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這是在危脅朕麼?”納蘭言祈的聲音不自覺地冷了幾分。
“皇上,哀家這是爲你着想,這個女人,留不得!”太后堅持己見,她還真就不信,納蘭言祈爲了百里晨曦,會對她怎樣,她說“如果你真的要留下她,那麼,就先賜死哀家。”
“母后,有些話,可不是能夠隨意說的。”納蘭言祈微微眯起眼,渾身都散發出危險的氣息,他說“母后深愛父皇,如果真的那麼急着下去陪父皇,朕也可以隨了母后的願。”
“你。。。”太后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納蘭言祈,開了口,卻是半天也說不出半個字來。
納蘭言祈冷冷一笑,道“當年,你設計害死朕生母的事情,不要以爲就神不知,鬼不覺了,朕也不怕告訴你,當年的事情,朕與言澈都心知肚明。之所以一直未曾對你下手,尊你、敬你,也都是念在你對朕與言澈這些年的養育之恩,若是你因此而覺得就高高在上,可以左右朕的一切,那麼,你就大錯特錯了。”
“母后,朕尊你一聲母后,敬你是太后,但你也該要對得起自己的身份,別拿你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以及整個國舅府來做賭注,更別試圖挑戰朕的耐性,否則,朕怕你承擔不起後果。”
聞言,太后面如死灰,渾身的力氣都像被抽乾了般,一屁股退坐到椅子上,眼睛直直盯着納蘭言祈,滿滿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當年的事情做得那麼隱蔽,那時還是孩子的他和言澈怎麼會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百里晨曦摸着御青的頭,擡眸掃了一眼面如死灰的太后,又看了看表面雲淡風輕,實則危險十足的納蘭言祈,不禁挑了挑眉,真是想不到,納蘭言祈與太后還有這麼一出。
靜!
整個慈寧宮靜得落針可聞,可怕得透着無盡詭異,在場的人,各有所思,誰也沒有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太后才緩緩開口,打破了這一片寧靜“皇上這是在危脅哀家?”
“只要你不找晨曦的麻煩,國舅不起二心,安心地做他的臣子,那麼,你依舊是太后,朕與言澈,依然稱你一聲母后,而整個國舅府,也會安然無恙。”納蘭言祈淡然地說出自己的要求。
“皇上是打算護她到底了?不論羣臣如何反應?”太后一連兩問,話是對納蘭言祈說的,視線卻未離開過百里晨曦。
“沒錯!”納蘭言祈十分肯定地點頭。頓了頓,又似想起了什麼,在太后還不及說什麼的時候,再次開口“哦,對了,有一點忘了告訴你,連日來,朕收到不少密信,說國舅收受賄賂,以權謀私,朕正琢磨着這事是否該派人去徹底地查一查。”
太后的臉色再次變得慘白,納蘭言祈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如果他們要爲了玲妃的死而執着到底,那麼,他便會對整個國舅府下手。沒錯,他就是危脅,可是,他的手裡不止握有她的把柄,亦握有整個國舅府的把柄,他們是生是死,完全取決於他的一念之間,他們,還有別的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