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殷閒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轉過頭來,苦笑着說道:“張小……同學,許久不見了……”
這擋去殷閒去路的不是別人,正是殷閒這些天避尤不及的“同居蜜友”張揚。
聽到殷閒臨時改口,張楊感覺對方似乎已經知道了她的真實性別,不過這絲毫不影響她對殷閒的仇視。她索性直接繞到殷閒的面前,張開雙臂擋住了他的去路,大大咧咧的嚷道:“不要以爲你贏了我就能跑掉。本小……少爺也不是這麼好欺負的。佔了便宜就想跑,告訴你,門都沒有!”
“那個……似乎我沒有佔你便宜吧……”殷閒撓了撓頭,他實在找不張楊糾纏不休的理由。難道女人都是不講道理的嗎?
“你……”突然意識道自己話裡的岐意,張楊雪白的面孔頓時一陣緋紅。不過,她也不是好惹的主,馬上強詞奪理道:“上次本少爺是不小心才辦輸給你的。有種再跟我打一次,看我不打的你滿臉桃花開!”
面對張楊的強橫,殷閒無奈的左右張望了一下,嘆氣道:“張同學該不會是想在這裡動手吧?”
“在這裡又怎麼樣?”張楊不服氣的頂了殷閒一句之後才發展四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彙集了一大羣人。
這些這夥遠遠的望着這裡,對着兩個人指指點點的,在他們的臉上帶着一絲興災樂禍的表情同,那種感覺就像是在看猴戲一樣,讓張楊極爲不舒服。
“你……”張楊頓時滿臉通紅,她的教養讓她實在不願意成爲別人的笑柄。可是就這樣輕易放過百尋不遇的殷賢,她實在是不甘心。
殷閒苦笑着了摸鼻子。也對張楊的想法十分的清楚。他也真的不願意再見到這個讓他頭疼的張家大小姐。可是眼下,如果不承諾點什麼,他肯定是走不了啦。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殷閒臉上堆起一絲苦笑,說道:“今天顯然不是個合適的時間。如果張同學不嫌棄,不如約個時間地點如何?我很快就會在中都校園裡出現的!”
“你會嗎?”出乎殷閒意料之外的是張楊對他的話十分的懷疑,她狐疑的打量了殷閒半天,小心翼翼的說道:“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我……”殷閒的臉頓時皺成了抹布。看着周圍越來越多的圍觀人羣,殷閒不得不自己給自己套上牢籠:“三天之後,我肯定在中都校園出現!到時候再約時間如何?”
“我就勉爲其難的相信你一回!”儘管張楊對殷閒的話還是持着九分懷疑的態度,不過在越來越多的觀圍人羣的包圍下,她也只能勉爲其難了。不過,她還是加了一句:“如果你敢不出現,我就全世界宣傳你殷賢是個膽小怕事的王八蛋,是一個敢做不敢當的卑鄙小人……”
殷閒徹底無語了。面對這比粘皮糖還難纏的傢伙,他又能怎麼樣呢?
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她去吧……
清雅小築,李茂的臥室之內。
殷閒伸手彈了彈手中的支票,遞給了李茂,笑着說道:“幸不辱命,對得起你安排的那些排場了!”
李茂笑了笑,沒有去接那些支票,反而擺擺手說道:“你收起來吧,這些算是給你的勞務費!”
“給我的?”殷閒不可思議的看看了手中的支票說道:“全部都給我?那你那些花費怎麼辦?”
“那些只是小錢罷了!”李茂搖了搖頭,“這些也是,放長錢釣大魚,這些連蝦米都算不上!”
“耶?你難道真的打算拿出錢給李天枚?”殷閒越發不懂李茂的打算了,“先不說我們能不能在股市上賺到那麼多的錢。就算是有,也不能白白讓李天枚賺去啊?更何況,那個什麼股神我們根本不認識!”
“這你就沒見識了吧?”齊放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了出來,他笑嘻嘻的看着殷閒說道:“你不認識謝大股神並不代表人家也不認識啊?雖然傳說中謝金鼎是殷家的御用股神,可是李家跟殷家的關係,也不是你能想像得到的!”
