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人村內。
李林緊張的看着身邊閉目養神的約翰遜,心中忐忑不安。自從師父看到手下傳來的那份情報以後,就一直是這副造型。足足一個小時沒有張開一下眼睛。
"師父……"李林終於忍不住開口,約翰遜卻依舊沒有理他,整個人彷彿睡着了一般,毫無聲息。
"師父!"李林大着膽子又叫了一聲,約翰遜終於有了迴應。不過他卻沒有睜開眼睛,保是伸着手指輕輕的點了點桌子上的那份情報。
李林會意的拿情報,很細仔細的閱讀了起來。情報寫的很簡潔,用恰當的語言描述出了自謠言散佈後六大世家各自的反應。甚至連李茂的反應也在其中。唯獨預料中的杜如梅的消息。
"你怎麼看?"約翰遜終於睜開了精光閃閃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愛徒。
李林冥思片刻之後,試探性的問道:"杜如梅沒有上鉤?""不!她出來了!"約翰遜搖了搖頭,說道:"正因爲沒有她的消息。所以她出來了!"李林不明所以。只是疑惑的看着師父。
"勝負師之間無秘密!"約翰遜笑了起來,"天底下發生的事,在每個勝負師面前都毫無秘密可言!因爲有什麼時候,大家的報情都是共同的!每個人看到的東西也是相同的!所不同的是每個人的處理方法!""各大世家選擇了坐壁上觀!"約翰遜的食指敲打着桌子,冷冷的說道:"因爲他們都知道杜如梅出現了!"李林終於明白了約翰遜的意思。這次佈局針對的是殷家,而殷家卻出奇的沒有反應。那隻能說明他們並不擔心這件事情發生。針對約翰遜的出招。自然有人會來抗衡。即然各大世家都選擇了沉默。那麼出來的人必定就是杜如梅。也只有勝負師中最爲強大的杜如梅出現了,纔會使各大世家坐壁上觀。只因爲那是杜如梅。最爲神秘和強大的杜如梅。
"那我們該怎麼辦?"李林不解的問道:"難道六大世家對杜如梅就這麼有信心?""杜如梅號稱最強勝負師。自然有她的能力!"約翰遜冷笑着說道:"十幾年前爲了對付帝君李天風,我曾在杜如梅手中輸過一陣。可是我們卻未曾真正的比試過!杜如梅!真的是最強的嗎?""沒有真正的比試過?"李林對師父這自相矛盾的話頗爲驚訝,如果沒有比試過,又怎麼會輸呢?
"杜如梅詭計多端,當年爲了防止我幫助李天風,她與我賭鬥瓏珍譜!如果我在一週之內解開那盤殘局,則好認輸!"念及當年往事,約翰遜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可是那根本就是個陷井!她只不過要把我拖上一週而已!就在那一週之內,李天風受到了他們的圍攻慘敗而歸!我無法在一週之內破局,自然輸給了那杜如梅!可是那盤殘局根本就是個死局!杜如梅自己坦認她也無法解開!所以可以承認平手。但是在佈局之上,我卻輸了一招!這十幾年來,我一直在尋找她!卻沒想到她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她終於出現了!而且給我下了戰書!"李林不解的問道:"戰書?在哪裡!""就是你手中的情報!"約翰遜冷笑着說道:"杜如梅人在中間,我們卻無法搜尋到他的情報!這就是她的戰書!只是,當我真的找不到她嗎?"在李林迷惑之中,約翰遜對着空氣輕輕的叫了一句:"虛!"他話音尚未落地,原本空寂無人的房間之內居然平白無故的多出了一個人,端端正正的跪在了約翰遜面前。
李林不由感到毛骨悚然。他也算是一個厲害的高手。可是他竟然完全沒有發現眼前這個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甚至當他看到這個人跪在約翰遜面前的時候,竟然還毫無知覺。難道這就是勝負師部曲的實力嗎?
"虛!麻煩你把這份戰書送到杜如梅手中!"約翰遜拿起筆在一張紙上寫了幾個字,然後遞給了端跪在地的虛。
"是!"沒有絲毫感情的應聲過後,這個憑空出現的虛就跟他出現時一樣轉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李林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他覺的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在這戒備森嚴的地方居然有人會來無影去無蹤。這樣的人若是來刺殺自己的。那豈不是自己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嗎?
