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顏璽卻迅速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目光緊盯着小青,身形一閃便出現在她的面前,一字一頓道:“你說那個女人怎麼了?”
聞言,小青卻忍不住抽泣了起來,淚眼汪汪的擡起頭來,看着近在眼前的妖孽臉,眼淚卻不斷的往下掉。
“唔唔唔!顏璽公子,沐姑娘,沐姑娘她……”
小青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旁的孔翎卻也聽不下去了,忍不住沉聲道:“她到底怎麼了?”
“唔!沐姑娘……沐姑娘被燒死了!”
小青在說出完整的一句話後,卻是再也忍不住痛哭了出聲,身子也隨即癱軟在地,提不起任何的力氣。
此話一出,孔翎和顏璽臉上的神色皆是一變,顏璽臉色頓時一沉,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氣,隨後擡起頭來,冷聲道:“是誰做的?”
“我……我……我不知道!”
小青結結巴巴的回道。
可是這時,一道金光閃過,顏璽便已經消失在了房間中。
孔翎見狀,臉色頓時一沉,迅速的追了出去。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屋子中的兩人便已經消失不見了蹤影。
只剩下小青仍然在房間中,失聲痛哭。
最後還是小翠上前來,將她帶回了房間。
青龍臺上,只見一白一藍兩個身影迎風而立,在黑暗下,看起來異常神秘。
只見顏璽目光緊盯着面前的石柱,空蕩蕩的石柱下,還有燃燒之後的柴火,顏璽眼底寒意卻在一點一點的加深。
“她就是被綁在這裡。”
顏璽冷冷的出聲道,冰冷的目光則是淡淡的掃過了面前的石柱。
這時,孔翎卻緩緩的走上前來,輕輕的勾了勾嘴角道:“她又沒有死,你這是在幹什麼?裝什麼深沉!”
沐漓身上有顏璽一半的妖力,別說被火燒了,就是一般的高等妖怪都無法奈何她,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容易死?
一開始他還沒有想到這點,但是現在想起來,那懸起的不禁落地,但是看到顏璽的這副樣子,卻仍舊忍不住一番打趣。
聞言,顏璽則是緩緩的擡起頭來,臉上的神色未變,眼中竟然閃過了一抹殺氣:“對她下手的人,殺無赦!”
此話一出,孔翎臉上的笑意卻不由得加深了幾分,只見他輕輕的一拂袖,黑漆漆的半空中竟然浮出了一個清晰的畫面。
“燒死她,燒死她!”
下面的百姓不斷的叫囂着,只見沐漓被綁在石柱上,腳下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燒着,一旁的太子冷眼旁觀。
片刻之後,孔翎衣袖一浮,半空中的畫面便消失不見,隨即淡淡的出聲道:“現在你知道是誰要對她出手了吧!”
孔翎的話音纔剛剛落下,便只見一道金光閃過,顏璽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眼前。
孔翎見狀,不由得勾了勾嘴角,輕笑道:“真是個急性子!”
但是緊接着他也緊隨着那道金光而去。
太子府。
一如既往的黑暗,讓全城的百姓心心惶惶,此時太子也是一臉陰沉的坐在前廳中,每當侍衛每一個時辰來稟告一次,他的臉色便隨即更加陰沉了幾分。
從辰時到午時,再到傍晚,外面的天色卻依舊如此,始終都是這副黑漆漆的,就好像天空被一塊巨大的黑布所籠罩,他們永遠都見不到天日。
“來人吶!”
正在這時,太子卻忽然站了起來,沉聲道。
聞聲,門外立即走出了一名侍衛,雙手抱拳,單膝跪地,恭敬道:“殿下有何吩咐!”
只見太子冷冷的掃過了侍衛一眼,隨即沉聲道:“現在什麼時辰了?城中情況怎麼樣?”
“回稟殿下,現在已經是亥時,百姓都還守在天師府外!”
侍衛緩緩的回道。
太子聞言,臉上的神色未變,隨即輕輕的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侍衛默默的退了下去,太子也隨即坐回了椅子上。
只是當他剛剛坐下之際,屋子中一道金光閃過,空蕩蕩的大廳中卻忽然多出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見狀,太子迅速的擡起頭來,眼中一閃而過的沉色,目光緊盯着眼前的那抹白色身影,沉聲道:“你是何人,竟然敢擅闖太子府!”
雖然口中說着擅闖,可是太子心中卻忍不住一陣疑惑,剛剛的那個人是怎麼出現的?好像只是一道金光閃過,之後便出現了他的身影,此人不是時常跟在季飛雪身邊的那個男子嗎?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這裡?
太子的話音剛剛落下,孔翎也隨即出現在了屋子中,只見他雙手環胸,默默的坐到了旁邊,準備好了看戲。
“你……你……跟季飛雪什麼關係?”
感受到顏璽身上凌厲的殺氣,太子也不禁出現了一絲結巴,緩緩的出聲。
顏璽則是冷冷的掃過他一眼,一字一頓道:“你竟然敢對她出手,什麼關係你去問閻王!”
他的話音纔剛剛落下,一道金光便徑直向太子襲去!
噗!
太子根本毫無還手之力,身子便飛出去了很遠,迅速的起身想要站起來,可是卻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坐在地上,無法起身。
顏璽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太子,緩步的走了過去,他甚至沒有一句廢話,此次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取太子的性命。
誰讓他竟然敢打那個女人的主意。
“你……你……你到底是誰!”
太子一臉驚恐的盯着顏璽,看着他一步步的走近,臉上的恐懼卻愈發的加大。
這天下怎麼會有如此強悍的人,他竟然毫無還手之力,只有等死的份兒。
眼看着顏璽走來,太子終於忍不住大聲道:“這一切都是天師,天師所爲!”
聞言,顏璽腳下的步子忽然一頓,眼中一閃而過的沉色,冷冷的打量着太子,似乎是在看他是否在說謊。
見顏璽沒有繼續往前,太子眼中一閃而過的喜色,似乎是找到了求生的方法,繼續道:“是……是天師。他要燒死季飛雪!”
現在太子也顧不上那麼多,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天師的頭上,只求自己能夠活下來,畢竟眼前這兩人,太過強悍,他根本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