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玄素微微哼了一聲。
剛還跟顧北軒取經的卓一凡馬上坐直，不敢言語。
不過想象中的玄素轉身就走沒有出現，反而她是第一個來到桌子前坐下的。
“小二，你們這裡的招牌菜都給我上一遍！不用擔心桌子放不下，對了，別給我算免費，今天是這個人買單！”老氣橫秋地瞥了卓一凡一眼，玄素說完就自顧自地吃起桌子上的小點心來。
洛千塵瞥了顧北軒一眼：“卓公子還懂得去玄素最喜歡的素寶齋去買點心，真是心思細膩呢。”
顧北軒連忙回了她一眼，用眼神對話起來，大姐，你別拆穿啊，沒看到這是良好的開端麼。
洛千塵也回了他一個眼神，少來！要不是你小子，卓一凡會來這裡？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和玄素都是什麼德行的人。
大姐高見，小弟也是爲了友誼大業而努力，您老總不至於非要兩人反目成仇吧？
我可沒那麼大本事，得，你繼續蹦躂，我可不管了，大事爲重。
議論生動的眉目傳情後，洛千塵算是放顧北軒通行了。
顧北軒笑嘻嘻地開始控場，沒辦法，就剛纔那一陣子，卓一凡就被玄素甩了好幾個白眼，再不扯點話題，卓一凡怕是要被甩得臉都腫了。
顧北軒算是很瞭解玄素的特性了，專門挑她喜歡的話題下手，玄素一時間也忘了給卓一凡臉色看，再加上上菜的速度很快，當下高興地邊吃邊聊起來。
洛千塵對於兩人那些美食和趣聞話題沒什麼興趣，她的目的是卓一凡，當下撇開兩人找卓一凡聊。
“卓公子的身手當真不錯啊，千塵實在是佩服佩服，這第三個條件都不得不慎重些。”
聽到和比試有關，卓一凡立刻端正態度，強者的氣勢表露無遺：“洛姑娘，我在落魂界一直挑戰各位高手，從未輕視，也不會看走眼，你是一位很高強的修煉者，我的誠意想必你是看到的。”
“呿！我你不就看走眼了。”玄素正吃着琵琶炸蝦，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
卓一凡連忙乾咳一聲：“玄姑娘自然也很厲害，我是真的很想和你比試一番，真的。”被玄素那麼一打岔，他後面想說的話全忘了。
洛千塵輕笑，眼中卻沒有一點笑意：“卓公子真是醉心於比試啊，不知道在這之前，卓公子是不是都沒怎麼和人交流過？”
“你怎麼知道？”卓一凡一愣。
“你知道嗎？在天瑞修煉者看來，這裡是叫做天星域。”洛千塵第一句話就鎮住了他。
“這也不稀奇，一個名字而已，各個地方有各個地方的叫法，不過，落魂界從來沒有非天瑞的人來過。”
見卓一凡臉色都變了，閉緊了嘴不說話，她有繼續自顧自話：“當然了，沒準你是一不小心從哪個原住民嘴裡聽到，不過……”
“據我所知，掌控空間之力的人從未出現過，至少天瑞大陸是沒出現過的，別說什麼孤陋寡聞，我也是查過典籍的，恰好我們宗門的藏書閣很大，我可以肯定，這種力量和以往的靈氣靈體區別很大。
以往出現的靈體和靈氣屬性，都是依靠一步步修煉，加上自身的悟性，才能夠達到更高的高度，然後領悟規則之力，而空間之力不一樣，可以說，它的存在就代表着規則，一出生就擁有規則之力，除了氣運所致應運而生，我不知道還有什麼靈體能達到這個地步。
當然了，我說達不到，是指在天瑞大陸裡，噢，在卓公子的認知裡，應該叫做天瑞地界，那麼卓公子，現在你能回答我，你是哪裡的人，在這裡挑擂臺，是有什麼目的了嗎？”
洛千塵一番話下來，其他人都沉默了。
他們沒想到洛千塵居然會說出這麼大的推測來，而且這裡面所蘊含的東西實在太多，當下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卓一凡身上。
卓一凡目光驚疑不定，最後才長吁一口氣，浮起一抹淡笑：“洛姑娘不但實力高強，更是美貌聰慧並重，難怪我還未與你交手就被吸引，不錯，我是……”
“色狼！”玄素又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咳咳！我，我是卓一凡，不對，我是……我是……啊，我不是天瑞地界的人，呃……”
洛千塵翻了個白眼，擡手夾了一塊紅燒肉塞進玄素嘴裡，繼續問：“是天祥聖界嗎？”
卓一凡再次震驚：“沒想到洛姑娘連天祥聖界都知道，不過相比你知道的也不多，當由在下好好解釋一番。”
恢復正常的卓一凡開始侃侃而談，主要是介紹了一下聖界的大概情況，風土人情，嚴格來說，都是些沒什麼營養的題外話。
看來還是得拋點餌才行啊！
洛千塵笑眯眯地打斷了他：“卓公子，那些都不急，我又沒去聖界，不用瞭解得太深，不如我們還是來說說第三個條件吧。”
“行，你說，我現在真的是越來越想和你切磋了。”卓一凡立刻兩眼發光。
“呵呵，我這第三個條件，可有點難，可是要出人命的。”
“據說不少人只因爲鍛體少見就誣陷洛姑娘是妖族同黨，是人族叛徒，其實不然，聖界也有不少靈脩兼顧鍛體，甚至有人主修鍛體，雖然少，但並不是沒有，所以我絲毫不懷疑洛姑娘的爲人。”
“嗯？卓公子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卓一凡淡然一笑，一副我已經知道的表情看她：“你想讓我幫你解決哪個和你爲敵的人吧？這個沒問題！”
“想不到卓公子對於我的利用一點也不介懷，就不怕我其實是個小人嗎？”
“洛姑娘多慮了，我卓某雖然癡迷修煉之道，但也能分辨一個人是不是對自己的胃口，不過一些愚昧之輩，連黑白都沒辨明就來挑釁，以後也不過是個隨波逐流恃強凌弱的人，殺了就殺了。”
不得不說，卓一凡其實是個蠻有主見的人，或者說太有主見，替別人殺人這種事在他嘴裡說出來居然這麼隨意，不過洛千塵可沒打算讓他的笑容保持太久。
“我可說只讓你殺一個人。”
“嗯？請說。”
“我要你把在落魂界的晏家，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