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若蝶見皇甫絶灝對她的態度極爲冷淡,甚至都連對她的稱呼都如此的陌生,既不稱喚她師姐,更不喚她若蝶,直稱“你”,她在他眼裡就只是一個“你”嗎?
如此的簡單,如此的生疏。
她的心,狠狠的痛着。
“灝,我的頭真的很疼,我先睡會。”莫若蝶一臉難受的看着皇甫絶灝說完,便躺了下來,做出一副真的頭疼難受的樣子。
皇甫絶灝見狀,目光一凜,白皙的大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不要逼我對你下手,絮兒在何處?”
被掐住脖子的莫若蝶,睨向皇甫絶灝時,眸中聚起悲痛,突地,她氣憤的喊道:“絮兒,絮兒,在灝的眼裡就只有絮兒,好,你要知道她的行蹤是嗎?她去辛月國了。”
“辛月國?”聞言,皇甫絶灝目光犀利的睨着莫若蝶,“你說的是實話?”
“灝,我是你的師姐,我會騙你嗎?如果你不信我,又爲什麼要問我?”莫若蝶擡眸睨着皇甫絶灝說着,淚水涌出,一副傷心不已的樣子。
皇甫絶灝犀利的雙眸深睨着她,似要看穿她一般,過了一會,他才鬆開了手,聲音冰冷的說道:“我再問你一次,絮兒當真去了辛月國?”
莫若蝶垂下眼眸,“灝既然不信就算了,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皇甫絶灝冷冷勾脣,“你怎知絮兒會去辛月國?”
爲了讓皇甫絶灝相信,莫若蝶半真半假的說道:“灝,你應該知道我喜歡你,而你卻喜歡武陽絮兒,所以我恨她,我偷聽到了師父告訴你武陽絮兒在紫炎國,我害怕你們見面,於是偷偷跟來了紫炎國,並一直跟着你,當我見你和武陽絮兒在一起時,我很傷心,於是趁她離開你後,我一路跟蹤她,偷聽到了她和她的侍女紅箋的談話,他們說要去辛月國,灝應該知道武陽絮兒的有個叫紅箋的侍女,我說的話句句是真,灝若不信就算了。”
聽完莫若蝶所說,皇甫絶灝凌厲的眯起雙眸,“你竟敢跟蹤我?”
莫若蝶悲涼的一笑:“呵呵……灝爲了所愛之人可以尋至紫炎國,我跟蹤灝,是因爲我愛灝,難道愛一個人也有錯嗎?”
皇甫絶灝聞言,目光森冷銳利,他白皙的大手不帶一絲溫柔的捏住莫若蝶的下顎,“我不需要你的愛,我只要絮兒一人的愛就夠了。你最好收起你的心思,愛上我,我會讓你萬劫不復。”
皇甫絶灝語氣冷冽無情的說完,便放開了她,轉身冷魅的離開。
藍曳見他離開,隨後跟出。
莫若蝶則是睨着皇甫絶灝離開的冷魅背影,眼淚止不住的滑落,萬劫不復?她已經萬劫不復了。
她的雙手緊緊的握起,染淚的眸中腥紅狠唳,目光中聚起濃濃的恨意。
隨後出去的藍曳跟上了皇甫絶灝,頷首問道:“皇上有何打算?可是去辛月國找皇后?”
皇甫絶灝性感的雙脣輕抿,殷紅的雙眸森冷的眯起,閃爍着銳利的光芒,“你認爲朕會信她的話?”
“那皇上……打算如何處理?”藍曳不解的看着皇甫絶灝問道。
皇甫絶灝斂眸,銀色面具下的表情極其冷魅,“朕不信她,但也不會放過任何一絲尋找絮兒的機會,派人去辛月國打探消息。”
“是!”藍曳應聲,然後又問道:“那她,皇上打算如何處置?”
藍曳嘴裡的“她”自然指的是莫若蝶。
皇甫絶灝眸色犀冷,脣角邊勾出冷冽的弧度,“朕一定會讓她說實話。”
藍曳見狀,輕點頭,然後退下。
…………
紫炎國皇宮昭冥宮
慕容姍因爲手中有令牌,暢行無阻的進入了紫炎國皇宮,此時正被昭冥宮外的守衛攔着。
從秦絮昨夜失蹤後,整個紫炎國皇宮便亂了,炎玄冥下令皇宮裡所有的侍衛將紫炎國皇宮找了個遍,依舊沒能找到秦絮。
現在皇宮裡隨處可見侍衛涌動的身影,慕容姍是因爲有炎玄冥的令牌在手,才能順利的到昭冥宮。
但是由於炎玄冥親自出宮去找秦絮,至此時還未回宮,因此,慕容姍才被攔在昭冥宮外。
此刻她舉起手中的令牌,瞪着攔住她的守衛說道:“喂,你們快讓我進去,我有事要見你們皇上。”
攔住他的守衛見她手裡有令牌,對她略顯恭敬,“姑娘,皇上並不在寢宮,你不能進去。”
慕容姍挑了挑眉,“我有急事,你們就讓我進去。”
說着,慕容姍就要往裡闖,昭冥宮外的侍衛見狀,立即抽出了佩刀,橫在慕容姍的眼前。
慕容姍見狀,心中升起一絲怒氣,她拿着令牌一路暢行無阻,沒想到到這跟前還被人攔住了,她眉毛一挑,“讓開,否則,別怪本小姐對你不客氣。”
慕容姍說完,一個快步上前,擡起腳就往一名守衛的胸膛踢去。
那名守衛被踢中,痛的彎下了腰,而慕容姍見狀,立即躍上前,奪過了他手裡的大刀,胡亂揮舞起來。
她這一揮舞,靠近她的幾名守衛立即害怕的躲開了幾步。
慕容姍見狀,瞪着雙眼說道:“你們最好別過來,不然刀劍無眼,砍到你們我可不負責。”
說完,她舞起大刀,橫七豎八的胡亂砍,惹得那些守衛更是不敢靠近她,看着她就跟看瘋子似的。
“你……你是什麼人?”