約翰遜看了自己這個滿臉蒼白的徒弟一眼,笑着說道:"每個勝負師都有一個得力的手下!虛就我的最倚重的部下!我的部曲全部由他掌控。你放心,這樣的人並不多。總有一天,你也會有這樣的助力的!"李林默然點點頭,對待自己這個神秘的師父卻愈發的恭敬了。
中都最豪華的總統套房內。杜如梅纖細的雙指夾着一張紙條笑的非常開心。在她的身邊,一襲白衣的冷漠少女"幻"恭敬的立在身邊,在她的臉上還是一如即往的冰冷。
"約翰遜這老傢伙終於忍不住了!"杜如梅嫵嘏的抖了抖蘭花指中夾着的紙條,笑着說道:"他隱忍了這麼多年,終於找到了一個出手的機會!可真是難爲他了!"幻始終靜靜的立在旁邊,像是一座雕像一樣一言不發。杜如梅頗爲無趣的嘆了口氣:"你啊!什麼時候才能學會笑笑呢?整天面無表情的不嫌無趣嗎?""幻不會笑!"幻的言語一如即往的簡潔,只是這答案卻讓杜如梅實在無話可說。
"算了!跟你說這些也沒有用!"杜如梅手中的紙條遞給幻,笑着問道:"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幻接過紙條,上邊用毛筆龍飛鳳舞的寫了六個大字:"三天後,華安門!""機會!"幻依舊惜字如金,只是她的回籤卻讓杜如梅十分滿意。
"不錯!這是個機會!"杜如梅笑了起來,"約翰遜以後這個機會是他自己創造的!我是被他逼出來的!他卻絕對想像不到,這個機會是我給他的!自從李天風失蹤以後,這老傢伙就是我們最大的威脅!他認爲現在世家都在觀望,各大勝負師都閉門不出,他終於得到了一個與我公平交戰的機會!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想到過,勝負師之間的戰鬥,永遠都不會公平的!上次能贏他,他不服!這一次,我卻要讓他輸個心服口服!"幻默不作聲,只是用一種崇拜的眼光看着杜如梅,那份崇拜之中更多出了一絲狂熱。她和整個杜氏部曲全部都是杜如梅自幼培養出來的。在他們的心中,杜如梅就是他們生存在世的唯一理由。無論杜如梅讓他們去做什麼,他們都會心甘情願無而無憾。因爲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真正的死士。
"傳我命令!"杜如梅那笑厴如花的面容上殺過一絲殺閥決斷的神情。原來肅立在身邊的的幻的身體頓時一挺進入待命狀態。
"命令蟻部進入一級戒備狀態。攻部智啊隨時待命!"下達這些命令之後,杜如梅回頭望了幻一眼:"三天後,你陪我到華安門。去會一會那個號稱魔法師的老傢伙!""是!"幻的回答簡潔明瞭。隨後整個人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杜如梅的臉上再次露出了那種顛倒衆生的微笑:"魔法師嗎?只怕這一次你的計劃又要落空了……"勝負師之間無秘密!約翰遜的這句話直指事實。就在杜如梅應戰不到一刻鐘之後。魔法師和千手觀音將要對決的消息已經落在了每個勝負師之間的案頭。而每個人的反應,也是各不相同。
"約翰遜究竟打算怎樣?"天眼何奇歡皺着眉頭向自己的部曲問道:"冥,最近有沒有李家的情報?""有!"一個相貌平平的中年人很快的就拿出了一份文件,上面詳細記載了李家各個主要成員最近的活動,並在後邊附出了智囊團的意見。
"奇怪!"何奇歡看了之後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了。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自家的手下。"李家兩個繼承人正值奪位之爭,約翰遜卻在這個時候挑戰杜如梅,他難道對自己這麼自信嗎?或者,他別有圖謀?"樣貌平平的冥並沒有回答何奇歡的問題,因爲他知道這是主人思考問題的一個習慣。在他的眼中,天底下沒有主人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有,那也只是自己這些屬下做的不到位造成的!
