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一個人囂張心不壞,那屬於被寵壞;一個人囂張心惡毒,那屬於本性使然。
都說,觀女看其母。
可見,我們這個端莊賢慧,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也不是個什麼好鳥撒!
昭仁殿一片寂靜!
皇后自然是跟景霖一道的,景寒也僅僅只是蹙了下眉,白風墨有些幸災樂禍,薛嵐神色淡然。
一竿子的太監宮女嬤嬤低着頭,不敢吭聲。
白風錦譏笑一聲,這年頭,做個低調的人真是難,既然如此,那她得高調下,省得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跳到她頭上撒潑。
真是惹人生厭!
“公主教訓的是,沒什麼用的廢材確實應該找根繩子吊死!”
清清冷冷的嗓音,卻叫昭仁殿更加寂靜,一衆人等除了景胥直接傻眼。
這,這白風錦莫不是刺激太大了?
竟然順從景霖的話?
疑問打量的視線掃向了白風錦,白風錦挺直了腰桿,譏笑的神情暴露在衆人眼裡。
景霖腦中一轟,猛地站起來,指着白風錦氣急敗壞道,“好,你既然都這麼說了,來人啊,賜她三尺白綾。”
宮女太監對望一眼,齊齊不動,將頭低得更低。
賜?
此時在這昭仁殿中的人,除了皇后娘娘,誰有這個資格說賜?
白風錦臉上的譏笑更甚,“賜這個詞,公主怕是沒資格說吧,在您之上可還有皇后,還是三皇子,還有本王妃的夫—樂郡王。”
“論品級,本王妃的品級與你是相同的,即便本王妃犯了錯,那也輪不到公主來指責,再者,本王妃究竟犯了什麼錯?今日,公主若不能給個合理解釋,本王妃便要到皇上那邊要一要理據了,是不是皇上的公主就能夠凌駕於王妃之上?凌駕於律法之上?”
聞言,震驚!
這是廢材白風錦麼?
這樣錚錚鐵骨,饒是一介男子,也不見得有這樣的勇氣,這裡是什麼地方
,昭仁殿啊,後宮最高權力中心。
只要皇后稍稍動動手指,莫說找皇上理論,能不能出這道門都不一定了,到時,即便皇上知道了,人都死了,哪裡還會追究!
單憑這份勇氣,白風錦,她也是有資格被人尊敬的。
景寒的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是他,太過於片面了麼?
白風墨的眸中閃過嫉恨,爲什麼她會有一種這輩子永遠都比上不白風錦的想法?
薛嵐的神情不再是淡漠,而是欽佩。
“愛妃說的好,本王,也想找公主要個解釋,究竟本王的愛妃如何得罪公主了?”景胥目光微冷。
景霖臉色煞白,轉身撲倒在皇后懷裡,甚是委屈,“母后!”
皇后一陣心疼,從小景霖,莫說打了,就連大聲,皇后都不曾有過,如今,卻被一個廢材和一個質子逼得這般委屈?
皇后擡眸冷笑,那麼多女人都被她踩到腳下了,沒有點手段,她如何能穩居鳳位至今?
殺機萌動之際,程嬤嬤突然開口,“娘娘,王爺,王妃,能否聽老奴一言?”
這程嬤嬤的身份可不是個普通的嬤嬤,而是皇后的奶孃,說話確實有那麼一點份量。
見皇后沒反對,程嬤嬤繼續說,“老奴覺得這事也好解決,實在不必麻煩到皇上,王妃娘娘,恕老奴斗膽了,這市井都傳言王妃是廢材,但究竟是不是?恐怕旁人是不知道的,公主也只是一時口快,聽信了傳言,依老奴看,不如,讓公主和王妃比試一番,若證實傳言有誤,皇后娘娘不妨下旨,再有妄議者,重懲!這樣不但讓公主心服口服,也能讓天下人都知道,王妃娘娘並不是廢材!”
一席話,看似合情合理,卻,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母后,兒臣覺得不妥!”
皇后正想說此法甚好時,景寒卻道不妥?一時間,皇后的臉上有些不快,“三皇子覺得不妥,那可還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景寒蹙眉,更好的辦法?沒有,
他只是覺得,若真的比試,白風錦輸了,那她豈不是更加被人恥笑?
“兒臣覺得,這樣的比試有辱身份。”
“呵呵,多謝三皇子,這比試,本王妃應下了,即便辱了身份,本王妃相信王爺不會介意的,就不勞三皇子掛心了。”
聞言,景寒一陣惱怒,他好心好意爲她着想?白風錦,你真是不知好歹!
“哼,既然如此,本皇子拭目以待,希望王妃到時不要太難看。”
“本王覺得不難看就行了,就不勞煩三皇子擔心了。”景胥淡漠瞧了眼景寒,繼續道,“皇后娘娘,既然是比試,就得有獎有罰,且空口無憑,不如立字爲據,另外本王覺得到時請皇上和百官一同見證,本王以後實在不想再聽到廢材兩個字?”
語出驚四座!
半響,皇后道,“既然樂郡王這麼要求,本宮準了,至於獎懲,若王妃輸了,本宮也不爲難,跟公主磕頭認錯即可,來人啊,立據!”
“若公主輸了呢?”白風錦淺笑反問。
“本公主纔不會輸給你這個廢材。”景霖跳着搶話。
“公主這麼自信?也罷,若公主輸了,本王妃也不多做要求,只要公主在皇上和百官面前大喊三聲:我是廢材!如何?”
“等下?”
“一言爲定!但要是你輸了,本公主要你做本公主的奴隸。”
“一言爲定!”
不待皇后阻攔,景霖和白風錦已然達成約定!不一會兒,後面的人已將寫好的兩份字據呈了上來。
白風錦二話不說簽上大名。
景霖也乾淨利索簽上大名。
隨即,兩人各自收起一份字據。
皇后的心裡突然涌出一絲不詳來。
不對,肯定哪裡不對?白風錦怎麼會答應這麼爽快?
“比試的時間地點內容就勞煩皇后娘娘了,臣先行告退!”
出了昭仁殿,景胥和白風錦直接出了宮,回樂郡王府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