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淡風輕,涼風習習,幾人置身於雲層之間,迅速的往前掠去,只見幾人臉上的神色各異,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然而,孔翎的目光卻一直都在紅衣的身上打量着,眼底一閃而過的沉色,話到嘴邊,去始終沒有問出口。
幸冶則是始終跟在禹西的身邊,每一次只要禹西試圖距離他遠一點之時,他便會默默的靠近。
爲此,禹西還沉了一張臉,只留給了幸冶一張冷冰冰的臉。
這邊僵持着,孔翎這邊則是不着痕跡的向紅衣靠近,她帶着沐漓,臉上的神色卻是相當的嚴肅。
看得出,她並不想靠近這個所謂的斬仙台,但是最終卻還是妥協了,這究竟是爲什麼。
“紅衣,你似乎對這個地方很熟悉!”
孔翎緩緩的出聲道,說着,還意味深長的看了紅衣一眼。
聞言。紅衣則是冷冷的掃過了他一眼,並沒有作聲,因爲她根本不在意孔翎對她的看法,然而,這時,紅衣卻不由得轉過頭,深深的看了沐漓一眼。
不過,沐漓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前方,根本沒有看到紅衣此時的眼神。
“住了一千多年,怎麼可能不熟悉!”
隨後,紅衣淡淡的回道。
說完,紅衣加快了腳下的步子,耳畔的風聲呼嘯而過,只是一眨眼的時間,便將孔翎甩到了身後很遠。
孔翎則是盯着紅衣離開的背影,兀自的失神,良久後纔回過神來,隨後跟了上去。
斬仙台,並沒有沐漓想象中的可怕,反倒是風景宜人,周圍雲霧繚繞,竟然還縈繞着絲絲仙氣。
紅衣緩緩的停下了腳步,默默的站在沐漓的身後,直到見她站穩後,才默默的向後退了一步。
這時。孔翎幾人也跟了上來,疑惑的目光打量着四周,清淡的聲音也適時響起:“這就是斬仙台?風景還真是不錯,不過狐狸在什麼地方?”
他的這句話無疑是提醒了沐漓,目光隨即看向了四周,可是空蕩蕩的周圍,哪裡有狐狸的蹤影,除了飄渺的雲霧之外,便是一棵參天大樹,之前雷公電母就是別綁在樹上行刑的。
“是啊!人呢?紅衣你是不是帶錯地方了?”
沐漓忍不住擡起頭來,疑惑的看向了紅衣,眼底全是焦急之色,現在特不知道狐狸怎麼樣了。
紅衣並沒有出聲,警惕的目光隨即掃向了四周,臉色卻不由得沉了幾分,隨後,紅衣不着痕跡的往前走了一步,雙手伸出,將沐漓護在了身後,沉聲道:“我們沒有找錯地方,他們早已經在等着我們了!”
此話一出,沐漓卻不由得臉色一變,隨後沉聲道:“什麼?”
只見沐漓疑惑的擡起頭,目光隨即看向了四周,可是除了白茫茫的雲霧之外,根本沒有其他的人,可是紅衣剛剛的話……
然而,就在這時,孔翎也不由得變了神色,隨後沉聲道:“不好了,我們被包圍了!”
一時間,幾人站在了一切,圍成了一個圈,沐漓則是被幾人護在其中,一個個臉色難看的打量着四周。
與此同時,四周的雲霧散盡,一排排手拿長戟的天兵出現在了幾人的面前,果不其然,他們已經被包圍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
孔翎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低聲道。
沐漓一張臉卻變得異常難看,雙手緊握成拳頭,沉聲道:“這一定是玉帝的陰謀!”
“大膽妖界餘孽,竟然還敢闖入我神族!”
忽然,天兵的後方傳出一道嚴肅的聲音,冷硬的語氣不難看出,這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
只見一個身着白色鎧甲的男子大步從天兵中走出,冰冷的目光則是緊盯着沐漓的方向。
然而,當那人完全走出天兵中後,沐漓臉上的神色卻不由得頓時一變,眼底一閃而過的震驚之色。
“怎麼是你!”
天蓬元帥在看到沐漓時,也忍不住露出了一臉的震驚。
沐漓不語,只是冷冷的盯着她,如今他們已經成了敵對的雙方,天蓬元帥會出現也不是什麼好奇怪的事情,不過玉帝到底是什麼時候就已經算計好了這一切?
“呵呵呵,天蓬元帥別來無恙啊!”
沐漓輕笑着說道,此時正面無表情的盯着天蓬元帥。
可是見他那一臉不解的樣子,沐漓卻也沒有過多在意,畢竟他們之間並沒有任何的關係,這樣想起來,那麼嫦娥是否也是玉帝早就已經安排好的。
半個時辰前,天牢中。
只見玉帝負手而立,站在牢門前,目光冷冷的打量着天蓬元帥,隨後沉聲道:“天蓬,你字條一事,本座可以不追究,現在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請玉帝吩咐!”
天蓬元帥恭敬的跪倒在地,心中卻不由得升起了一抹喜色,能夠戴罪立功,這自然是好事。
“現今有妖界餘孽闖入天界,本座讓你前去剷除他們,具體的事情,到霄雲殿,本座再與你細說!”
玉帝面無表情的說完這一切,便已經消失在了天牢中。
隨後,天蓬元帥也被帶到了霄雲殿中,並且玉帝讓他帶着十萬天兵,前去將斬仙台圍住,之後便看到了沐漓一行人。
天蓬元帥也沒有想到,玉帝所說的妖界餘孽,竟然這個想要救他們的人!
“你是妖界餘孽??”
天蓬元帥忍不住上下打量了沐漓一眼,這人周身都縈繞着濃厚的仙氣,怎麼會是妖界餘孽?不過在她身後的幾人倒是有點像。
聞言,沐漓臉上的神色未變,只是緊盯着天蓬元帥沒有出聲。
然而就在這時,紅衣卻忽然走上前去,目光冷冷的盯着天蓬元帥,隨後沉聲道:“你沒有資格跟娘娘這樣說話,是玉帝讓你這樣做的!他是不是還想像幾千年前,將娘娘逼入輪迴的境地!”
此話一出。在場的幾人臉色皆是一變,紛紛震驚的看向了紅衣,眼底全是震驚之色,她這是在說什麼?
就連沐漓也不例外,只見她緊盯着紅衣,眉頭也隨即輕輕皺了起來,腦海中閃過一個聲音,難道這就是她這一直欲言又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