過了許久,何奇歡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有意思,約翰遜想要攪渾這池水渾水摸魚,杜如梅卻是要敲山震虎,借些震懾殷家!無論誰輸誰贏,這都是一場難得的好戲!三天後,華安門熱鬧了!"地耳蘇東林的反應卻與何奇歡截然不同,他看過情報之後略微沉思了片刻,就把最得邊的手下"寂"給叫過了來:"吩咐智部密切注意國際金融動向,三天後停止一切操作!我們只需靜觀其變!杜如梅出手,絕非常只能敵!""是!"豔若桃花的寂用煙波流轉的眼神輕輕的剜了自己主人一眼,用她那極嗲極勾魂的聲音問道:"主人,我們要不要跟在杜如梅後邊操作?""不用!"蘇東林輕輕的搖了搖頭,嚴肅的對寂說道:"杜如梅雖然強大,約翰遜亦不是無敵之輩。兩個人的爭鬥,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爲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失,我們還是坐壁上觀爲好!準備好大量現鈔賬戶,準備在他們戰後動手,有這麼好的趁火打劫的機會,不趁機賺上一筆,實在是太可惜了!""那司先生方面?"寂忽閃着桃花眼,擔憂的問道。不過她那眼神與其說是擔憂不如說是勾引更爲恰當一些。
"我自有解釋!"蘇東林對自己這個手下頗爲頭疼,她的哪一方面都好,就是這無時無刻不存在的美人計讓自已頭疼不已。看着寂彎身準備離去,蘇東林突然叫住了她:"等等,三天後,你隨我上華安門,我們去見識一下兩大勝負師的幻和虛!""是!"寂的眼中閃過一絲好勝的火花,然後看着蘇東林很認真的說了一句L:"在我的心中,寂是最強的!"然後轉身消失在走廓的盡頭。
"最強?"蘇東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那應該是李天風的極吧……只可惜,不知道現在在哪裡!"與蘇東林看法相同的還有神手齊天君,所不同的是他面對的並不是自己的手下,而是殷家的家主殷軒榭。
"阿梅爲什麼會在這時應戰?還約定地點在華安門?"殷軒榭臉上不復往日的從容,英俊的面孔上有的只是深深的擔憂。
"你放心!師妹這樣做自然有她的道理!"齊天君的臉上有的只是從容的微笑,"李天風的消失並不代表李家野心的泯滅。約翰遜的動作很明顯的就是一個信號!打敗了杜如梅,他就是天底下最強大的勝負師!攜着這股信心,他極有可能收復當年李天風的遺部,再一次向各大世家發起衝擊!即使輸了!他也不會損失什麼!有着勝負師的優勢,他自然能幫李林奪得李家家主之位!對他而言。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向世人宣告他強大的機會!""只可惜,他低估了師妹的實力!"齊天君耐心的解釋道:"許多人以爲師妹離開了殷家,她的實力就弱了許多!在他們看來,沒有了殷家的供給,僅憑師妹一個,絕對強大不到哪裡去!可惜,他們都錯了!沒了殷家束縛的杜如梅,是一個絕對不遜於李天風的逆天強者!經過這十多年的經營!縱然是李天風復生也未必是師妹的對手!表面上是師妹被迫應戰!可是實際上,是師妹給了約遜翰這個機會!她同樣也要向世人宣告,那個強大的杜如梅回來了!約遜翰十幾年前輸給師妹輸的很冤枉!最起碼,他自己是這樣認爲的!對一個勝負師而言,沒有出手就落入了對方的計算是一個很丟臉的事情!可是他卻沒有想到勝負師的勝利從來都不是一局一場的得失!僅從片面的技術而言,約翰遜還沒有出手,就已經輸了!""至於選擇華安門!那同樣是勝負師實力的展現!"齊天君頗爲古怪地笑了起來:"華安門是華夏的像徵!能在那個地方戰鬥,您不覺的有種決戰紫禁之巔的感覺吧?這約翰遜一定是千百年前著名的武位小說家古龍的忠誠粉絲!您就放心等着吧!明天起,一定會有不少政要向你請求開放華安門!