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一本正經的對他們說:“男女有別知道嗎?靳義,你是當哥哥的,這點兒事怎麼還不管好?還有你們幾個,別有牛奶奶在,就什麼都不管。”
“等到把冬梅娶進門,就好辦了。”靳智像是自言自語似地,看着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的靳禮說。
靳禮頓了一下,搓着兩手走進屋,捏了一下梧桐的臉蛋,又揉揉靳信的腦袋,像是沒事兒人一樣。
靳智瞥着他問:“家裡的口糧還夠咱們吃嗎?”
靳禮有點尷尬的笑笑,“咳,咳,夠,怎麼不夠?我看冬梅家還有好幾口人,她爹在這吵吵也不是辦法,給他拎回去點兒。”
靳智繃着臉,很嚴肅的說:“今天當着劉老四的面說娶冬梅的,可是靳仁。你還是別沒事獻殷勤。”
靳禮一聽,當時有點急,漲紅了臉膛說:“你說的什麼話?靳仁是大哥,冬梅將來就是大嫂,我幫她一把怎麼還扯出這多閒話?真是好心沒好報!”
“別吵,別吵。”靳義對着他們擺擺手說:“靳仁也就是那麼一說,咱們這還都沒安定呢,拿什麼娶親?”
“有什麼不能娶親的?梧箴不是給了咱們那麼多錢呢?”靳禮脫口而出,說完又感覺不太妥當,撓着腦袋笑笑說,“我的意思是,先用着,以後再還給梧箴不也行嗎。”
靳梧箴淺淺的揚着嘴角,眼光掠過幾個人,靳義不過十五歲,但是看起來卻像是十八九歲一樣,褪去了青澀,下巴上有稀疏的胡茬。猛眼看已經是個男人的樣子。
靳智和靳禮也已經趨於成熟,脣上的汗毛變成一道淺淡的黑色,已是初具鬍鬚的樣子。說話的聲音都沒有男孩子的稚嫩,想必都過了變聲期。
這個時代的人,和現代相同年齡的發育不盡相同,似乎更加成熟一些。
她一直都把他們當成小孩子,看來是錯的。
靳智看靳梧箴不說話,又看看靳義,靳義本來就有點木訥,對男女的事情更是沒那麼敏感,他的關注點都集中在錢上,看到靳智尋求他,他才說:“那些錢是梧箴的,咱們雖然說是一家,那也不能隨便用。”
“唉!”靳智擡手無可奈何的指着靳義,嘆了口氣垂下手,皺着眉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靳梧箴擡手打斷他們的話說:“我跟里正說了,靳仁要娶親的事,里正的意思,咱們都拜在他門下做了義子義女,就應該跟他們住在一起。你們也知道,我被追殺,跟誰在一起都不方便。”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靳智好像有了不妙的預感急急地問。
“我沒什麼別的意思啊?”
“你前幾天就要跟我們分開,現在又說要住到里正家,”靳智說到這,不再看她,而是轉臉看着窗外。
“哎!”靳梧箴笑着打了他一下,“想什麼呢?我是覺得要是靳仁真的結婚,總的有個自己的房間吧!”
“你不是要趕我們走?也不是你要走?”靳智不確信的問。
靳梧箴搖搖頭說:“除非你們自己要走,不然我不會再說分開的傻話,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的一家人,怎麼會輕易分開呢?我會武裝自己,好好的保護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