟的醫生無緣無故被扣薪水,傳出去帥臉沒地方放不說,還會讓某些人小人得志。
“她人呢?”
落承並不知道何其具體是什麼時候去找鍾叔的,還以爲就是剛纔。
“我怎麼知道,都好幾天前的事,現在可能去上班了吧。”
鍾叔打着哈哈,事情的始末他已經提點過了,至於剩下的,可就跟他老人家沒有任何關係了。
不過他出去之前,還是留下了一疊錢,看起來是之前名義上扣除的部分,但他卻說是什麼私人補貼,落承哂笑着,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小子,你可不要出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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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承的眼睛裡露出了笑意,這老東西的確不是吃虧的主,明裡一套背裡一套的,別說,還挺受用。
“等等,我們一起走。”
落承脫了白大褂,緊跟在鍾叔後面。
“你不上班嗎?”
一臉疑惑的表情,眼神清澈,似乎在說什麼都瞞不過我老人家的。
“工資都扣了,翹一天班又有什麼關係。”
相當的理直氣壯。
鍾叔覺得自己被這小倆口給坑了,以後還是不要插手他們的事爲好。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落承連連感嘆,這就是絕對的任性啊。
落承原本是想給柳林打電話,詢問下何其的境況,但是又害怕柳林一轉身就跟何其說,不得已只好找了壯壯,爲此壯壯受寵若驚。不過過來人就是過來人,落承想的什麼他都明白,畢竟是談了那麼久戀愛的人。
柳林難得在上班的點接到壯壯的電話,因此兩個人一聊時間就長了。
“阿林,晚上我有空,不如叫上他們幾個聚一聚吧,好久沒聚了。”
柳林有些奇怪,壯壯居然會主動提出聚會,不過在她看來也的確該聚聚了,何其有了新工作這件事,還沒有慶祝呢。
“行,我來通知。”
對於柳林應得這麼爽快,壯壯也不知道是不是該開心,畢竟自己好像是在做壞事。
“那個……”
終於他還是忍不住了。
“什麼?”
柳林好奇。
“何其不會沒空吧?”
說到這兒柳林的腦袋空白了一下,自己的男人問閨密有沒有空,不會有什麼貓膩吧,但俗話說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沒空我也得讓她有空。
“你放心,她那西黃珠寶的櫃姐有的是,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我會讓她來的。”
壯壯緊張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幾度覺得自己離死不遠了,所幸知道了何其上班的地址,自己對落醫生也算有了交代。可他不知道的是,柳林是故意透露出地址給他的,他更不知道的是,柳林以爲他會去找何其,提前請假去蹲點了。
“滴滴……”
落承打開短信,裡面是簡短的四個字“西黃珠寶”。他冷笑着向那個方向開去,如果不是有限速提醒,他覺得自己能飛起來。
“歡迎光臨。”
說話的是一個個子高挑的女人,帶着魅惑的笑容,渾身上下的香水能不能薰死人不知道,能暈死蚊子蒼蠅是肯定的。落承不動聲色的跟她拉開了一定的距離,而後仔細的掃了一眼店裡,沒有他要找的女人。正當他以爲壯壯的情報有誤時,從裡面拐角處走出來一個人。
“先生?”
“讓她來。”
婷姐原以爲來了個大客戶,自己今天的提成是肯定沒跑的了,卻沒想到被一個遠在角落裡的人截胡,心裡很不得勁。回頭看真切了,不免露出一絲不屑:竟然指定一個新來的雛兒,見着客人連品種都介紹不齊全,這下這單生意,肯定是要跑了。
“阿其,來,有個客人需要你招待一下。”
聽到婷姐的聲音,何其有些頭疼,今天本來就有些不舒服,上班就是來摸魚的,偏偏還有眼瞎的要找自己服務。然而她也不能拒絕。
看到落承的一霎那何其是想逃的,她可不覺得這個衣冠楚楚的禽獸是來買珠寶的,按照她小心眼的估算,應該是來討債的。
“婷姐,我有些不舒服,要不然您幫我代勞一下?業績自然是算您的。”
“我也想啊,但是客人指定要你,我也沒有辦法呢。”
“可是……婷姐,您一定幫忙,我先去衛生間,忍不住了。”
“哎……你不是剛去過嗎?”
落承一臉微笑的看着兩個人唱雙簧,毫無表示。
“先生,您看她好像真的不舒服,要不然還是我來爲您服務吧。”
婷姐不知道眼前的人什麼來路,但他身上的氣場,確實很強,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招待了。
“也行吧。我想找一款戒指,結婚用的,你幫我看看,什麼樣的合適。”
這個要求也算正常,但更正常的是,一般挑選結婚戒指都是男女雙方一起來的,單獨來的幾乎沒有。而且像他這樣什麼要求都不明確,簡直很難爲人。
“怎麼?有困難嗎?”
落承也沒買過首飾,自然不知道他的要求有多廣泛,但是他還是感覺到了一些東西,想了想補充了一句。
“適合剛纔那位店員的款式。”
婷姐這才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因爲需要適合她那種類型的,所以才指定要她服務,並不是自己的問題。想明白了這一點,婷姐將他帶到了專櫃,儘量往貴的介紹。落承不得不再次開口,告訴她自己的預算,這讓婷姐的態度有些冷淡了下來,什麼嘛,這麼點預算,真是白長這麼闊氣了。
“來來來,阿其你過來,快給這位先生介紹下,他想要買鑽戒。”
“您稍等,我讓她過來,這樣需要試款式什麼的比較方便。”
何其不得已硬着頭皮站在了旁邊,聽着落承指揮,一下子試這個,一下子試那個。
“我說你到底有完沒完?”
忍不住犟出口的何其,讓婷姐有些意外,她可從來沒見過幹她們這一行的有這麼厭煩客人的。心想着這下好了,還沒有正式上任就得被迫離職了。
“我倒是想完,但是你的手那麼醜,每一個戴上去都那麼難看,我不滿意啊。”
“你不滿意你找別人幫你試啊。”
“可我覺得你試比較合適啊,只有你試好看了,她戴纔好看。”
“我說你這個人真是無理取鬧。”
“我買東西肯定要挑好看的買,怎麼叫無理取鬧呢。”
這個時候大部分櫃姐因爲空,都聚集過來看熱鬧了,何其呼呼的喘着氣,不知道要怎麼辦。心裡直埋怨落承,給誰買就叫誰來試,非擠兌自己幹什麼。
“行了,你拿那一款試試吧。”
那是顆粉鑽,小巧的可愛,只是價格比他預算貴了四五倍。
“這個價格可是高了很多。”
何其撇撇嘴,心裡想着這麼多人圍着,等下他要是拿不出錢來,仗着認識自己要自己給他打折,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讓你試就試吧。”
落承嘆了一口氣,看着眼前的女人,也不知道她腦袋裡到底裝的是什麼。
“沒想到挺好看的,就這個,給包起來吧。”
所有人聽到這句話都愣了一下,只有何其在拼命確認是不是在開玩笑。
當然,最後的結果是落承果然拿着那個戒指走了,根本沒有找何其麻煩,何其也終於賣出了她的處女單。不過她依舊疑惑,爲什麼落承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又突然買走了個鑽戒,他應該不會爲了自己特意過來捧場。
落承自己也覺得意外,明明是來找她算賬的,這弄來弄去,竟然買了這麼個玩意兒,又不能吃又不能用的,虧大發了。不過他也看出來了,照着那個女人的性子,這工作不會長久,這樣一來他也能放心了,不會長久就等於不會被那些土肥圓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