要知道,勝負師的力量,可是不次於一個世家的存在啊!""這樣我就放心了!"殷軒榭臉上的擔憂一掃而空,他看着齊天君嘆道:"十幾年前,我就對不起阿梅。現在真的不希望她再出任何狀況!如果可以,我想齊先生給她提供最大的幫助!""沒有這個必要!"齊天君嚴肅的搖了搖頭,"阿梅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人!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相反,冒然出手反而會破壞她的佈署。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的等待。等待着阿梅最終的勝利!滅!"隨着齊天君的一聲呼喚,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身後!而齊天君對面的殷軒榭似乎是對神奇的一幕早已經熟視睹,在他的臉上沒有任何驚異的神色。
"對知所有團隊,三天後停止任何操作!密切關注國際金融形式!命令蜜蜂進入一級待命狀態,隨時傳遞國際最新動態!"說到這裡,他略微停頓了一下之後,又吩咐道:"調動龍衛兩天後到華安門駐紮,謹防有人趁機制造**!""是!"身形高大的滅專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若是殷閒在這裡,他一定會驚呼不已。因爲這個神秘的滅,正是他曾見過的有着華夏第一股神之稱的殷家專用操盤高手——夏金鼎。
城西一座不起眼的野墅之內,李茂靜靜的坐在大廳的主座之上。在他的面前,跪着一個一團虛影,正在向他報告。
"少爺,三天後,杜如梅與約翰遜約戰華安門!""愚蠢!"李茂冷笑一聲,淡淡的說道:"約翰遜自以爲時機恰當,卻沒有想到尚未開局就先輸一招!這場約戰只不過是丟人現眼罷了!魔法師,也不過如此!""那……我們需要做些什麼嗎?"那虛影略微沉吟了一下,說道:"現在正是打擊他們的好時候!""不必!"李茂輕輕的叩了叩旁邊的紫檀木桌,笑着說道:"如果杜如梅對此沒有防蒸,那她就不是杜如梅花!我們現在不宜暴露!靜觀其變吧!""是!"那虛影猶豫了一下,接着說道:"那少爺要不要到現場觀看?""沒有這個必要!"李茂懶洋洋的說道:"約翰遜必輸!這十幾年來,他沒有寸進!當年不是杜如梅的對手,現在他同樣不是!極,辛苦你了!派人盯緊些,注意不要暴露!我們的機會很快就要到來了!""是!"那團虛影散出發一陣淡淡的波動,就那樣消散在空氣這中。
"勝負師之戰吧?"李茂輕撫着光滑無須的下巴,突然笑道:"殷閒那小子應該會感興趣的吧?反正閒着無事,就隔他去湊湊熱鬧吧!讓他見識見識勝負師的真正實力也好!這樣纔會有進行下一步的機會!"中都校園內,殷閒面無聊賴的蹲在溜狗社內。獨自一個人逗着跟他同樣百無聊賴的賤狗捷輪。
"那兩個王八蛋不知道又鑽到哪裡去了!"殷閒一邊訓練捷輪擺出各種姿式,一邊自顧自的說道:"說是爲了社團爭霸賽盡力,實際上不知道鑽到哪個角落裡邊把妹妹去了!就邊李茂那麼純潔的孩子都被齊放給帶壞了!這些傢伙,真可恨啊!"殷閒現在確實窮極無聊。因豪門夜宴風波,他到現在還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教室之內。甚至連鄭芸的招喚都避而不見,真恨得鄭老虎牙根疼!至於他與那四大美女的合租房,更是不敢踏進一步,倒不是怕被她們追問,而是唐婉清和阿利格拉也在那裡。別人不清楚,唐婉清卻是見過她兩副面孔的人。他現在真的很難清楚的向對方解釋爲什麼自己會由一個人變成兩個人。關於殷淑的存在,他絕對不會向別人說明的!那可是他保命的一張王牌。
"好玩聊啊!"有家不有歸的痛苦讓殷閒痛苦的煎熬着,現在除了這個溜狗社之外,他真的找不到雖的地方可以去。看到同樣窮有無聊的捷輪,他的心中再一次升起了把它訓練成狗一無二的忍者狗的念頭。