慕容姍瞪了眼與她說話的那名守衛,“你姑奶奶。”
話落,她趁那些守衛避開她之際,一個箭步,揮舞着大刀,衝進了昭冥宮。
她揮舞着大刀走進,昭冥宮裡的宮女太監見狀,嚇得尖叫起來。
“啊……有刺客。”
“快抓住她!”
這時,外面的守衛也衝了進來,大喊着,就衝向了慕容姍。
而慕容姍見狀,則是邊揮舞着大刀,邊躲閃,她此刻有些後悔,早知道她就把她的藤鞭帶來了,至少她還會幾鞭子。
這大刀在手,她還真不會用。
她橫七豎八的一陣亂看,昭冥宮在她的手底下,從輝煌變得凌亂。
她一會低頭,一會彎腰的閃躲抓捕她的守衛。
這樣躲躲閃閃的跟躲貓貓似的,累得她喘起起來,她瞪着那些守衛吼道:“你們夠了沒有,我真的有要緊事見你們皇上。”
抓捕她的那些守衛沒想到她那麼會躲,他們也累得喘起氣來。
“你……你敢闖入昭冥宮?你……找死。”其中一名守衛看着慕容姍說完,便又撲向了她。
慕容姍見狀,揮舞着大刀往昭冥宮外奔去,她決定三十六計走爲上策,看來這個忙她是幫不了了。
“想跑?沒那麼容易,抓住她。”剛剛的那名守衛見慕容姍想離開,大喊着與其他的守衛撲向了她。
慕容姍回頭一看,後悔死幫這個忙了,她加緊步伐正欲衝出昭冥宮,卻與從昭冥宮外進來之人撞了個正着。
“嘭……”她整個身子撞入了進來之人寬闊的懷中。
“哐當”她手上的大刀也掉在了地上發出聲響。
慕容姍被撞得頭昏眼花,她伸手摸了摸她撞到她之物,手上傳來結實硬朗之感。
她還未出聲,頭頂上便傳來低沉渾厚且冰冷的聲音,“你是何人?竟敢闖入昭冥宮?”
聽到聲音,慕容姍微怔,一擡眸,幕地愣了住,魅惑的褐色眼眸,俊美的臉,高貴的氣質……
慕容姍正打量着,她的身後響起追捕她的守衛的聲音,“參見皇上。”
聽到“皇上”兩個字,慕容姍這才反應過來,她收起驚豔的目光,直直的睨着她眼前的人問:“你是皇上?紫炎國皇上?”
進來之人正是炎玄冥,他親自出宮尋找秦絮,此時纔剛回宮中,一進入昭冥宮,慕容姍便衝進了他的懷裡,此時慕容姍的五爪還貼在他的胸前,他僵硬着身子,垂下眼眸,目光冰冷的睨着他眼前的女子,白皙的大手捏住了她的脖子,聲音冰冷,“你究竟是何人?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闖入昭冥宮?”
“我……我……”被突然掐住脖子的慕容姍此刻只覺得她的命悲催的可以,她只不過是爲了錢,才答應幫這個忙的,先是被守衛追捕,現在又被一個大美男這樣掐着,難道她喜歡錢也有錯嗎?她也真的是膽子大的不行,皇宮都敢闖。
她悲催之時,炎玄冥突然放開了她,睨着跪地的守衛,冷冷吩咐道:“拖出去杖責一百,關進天牢。”
“什麼?”慕容姍聞言,如五雷轟頂。
她怔怔的看着炎玄冥,見他目光冷冽,俊美的臉上更是冰冷的像是一塊冰石,她這纔想到她手中的令牌,於是亮出了令牌,她的話還沒說,手中的令牌便被炎玄冥一把奪過。
緊接着,她剛解脫的脖子又被掐住。
冰冷憤怒的聲音傳進她耳裡,“你手裡怎麼會有這塊令牌?絮兒的令牌怎會在你的手中?絮兒在何處?”
這塊令牌是炎玄冥送給秦絮的,因此當慕容姍拿出來時,他一眼便認了出,並認定秦絮的失蹤與慕容姍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