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水喝多了,你坐着別動,我一會回來。”
顏雪姝吩咐一句,便急匆匆地衝向茅房,只是剛跨出房門,就撞進一個懷抱。
“我竟不知道,太子妃如此博學多才!”
宮文軒面目表情的臉,嘴角微微的弧度表示了他的震驚,而毫無溫度的語調,讓顏雪姝尿意更急了,順手就退出這個懷抱。
“再大的本事也要解決三急,我真的急!”
顏雪姝也不管那人什麼表情了,直接到茅房放水,這舒爽不敢相信!整理好衣服剛出來,又撞進一個懷抱。
“你跑出來幹嘛?”
只穿中衣,頭髮凌亂的人根本沒有理她,進了茅房。
“我們都在爲你服務,你居然還不配合,穿幫的話,你就別想出去了!”
蕭嫿瑤放水出來,舒服地伸個懶腰,終於忙的上說話了。
“老孃真的憋死了!裝睡實在太辛苦,你還故意整我!要不是我立志要離開東宮,估計就忍不住罵你了!後來你又找來那個太醫,你們真能聊啊,真把我聊睡着了,不過被尿憋醒了。”
“那你是怎麼出來的?”
屋裡還有幾個人呢,伶婷就算不知內情,也不會吱聲,鄭譽和逸雯就不好打發了。顏雪姝舌頭髮苦了,敢情又要在婆婆的舌尖上走一遭啊!蕭嫿瑤可不會想太多,急匆匆地就往回走。
“你夫君幫我掩飾呢!我從窗戶跳出來,這就趕緊回去!”
顏雪姝看着蕭嫿瑤嗖的跳上窗臺,嗖的蹦了進去,也打個轉,從正門進去了。
只不過聽到裡面的對話,她又停下了腳步,順便吹吹秋天清冷的風。人生如此裝逼,她有點醉了。
宮文軒和鄭譽坐在桌前,就顏雪姝剛纔講的東西,正在進行激勵又不失理性的探討。
“所以說抑鬱症患者和普通的暫時走入低谷的人是不好分辨的,有可能一個人十天半個月或者一年半載低落,食慾不振,情緒消沉或者陷入孤僻,但是這個低落的時期過去後,人又正常了,根本就不能判定這個人有病啊!”
這麼耿直還真是讓人頭疼啊!顏雪姝感覺自己清醒多了,開始自我檢討,當然不是爲裝逼買單,而是與內心世界做一次坦誠的交流。說來她自覺不是一個懶人,可對於所學知識,還是停留在接受以及運用的層面,從來不會去深入地驗證或者懷疑書本上標註爲真理的一些定律。就像一加一等於二,九乘以九是八十一一樣,約定俗成的引用,或者是一個萬有引力定律,她也只會用來計算物體自由落地所用的時間。從來不會思考對與不對,更不會批判真理,說起來,鄭譽鑽牛角尖的行爲,倒是給她反授了一課。
宮文軒是早就站在門外的,對於顏雪姝所講的那些,也是一字不差地聽了進去,此時面上平靜,每每年輕太醫說完,纔不緊不慢地接下話題。
“太子妃說的是病,你用一個正常人的正常表現來比較,並不能說明太子妃說的錯了。也許有這樣的情況,一個人仕途不順,或者家中遭遇變故,消沉了一年半載之後,還是沒有緩過來,甚至越演越烈,最後自殺了,這難道不是病了嗎?”
“可假如還是能好起來呢?只是時間久一點,十年怎麼樣?醫者要有一顆耐心,微臣不能因爲一個人一時的消沉,就要給他開藥治病,藥有三分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