就在殷閒正欲實施自己的忍者狗訓練講劃的時候,齊放你一隻無頭蒼蠅一樣撞了進來。他一看到殷閒就大聲的嚷嘛道:"好小子,我終於逮到你了,你神出鬼沒的,讓我一頓好找啊!""我神出鬼沒?"殷閒苦笑不得,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反問道:"我哪天不是乖乖的呆在這裡啊?就是你們兩個傢伙整天玩失蹤反倒報願我?這回又有什麼狗屁事需要我出馬?每次見到你們就不會有好事發生!""哈哈!這回你錯了!是天大的好事!"齊放得意的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說道:"看在大爺我這麼你就先過來給我敲敲背放鬆放鬆!""我看你是皮養了,想讓我給你骨頭放鬆放鬆!"殷閒虎着臉捏着拳頭一步步的向齊放逼近:"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放鬆是吧!我讓你鬆個夠!""別別別……"齊放苦着臉拼命的往牆解躲,打不過對方不丟臉,逃不過對方那才叫沒面子。眼睜睜的看着殷閒把他堵在了牆角里邊,他慌忙說道:"大消息,月園之夜,紫禁之巔!宗師之戰,看不看由你!""什麼?"殷閒一愣,伸手摸了摸齊放的額頭,疑惑的說道:"也不發燒啊?你武俠小說看走火入魔了?""去!"齊放狠狠的拍下殷閒的手掌沒好氣的說道:"三天後,華安門,勝負師之戰!你師父對戰約翰遜,去不去由你!""什麼?"殷閒徹底驚呆了,若不是昨天才見過師父,他還真以齊放在胡說八道。師父要對戰約翰遜?怎麼之前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不由追問道:"真的假的?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從小到大,我吃虧上當次數多了!""我能拿這事情騙你嗎?"齊放不滿的說道:"好歹我爹了是個勝負師不是?這事情已經傳開了!哪個勝負師不知道啊?你就說去不去吧?""我還是不能相信你!"殷閒仔細看了看齊放的神情,搖頭說道:"爲了事實的真相,我決定刑訊逼供!""不要啊……"齊放哭笑不得,看來謊話說太多,真話都沒有人信了。
"確實是真的,我也得到了消息!"這回說話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李茂,他笑着對殷閒說道:"雖然阿放這小子嘴上沒把門的,可是這次的消息卻是千真萬確,不要看忘,別忘了我也是個行家!"殷閒頓時愕然,與李茂相交這麼久,他幾乎都忘了李茂也是個行家高手的事實。這小子表現的實在主不像是一個行家了!
"外邊已經開出了盤口,一賠一點五,賺杜如梅贏的略多!怎麼樣你們要不要也下幾注?"李茂笑嘻嘻的說道:"這可是個賺錢的好機會啊?""賠率太小,沒興趣!"殷閒懶懶的揮揮手,說道:"即然你也這麼說,那就是真的了!只是我們到時候怎麼進去?""你放心,我帶你們過去!怎麼說我也是中都雀王不是?"齊放馬上出來自告奮勇,"後天華安門開放,守門的是禁衛軍,裡邊有好幾個傢伙都打麻將輸給我錢,到現在還沒有還。帶你們兩個進去,還不是問題!""是嗎?"殷閒仔細的看了齊放半天,突然一拳打在了他挺拔的鼻樑上,直痛的他捂着鼻子淚流不止。
"你……你爲什麼要打我?"齊放捂着疼痛的鼻子蹲在地上,用一種極其哀怨的眼神望着殷閒質問道:"我又哪裡得罪你了?""這個……"殷閒看着齊放沉思了半天,終於冒出來了一個答案:"叫你丫不帶帽子!""撲通!"……不僅僅是李茂和齊放,就連捷輪都因爲這個答案都絕倒在地。齊放只得對天長嘯:"天啊!爲什麼要讓我認識這個混蛋……"十月十九日,農曆九月十五,霜降。
