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安靜?”
再定眼一看,心裡一句臥槽。
“這不是我的房間,你把我賣到哪裡了?”
猛側頭一看,心裡的‘臥槽’換了個姿勢,‘站槽’了。
“怎麼是你?!”
這人藍衣長衫,玉簪長髮,一張線條如流水的臉,卻不是她混混沌沌中,總在腦中縈繞的臉。顏雪姝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她還記得在馬廄裡暈眩,最後那一瞬,明明看到的是那張如白雪初陽的臉,怎麼再睜開眼,就變了呢!
不然怎麼說叫做條件反射呢?顏雪姝意識到這不是宮文軒的懷抱,就立刻彈開,卻忽略了自身的傷勢,這麼一動,全身都疼,尤其是被抽的皮開肉綻的地方,又有血滲了出來,嚇得她保持一個直直坐立的姿勢,動也不敢動。
“拜你所賜,我這一身纏的,再也不用擔心春天忽冷忽熱了!”
顏雪姝半似玩笑半似嚴肅的話,其實已經表明她快氣炸了,低頭看了看,簡直就和出了車禍,或者全身大面積燒傷似的,春天來了,夏天還會遠嗎?她的自制吊帶小短褲,註定只能壓箱底了?
“我也想早點救你……”
聽了幾天姑陸公主的公鴨嗓,現在但凡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都能激起荷爾蒙分泌了,何況這種優質的雄性聲音?容寒的聲音向來是顏雪姝的萌點,完全就是心中男神的標配,但不代表她一聽,就會進入望我的境界。
冤有頭債有主,算清才能做朋友。
“你未婚妻個頭不高,但是手勁絕對可以,我終於相信人是怎麼被打死的!”
見容寒蠕動了兩下嘴脣,沒有說出話的表情,顏雪姝覺得必須用語言嗆死他,不然滿肚子的委屈簡直無法釋放。
“你不會是爲了拒絕和姑陸聯姻,就拿我當擋箭牌,然後再跑來營救,悉心照料,以爲我會感動,就答應做那什麼勞什子的皇后?皇帝陛下,你真是天真的可怕!”
顏雪姝還故作誇張地笑了起來,笑的全身都在抖,也疼的她捏緊拳頭。
“虧你是殺死那麼多種子選手兄長,逼迫老皇帝立下退位詔書的大贏家,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我雖然不是多聰明,但也不至於笨的像一個傻瓜,別以爲我看不出你的伎倆,只有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纔會被表象矇蔽眼睛,被你的行爲感動,從而打動,然後對你死心塌地!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會!”
“不是你想的那樣!”
容寒坐在牀畔,終於說出這麼一句,英俊的臉上做出一個溫暖的笑容,卻讓顏雪姝覺得更冷。
“我不是什麼好人,也沒做過什麼壞事,這種加在我身上的疼痛,並不是我應得的,所以我會記住,哪天全部還給你和你的未婚妻!我是怎樣的人,我想你還不夠了解,事先申明一下比較好。我顏雪姝的原則,是塞到牙縫的肉要剔,丟的東西要撿起來,被搶去的東西要奪回來,而加在身上的痛,全數奉還!”
“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