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若是做朋友還好,若是對手……靳梧箴沒繼續想,九爺也不是吃素的,心思精細到每根睫毛都是空的。對翁家人,他一定有他的辦法。
於是淺笑着對翁開說道:“多謝大人配合,琉璃小姐的腿已經治好了。”
翁開和他的夫人圍了過去,驚喜的看着翁琉璃。
翁啓宇鬆開她的手腕,重新回到座位,靳梧箴慵懶的挑起眼皮,又看到翁啓宇有些炙熱的目光,沒給他好臉色,別過臉,小聲的和陸智洐、靳仁交談。
翁啓宇毫不在意的也不加掩飾的觀察靳梧箴,這樣赤果果的目光看的她很不舒服。不知道他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翁琉璃的腿,就是她的心病,俗話說解鈴還須繫鈴人,靳梧箴這纔是對症下藥。
翁開欣喜的讓翁琉璃走了幾步,寵溺的責罵道:“不識好歹,靳姑娘這是激將法,還不快去道謝。”
翁琉璃蹙着秀眉,走起路來雖然有點跛腳,那也是長期沒有運動的原因。
讓她對靳梧箴道謝,門都沒有。她堵着氣站着,正眼都不去看靳梧箴。
氣氛僵持的有些尷尬時,翁香玉已經面對着花廳擺好了琴案,一身潔白的麗人,端坐在粉紅色的花簇中,微風拂動她的衣衫,顯得她更加飄逸。
就像是走出瑤池的仙子,纖塵不染,明媚動人。
她脣角含笑,明眸善睞,纖纖玉指在琴絃上掠過,一串動聽的音符像長了翅膀似地飛進花廳。
翁開這才找到臺階,坐了回來。翁琉璃也跟着落座,她坐在翁啓宇的邊上,這回花廳裡只留下一個空位,是翁香玉的位子。可能翁開坐回來的時候別有用心,那一個空位留在九爺的身側。
靳梧箴對音律並不懂,真的,她都覺得自己不像是穿越重生的人,除了自身的醫術,和這特殊體質,別的金手指都沒有,還和上輩子一樣,舞音不全。
看別人都是一臉陶醉的聽着曲子,而她和靳仁卻是一臉懵。靳仁和她隔着陸智洐小聲的說:“這風雅的東西我還真是享受不了,”
靳梧箴很是贊同的點點頭。身後冷颼颼的,她緩緩的正襟危坐。也不知道是哪個時不時的瞪她?能讓她後脊背發涼,除了包在狐裘裡邊的那位爺,估計也不會是別人。
靳梧箴偷瞄他一眼,他微眯着眼,聽的一臉享受。
哼!靳梧箴坐的端正,腳卻在桌子底下劃了幾下,碰到九爺的鞋邊,很用力的踩了下去。
九爺連眉毛都沒挑一下,好像踩的是別人。而靳梧箴就跟踩在石頭上,心裡暗罵:這還是人嗎?腳丫子長得跟骨頭一樣硬。
一曲終了,花廳裡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就連九爺都輕輕的拍起了巴掌。
翁開更是甚感欣喜,招呼翁香玉進來落座。
翁香玉在靳梧箴的身後走過,帶來一陣香風,不是香味刺鼻,而是靳梧箴對這個味道很敏感,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陸智洐立馬關心的問:“你是不是風寒還沒好啊?”
九爺淡淡的掃了靳梧箴一眼,看她眉開眼笑的跟着陸智洐(靳智)說話,感覺應該讓陸智洐(靳智)這個陸伯侯三公子的身份,更加明確一些。