今天是一個月圓的日子。白天的華安門,一如即往的安靜,及至黃昏降臨,原來大門緊閉的華門安卻突然大門洞開,對外宣稱開放。
這是一個很不可思議的現像。華安門一向是華夏尊嚴的像徵,除及國慶大日之外,從未對外開放過。更不要說是在晚上開放了。可是今天晚上卻是一個截然不同的日子。宣稱對外開放的華安門前邊戒備森嚴,名義上的對外開放卻依舊拒絕了無數好奇者的參觀者。
當然,這並不包括六大世家的勝負師和一些有門咱的人。自然,也包括殷閒齊放和李茂。
"這就是是華安門啊?"殷閒好奇的打量着周圍那些略顯破舊的城牆古樓。他很難想像就這樣一座建築,居然是華夏權力的相徵。
"沒來過吧?這次保準你大家眼界!"齊放略顯得意的炫耀道:"可惜你不是在國慶日不,不然那才叫一個醒目!佑大的城樓之上,站立的全是華夏的高層。數百萬華夏雄師從下邊經過,那種感覺簡直是一種無法說出的驕傲!"殷閒不屑的撇撇嘴,懶得跟齊放計較。在他的手中,什麼都比不上勝負師的戰鬥。偌大的華天門空寂一片,今天的主角還沒有一個到場。
以殷閒和齊放等人的資格,自然不能站在場中,那是爲幾大勝負師準備的地方。他們站立的是城樓高階之上,雖然距離稍遠,卻能夠清楚的看到場中的任何事情。
"看!有人來了!"李茂輕輕的推了殷閒一下,指了指華安門口的玉帶橋。
"不是師父!"殷閒放眼望去,略顯失望,出現的人是齊放的父親,神手齊天君。他一個人瀟灑的邁着大步往城樓踏來,一身筆挺的西服就像是去參加宴會一般。
"老傢伙真燒包!"齊放不滿的嗜弄着。他原來央求父親帶自己到場中去的,卻被齊天君給拒絕了。所以看到自己的老頭子風騷的出場,他腹誹不已。
殷閒專注的看着這個師叔,數看未見。齊天君並不顯老。他矯健的步覆踏上青石臺階,竟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殷閒只覺的這個師叔舉手擡足之間竟然有着一種說不出的瀟灑。
緊接着齊天君出現的是天眼何奇歡。在他的身上,竟然是一身戎裝。矯健的步伐,筆直的身樑。舉手投足之間,隱隱透出一種殺伐決斷的果然!這是一個真正的軍人。
在他的身後,跟着一個相貌平常的中年,那個人是如此的貌不驚人,是屬於那種投入人海之中就再也見不到的那種。可是看到他之後,殷閒忍不住的眯住了眼睛,在他的身上,殷閒感覺到一種濃厚的氣息。那是經過無數次血與炎的洗禮灌注成的無形的殺氣。這樣的人,如果一定要用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那就是"死神!"所以說,這個人的名字就叫做"冥"!代表死亡的冥。
再下來出現的地耳蘇東林卻是一個與何奇歡截然相反的人。他是一個滿臉笑容的大胖子。相比氣質而言,他不像是一個勝負師,而更像是一個商人,一個一看就知道是奸商的商人。在他那滿是贅肉的身體上,套着一件鮮紅的唐裝,看上去竟有一種不倫不類的感覺。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是掌握着無數人生死,操縱着世界局勢的勝負師。
在蘇東林的背後,也跟着一個人。那是一個妖豔的女子。說嬌豔其實並不恰當。說勾人心魄更爲恰當一些。一雙桃目四下紛飛,無論看到誰,都像是情人之間的媚眼一般讓人黯然消魂。魔鬼般的身凸凹有致,配合着緊身的皮衣竟然有着一種令人想入非非的魔力。這是一個如些不甘寂莫的女人。可是她的名字卻偏偏叫做"寂"。
殷閒的目光緊緊的追隨着這三位勝負師。心中的崇敬之情油然而生。眼前的三個人,每個人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平凡。可是在他們平凡的身軀裡邊,卻藏着如此強大的能量!那種覆雨翻雲的手段,就是自己畢生追求的目標。
總有一天,我也可以和你們一樣。殷閒暗暗的握緊了拳頭,我絕對不會輸給你們!
