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些殘留的精元是極度兇險的,一旦被它們反噬,那可就是死。
而且想要重新掌握精元,那也是一個極大的挑戰,很多被吞噬掉精元的修仙者都是在這一步,爆炸而亡。
“什麼”墨雪側過身,忍不住問道。
公子逸壓下心裡的想法:“雖然精元被奪,但你天資聰明,也會有一番成就的。”
他始終沒有開口說出那一句話,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擔心再也看不見她了,還是什麼的。
但是,內心裡有一點肯定的就是,他不想看見她消失在這世上。
墨雪自然不知道公子逸內心的想法,不過她已經從公子逸嘴裡知道,自己體內還有殘留的精元,雖然被封印住了,那麼,必然就可以重新掌握。
而那個奪取她精元的人,她一定會百倍的討要回來。
兩人各懷心思,一時間沉默不語,空氣裡,滿是濃濃的花香。
墨雪突然心中苦笑,想到大賽在即,自己一身精元被奪取,不由長吟道:“風起秋涼悲白髮,雲遮蒼窘心共寒。”
公子逸眼神一掃而過,見墨雪開口後,身子就從樹上飛躍而下。
“雖然只有三面之緣,但你這個朋友,我墨雪是交定了。”
墨雪手大氣一揮,接過幾瓣飄舞的花瓣,落於掌心處,又隨風飄散。
朋友,這兩個字卻讓公子逸心裡產生一種本能的抗拒,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自己的心,何曾這樣不受自己控制了。
寥葉風,橫斜影,花樹上一名白衣男子,低頭看着樹下的女子,眼眸中卻帶着一絲落寞。
心,似乎在一點一點瓦解,心神,在這一刻微微失神。
看着下面那個女子,卻早已消失不見了,公子逸遠處一看,見那一抹黑色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轉彎處。
空氣裡,似乎還飄蕩着那悅耳動聽的話:“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嘴角勾脣一笑,滿樹豔紅的花瓣剎那間隨風票飄舞,看了看天空,腳下瞪時騰空而起。
那個奪取她精元的人,是誰,看來,這一趟天啓之路,註定是腥風血雨。
心裡忍不住好笑,什麼時候,他會這麼管閒事了,還是一個見過三次的女子。
那麼,他就好人做到底,去查一查那個奪走她精元的修仙者到底是誰。
公子逸的話慢慢在腦海裡迴響,墨雪不由得擰着眉頭,活不到三十歲,修仙者的體魄怎麼活不到三十歲。
這件事,該從哪裡下手,而且,目前她的精元又該從哪裡恢復。
想到這裡,她的腳步猛地一停,剛剛滿腦子都是要去找爹問個清楚,卻忘了問他。
現在,他應該離去了,可惡,她不知道他住在哪裡,也不知道讓他的身份,但是他卻對她瞭如指掌。
這一點,讓墨雪很不爽,感覺自己一切秘密都暴漏在對方眼裡。
這對於一個頂級殺手來說,還真是一個挑釁。
墨雪收回滿腦子的心思,朝着千破天的院子而去,千破天的院子墨雪去過兩次。
裡面不奢華,也不華麗,卻有一種溫馨的感覺。
門口的家奴一見到墨雪的身影,立即開口喚到:“小姐,你是來找老爺。”
告訴墨雪老爺在後花園,墨雪便自己尋了去。
她一步步走進後花園,看着滿園鮮豔的花蕊,含苞怒放,她曾私下問過這裡的家奴,爲何千府到處都種了這麼多的花,各式各樣,萬紫千紅,像是現代的花園一樣。
不過卻比花園打理的精美了許多,將整個將軍府點綴的十分美輪美奐。
一般來說,將軍府都應該是硬漢的形象,大氣剛毅,但千府卻真的與別的府邸太不一樣了。
幾個老一點的家奴也只說一點,就是逝去的夫人,也就是墨雪的娘,就是極其喜愛花。
大概是一種借物思人,以訴相思之苦的情懷,全都寄託在這些花裡。
清幽的小院,這時卻有琴聲從後面傳出,合着帶着空靈飄渺的歌聲——
“相識山海苑,星光零亂
折花回首見,月下紅顏
迷離目光閃,卻是無言
玉手握,生死緣,如雲煙……”
墨雪還是第一次在這府裡聽到有人撫琴唱歌,但這人又是在爹的院子裡,聽這聲音,一般都不是那幾個義女。
很有一個可能,就是府裡的姨娘們。
墨雪大步走過去,只見一女正撫琴輕唱,她身着一襲玫紅的雪紗,溫婉的雙目之間透着賢惠之情,素手在身前的素琴之上輕輕撥動着……。
而千破天正坐在對面的椅子上,手不斷的在太陽穴上揉着,臉色滿是煩躁之情。
好似心裡憋着什麼,極度不痛快。
“誰?”
突然間,一個的聲音出現在墨雪的耳邊,正是擡頭下意識叫出聲的千破天。
白七回頭,看到一張普通的女面容,雙目冷漠,透着殺意
那溫婉的女人被這一聲喝問驚醒,琴聲和歌聲驟然一停,舉目向這邊往來,秀美與的臉蛋上露出驚訝無比的表情……。
“墨雪。”看清楚是墨雪,千破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過卻看見墨雪的眼裡露出一種奇怪的情緒。
心裡不由得一跳,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麼事。
從墨雪房裡出來後,他就一直心情煩躁,心裡一直感覺似乎發生了什麼事,卻又找不到那個點,心裡一直就極度難受。
此時看到墨雪的表情,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這位撫琴的姨娘也知道兩人有話要說,施施然行禮後就抱着琴退下了。
四面無人,墨雪這纔開口問道,剛剛一進來見到千破天的神情,她的心裡似乎就知道了。
“你說的是真的”千破天一陣哽咽,雙目通紅,情緒有些失控。
難怪他覺得如此不對勁,原來女兒的精元被那個老者奪取了。
他真傻,自己親手將女兒推了出去,他真是最不負責的一個爹了。
“墨雪,是爹爹的錯,爹爹害了你,爹爹對不起你。”千破天抓着自己的頭,不斷的吼叫。
怎麼會是這樣,爲什麼會是這樣,是他親手害了自己的女兒,他不能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