“難道說這次行動是李家和殷家聯手?”殷閒隱隱約約的覺的這次事情並不像他想像的那麼簡單。殷家和李家都是什麼身份?居然肯聯手做出這種局面,這背後究竟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天枚的老子犯了衆怒了!”李茂依舊是那副淡定從容的樣子,彷彿在談論的是與他無關的事情一般,“李家是商,殷家是官,原本沒有什麼交集。可是從李家分出來的李祥隆卻是殷李兩家來往的關鍵所在。如今這個環節出了問題,無論是李家還是殷家自然都有責任來清理它!更何況,這長了蛀蟲的枝節還影響了與其他世家的交往……”
“太麻煩了,聽不懂,也不想聽。你只管說下來該怎麼辦吧?”對於這些世家的事情,殷閒覺的自己瞭解的越少越好。對他而言,李茂只是一個合作的行家,雙方互不探底,合作完畢之後互不關聯,僅此而已。
“李祥隆雖然表面上風光依舊,背後卻是焦頭爛額。若不是他老子是李家的一個家老,恐怕早已經被清理出門了。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區區一個賭場加上這百十萬他還是沒有放在心上的!他現在尋求的是一條求生的門路。得罪了李家,他只有攀上其他世家才能苟延殘喘!所以,你殷家大少的出現,並不僅僅是給他們帶來財路,更是給他們帶來了攀上殷家的希望!”李茂淡淡的分析着眼前的局勢:“所以,不出三日,李天枚必來求你!縱使不能攀上殷家,他們也需要大量的金錢來換取生存的門路。而我們的目標就是讓他們徹底的傾覆!”
“我明白了!”殷閒非但不笨,反而異常聰明,他馬上就明白了李茂的思路:“李家雖然沒有辦法置李祥隆於死地,國家卻可以!你打算利用政策的調整讓李祥隆倒臺!”
“不錯!”李茂讚許的看了殷閒一眼說道:“這世間最殘酷的便是權力之間的傾軋!李祥隆現在根深枝茂,而且上邊還有人保。如果輕易動他,代價絕對不會小。但是如果他成了**的對像,誰都不會願意跟他扯上關係。要知道,落井下石容易,雪中送炭卻是難上加難!”
“看來,我的任務是隻要在合適的時候給他找到幾條生財之路就行了!而接下來就只是靜靜的等待就行了!”殷閒苦笑着說道:“我還以爲會有多麼艱鉅的任務在等待着我呢!”
“李天枚一家,不過是跳樑小醜而已!”李茂的表情卻不像殷閒說的那樣輕鬆,反而緊皺雙眉道:“現在最大的阻礙反而是來自李家內部!”
“難道李家內部還有人要保李祥隆不成?”雖然不願意陷入世家之間的糾紛,可是跟李茂處於一條船上的殷閒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內心的疑惑。
“不!比那更麻煩!”李茂苦笑着說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關於李家下代家主的竟爭嗎?我的對手出現了!而他跟李祥隆算是一個派系的……”
天海市碼頭。
一艘來自星加坡的豪華遊輪緩緩的靠了岸。原來略顯冷清的碼頭頓時彩旗飄飄,熱鬧非凡。無數接船人員人頭攢動爭相觀看,因爲他們得到了消息:國際巨星費妮·南德小姐將在這裡登陸華夏。
千呼萬喚之中,首先出現的卻不是萬衆期待的費妮·南德小姐,而是一個赤身**的白人壯漢。
一時之間,萬籟俱寂。衆人眼睜睜的看着這膽敢在豪華遊輪上裸奔的壯漢,看看他到底想要幹些什麼。然後,天海市頭條新聞誕生了:那**的壯漢面對萬衆注目居然毫無膽怯之意,他大吼了一聲,就從舷梯之上跳入了大海之中。
整個碼頭頓時亂作一團,維護秩序的警察拼命的阻攔住想要往前觀看的人羣。卻無法阻擋住那如同閃電一般連綿而起的閃光燈。
而船上那些乘客也不可思議的望着這一切,甚至連下船都忘了。
縱亂的人羣之中,一個揹着登山包的少年不屑的對着海中那裸男吐了口口水:“跟我鬥,你還差得遠着呢!”
“少爺,我們該下船了!”少年身後一個管家模樣的人面無表情的看着少年說道:“賓館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都準備就緒了!”
“走吧!”那少年臉上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微笑,自言自語道:“李茂,這麼久沒見,不知道你變成什麼樣子了。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李林!自幼被人稱爲鬼才的傢伙!”李茂一向從容的面孔上露出了淡淡的苦笑,“他從小就是一個奇怪的人,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讓人覺的匪夷所思,但最終的結果卻總是讓他受益無窮。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卻也是一個極其冷漠的人,幾乎沒有一個人能夠輕易的接近他!這個人,真的很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