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像是突然有了一個發泄口!對着錢玲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
“呸!呸!呸!……”
碰!
有人還覺得不解氣,沒有用靈力,單純地用蠻力,對着錢玲踢了一腳,反正只要不打死就行!
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
所有人,都把錢玲當成了沙包!不是拳打就是腳踢!女的則是扇巴掌!
“不許打我的臉!不許打!!”
錢玲拼命捂住自己的臉,生怕她寶貴的臉被傷到。
“哼!都什麼時候了還顧着你這張醜臉!!”
一個大嬸冷哼一聲,擡手,長長的指甲刮破了錢玲的手背,錢玲吃痛,手一鬆,立刻有另外一個人,擡手狠狠抓向錢玲的臉!
頓時,留下道道深深的血痕。
“啊——我的臉!我的臉啊——你們好大的膽子!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弄傷我的臉!尊主不會放過你們的!他會把你們都殺光!你們都得死!都得死!!”
尊主?!
那是誰?
白若星和賀玄對視一眼。
小妹(丫頭)想要知道的,難道和那個尊主有關?
“你的尊主是誰?”
白若星長劍指向錢玲。
“尊主會殺了你們的,他是天下第一高手!一定會殺光你們替我報仇!識相的,趕緊把我放了!把我放了!”
錢玲眼眶發紅,仿若毒蛇,擡頭看向所有的人。
本來就憤怒的衆人更是被她的眼神刺激了!
“到這個時候還想威脅人!”
突然,一個女子拉住錢玲的頭髮,用力一扯!
“啊——”
錢玲的頭髮瞬間被扯掉大半!
“我的頭髮!我的頭……”
啪!
錢玲還沒有來得及哀悼她的頭髮,又被人狠狠地扇了幾個巴掌!
啪啪啪……
砰砰砰……
錢玲這次被揍得連說話的機會都沒了。
喀嚓喀嚓喀嚓……
錢玲不知道哪根骨頭又被人打斷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痛的失去了意識……
……
……
戒指空間。
慕容懿躺在木屋裡的一張牀上,牀邊沿有一出凹槽,凹槽裡有晶瑩的液體閃閃發亮。這些都是靈液,此刻的靈液,揮發着白白的霧氣,包裹着牀上的人。
白楚希坐在牀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牀上昏睡的人,雙手包裹着慕容懿的一隻大手。
“你說,你都這麼久了還不醒,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是不是我一直不肯答應你的求婚,所以故意讓我擔心?”
白楚希又在喃喃自語,她不記得自己在空間裡待了多久了,只感覺過了很久很久,一年,兩年,還是十年,二十年,一百年,兩百年?
她只感覺慕容懿的時間就像是靜止的一樣,呼吸依舊淺淺的,十分微弱,可是確實存在,慕容懿的身體,不管怎麼檢查,都是一樣的,吃了好多恢復內傷的丹藥,可是他的傷勢依舊沒有好轉。
這情況,就像是一個過於虛弱的人,不能吃太補的東西,否則會虛不受補……
她也嘗試過用銀針疏導慕容懿的靈力,刺激他體內的靈力自我修復,可是,效果微乎其微,只是一點點……
天雷之怒,一道雷擊能夠把人身體的機能完全破壞,什麼藥都不起作用,所以,白楚希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能每天不要錢地給慕容懿喂靈液,可是,靈液的作用也很小。
如果把靈液比做一條河,那靈液在慕容懿體內煉化的體積,就好比河每天揮發的水蒸氣的量。
可是雖然緩慢,至少還是有效果的。
外面一天,空間數年,空間內,白楚希每天就靠着吸取比外頭濃郁數倍的靈氣維持日常生活,每天拉着慕容懿的手不停地絮絮叨叨,說着一些或是抱怨或是愧疚的話語。
“你今天會不會醒來?你今天要是醒來,我就答應你的求婚。”
“你不知道吧,我小時候多調皮,我像個猴子一樣在每棵樹上盪來盪去的……你怎麼會知道呢,我可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人,我跟你說啊,我曾經多麼輝煌,人人聽到我的名字嚇到路都走不動了……從小就有學醫的天分,可惜沒錢啊,沒錢怎麼辦呢……”
“你還有話沒有和我說呢!你快點醒來,我等着聽你說話……”
外頭,時間已經過去了一週,白楚希和慕容懿依舊沒有出現,只有泡泡,時不時竄出來,跟衆人回報白
楚希的近況。
“咕咕咕!!”
“它應該是說,慕容懿暫時沒事。”白若星依然做着翻譯,現在,大家都知道白楚希有一個容人的空間了,白若星更是知道,妖鎮子就是當時的那個被他們誤以爲鄰居的小孩子。
“咕!!”
泡泡點了點頭,然後抓起桌子上的吃食。
咻——
消失了。
幾人心下稍安,可是又無法放下胸中大石。
路城主說過,這天雷之怒的雷不比一般的天雷,被雷打中的人,不死也傷,而且這傷……藥石無醫。
就算白楚希是八品煉丹師,也沒用!
賀玄等人擔心不已,只是,空間是白楚希的,除了泡泡,誰也進不了,更別說安慰的話了!
“這都多少天了,師兄到底怎麼樣了!白楚希也真是的,把我們也一起帶進去啊!”
玉衡忍不住抱怨,手上的扇子用力排在桌面上,咔嚓一聲。
斷了。
這不知道是他拍斷的第幾面扇子了。
“我心情不好,去救人。”
賀玄突然眉頭一皺,然後閃身離開了。
“我也去!”說話的是白若星。
“算我一個!”這次是妖鎮子。
刷刷刷——
很快,屋內就沒人了,大家都忙着去……“救人了”。
這個救人,救的是何人?自然是錢玲了。
此刻的錢玲,整個人被五花大綁地困在城中心的一處高臺上,這裡本來是用於舉辦一些重要活動的場所,如今,到時成了錢玲的專屬地。
錢玲全身的衣服破破爛爛,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臉頰上被刀刻毀了容,那臉上的刻字,正是衆人所熟悉的。
我是廢物老色女。
“廢物”二字寫在她的右臉,色女寫在她的左臉,額頭一個“老”字。
胸前,是被劃破的衣衫,還有帶血的字——“我是”。
合起來就是“我是廢物老色女”。
這本來是和白楚希的賭約,不過這次失敗者以更加極端的方式接受懲罰。
雖然沒有了遊街示衆,可是每天都有一大堆的“衆”,來到錢玲的面前,或是譏諷或是辱罵,或是……發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