李茂的目光也同樣緊緊的追隨着三位勝負師。他卻像不殷閒那樣激動。反而是冷漠的望着他們,眼中流露出些許的不屑。那種感覺,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天神俯視着芸芸衆生。沒有憐憫,沒有同情,只有無言的渺視……三位勝負師逐一落座。可是今晚的兩位主角卻絲這不見蹤影。觀戰的人羣不由竊竊私語,討論着今晚這戰的勝負,更爲兩位勝負師的大牌腹誹不已。
就在衆人焦急等待的時候,天空之中突然傳來了一陣轟嗚,一架沒有任何標誌的直升飛機由遠及慢,緩緩的懸停在華安門的上空。
衆人頓時一陣譁然。誰都知道華安門的上空是禁飛區。除掉大閱兵的時候,成編隊的飛機在上空飛過以外,沒有任何飛行器敢在這裡上空逗留。而今天,這個慣例被打破了。一架來源不明的直升飛竟然明目彰膽的懸在了上空,而且它居然沒有被擊落。無論如何,這都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場中的三個勝負師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他們只是靜靜的看着飛機上落下一條繩索。然後一襲黑袍的紡翰遜拉着繩索如同天外飛仙一般從天而降。
"這老傢伙太風騷了吧?"齊放瞠目結舌的看着約翰遜的出場,好半天,才匝舌道:"他都不怕被飛彈擊落?這裡可是華安門啊!華夏近半年來,還沒有一個人敢在這裡飛行。就算是六大世家也不行啊!這老小子太牛X了!""不必擔憂!"旁邊的李茂淡淡的說道:"在他們出場前,這場戰鬥就已經開始了!約翰遜從天而降除了燒包之外,他還在向衆人表示,他的能量如何強大!試想能打破華夏近百年的禁忌!這需要多大的本事?這老傢伙雖然風騷,卻不得不說,他不慣是當之無愧的魔法師!"殷閒聽完這賓沒有任何反應,只是輕輕的握住了拳頭,他堅信,師父是最強的勝負師。她絕對不會被這約翰遜這些許表現給壓倒。
不得不說,約翰遜的出場確實震懾了全場。就連三大勝負師也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們每個人都在自己的心裡暗自揣測。換作自己,能不能夠順利的降落在這華安門之後。
一襲黑色長袍的約翰遜落下之後,緩緩的掃視全場,並沒有發現杜如梅的身影,不由微微的揚起了眉頭,低聲喝道:"怎麼杜仙子還沒有到達嗎?該不會是怕了吧?""約翰遜先生太過高估自己了吧?"一陣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杜如梅在此恭候多時了!"隨着杜如梅的聲音落弟。華安門城樓上那緊緊關閉的閣樓"依呀"一聲打開了,然後清冷若仙的杜如梅落入了大家的視線之中。
"哇……""太誇張了吧?""我是不是看錯了?""天啊,我不是在做夢吧!"……一連串的驚呼此起彼伏。就連一直穩若泰山的李茂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不能置信的神情。
"爲什麼大家會這麼驚訝?"殷閒看了看眼嘴堪比三蛋的齊放,又看了看閣樓內一桌一椅一壺清茶的杜如梅,實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你不知道?"齊放看殷閒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個外星人,真看得他莫名其妙。
殷閒分外不爽齊放的這個眼神,他不服氣的問道:"我爲什麼要知道?""我真佩服你的無知!"齊放長和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居然連傳華傳承的接天閣都不知道!""你……你說什麼?"殷閒懷疑自己的耳朵了了問題,他不可置信的指着杜如梅安坐如山的那間小閣樓,驚訝的說道:"你……你說那間破屋子就是接天閣?""很不幸!"旁邊的李茂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對殷閒說道:"你所指的那間破屋子,恰好就是華夏千百年來傳承大統的接天閣!"殷閒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他可是說是孤陋寡聞。可是接天閣到底是什麼地方。他還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傳說中,華夏千百年來都由旺族交替掌管。而這些旺族就被稱之爲世家。然而世家總有興旺和衰敗的時候。所以華夏的權力交待方式就是由當世旺族指望下代旺族接替。噹噹權世家衰敗之後,就在華夏的聖殿進行權力交接。而那個聖殿,就有一個合適的名字叫做接天閣!
華夏傳承數千年之後,而接天閣的大門總共只打開過七次!每一次都是由當世旺族指定下代接班人時纔打開始用。而今天杜如梅卻安穩如山一般坐在這個華夏的聖殿裡。這意味着什麼?
"這……這太瘋狂了吧……-"殷閒看着飄逸如仙的師父,不由喃喃自語道:"是我的思想太落後,還是這個世界太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